第二章 篝火战斗（1 / 2）

半夜，雨小了，但以撒人仍然没有睡觉的意思。他们叽里咕噜说话，时不时声音很大，像是争吵。

他们匍匐在山尖上，任雨点淋遍全身。又冷又饿，地面泥泞不堪。

朱罕之自言自语：“蛮子为何在这里出现？”

李存翊低声：“他们是探子，后面可能有大部队。”

朱罕之点点头，赞许地看他一眼：“我们得抓个活口，搞清楚人以撒人的动向。”忽然一怔：“咱们离灵丘怕是得有12里吧？”

郑不怒醒悟过来，倒吸一口冷气：“不会吧。跟咱们打仗的是梁国人。”

朱罕之脸色凝重：“不好说。”

梁国？李存翊想，历史有梁国吗？西凉国？那我在甘肃或宁夏这里？真尼玛见鬼。他穿着的是扎甲，前胸和后背两片，缀着长方形的铁片。有点重。还有披膊，一戴上去就感觉冰凉。

郑不怒用弓瞄了瞄，“15步，我们得去前面那个大石头那儿，”他说，“差不多6步。”看看左右。

李定边：“没问题。”

王浚犹豫了片刻：“好。”

朱罕之沉声：“分头行动。口哨为号。”他领着小陶和李存翊，从左翼绕过去。这里有一片小树林，正好可以遮挡。

李大言和陈校孖匍匐着一点一点前进。

王浚踢了李大言屁股一脚，“怕个球，下雨天黑，他们看不见。”

郑不怒和李定边弯腰向前，很快猫到大石块的后面。王浚阴沉着脸，看着众人的行动。朝王混努努嘴：“走。”

……

这是一个村子。篱笆墙和泥巴墙高矮不一，此起彼伏。在敌人篝火远远的映照中，李存翊还看到不少尸体。有的卧在路上，有的半躺在墙角。有的脑浆和鲜血顺着雨水流了一地，有的被开膛破肚，肠子扯出老远。

整村人都被以撒人屠戮殆尽。

李存翊屏住呼吸，沿着墙角轻轻向前，慢慢靠近院子的泥巴墙。戴上兜鍪，紧握长刀。手不由自主颤抖。

我不能死，他默念着，我不能死。

郑不怒抽出长箭，搭弓。雨点打在手指上，微微有些发颤。一怔。远处，围在篝火边的以撒人只有7个，还有两个家伙跑哪儿去了？

“嗤——”口哨声起。

郑不怒顾不得细想，瞄准一个以撒人的脖子，箭失破空而出。

旁边李定边等人的箭，同时激射而出！

朱罕之翻过泥巴墙，擎刀朝着一个大胡子以撒人扑去。

李存翊的目标是一个正在用尖刀挑肉吃的长脸以撒人。翻墙的一瞬间，脑子一片空白，恐惧、颤抖等等，全都抛诸脑后。在地上打了个滚，瞬间就滚到长脸的身边，一刀砍向长脸的脖子。

长脸旁边的一个以撒人被箭失贯穿脖子，鲜血四溅，来不及惨叫，直接栽倒。

李存翊看得见长脸一脸的惊愕神色。但长脸反应也非常迅速，左手抓起身边地面上的一根粗树枝。朝着刀锋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