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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子·青云落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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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九,蜀中的地盘,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放肆!”

黑龙狠狠地与金钟碰撞,这一次,无往不利的它遭受了迎头一击,任由它再怎么嘶吼,金钟横亘在它前进的路径上,在半空中始终不为所动,二者碰撞激荡出耀眼的火花。烛九冷哼一声,魂烛沸腾着,欲摧动黑龙继续前进;在这时,圣女淡淡的摆了摆手,那令众人所正视的黑龙突然呜呼一声,宛如兔子见到了凶残的野狼一般,一瞬间不见踪迹,随风而散。

“圣女…”烛九沉吟一声。

圣女摆了摆手,刚刚轻描淡写那一幕,令她千疮百孔的身体再一次受到重创,此时此刻她已经是真正的油尽灯枯。失去了黑龙的力量,烛九再也无法维系撕裂开的空间,吴桐飞速的变幻符卦,痛打落水狗一般将烛九驱逐出阵法。魏峻收回了金钟,只是金光落在圣女身上却再也无济于事了。

“我留下了两个孩子,希望你们可以找到他们,如果可以的话,送到他们的父亲那里。”圣女开口说道,她的声音不复之前空灵般动人,已经变得沙哑。此时此刻,她眼里的柔情,与普通的母亲无二,怀着对孩子最无私最伟大的爱意。

“孩子?他们不是被…”魏峻眉头一皱,“还有他们的父亲是谁?现在在哪?”

圣女沉默了一会,方才悠悠开口:“我…忘了他是谁了……他现在是死是活,我也不清楚。或许这期间过了十年,过了千百年。可我能够感知到,我的孩子,他们还在等他们的妈妈。我不怪他,冥冥之中我感受到他曾在这青云古崖上,默默看着我”

“找到他们,带他们远离祖殿,保护他们,对我们双方都好。”

众人沉默不语,年纪最大的魏峻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你是最不像圣女的圣女。”

“但我是最像人类的圣女,不是吗?我是宇文樱啊,如果可以,希望你们找到我父亲,告诉他女儿不孝”她再一次浅浅一笑,只是,这一次,她的两个好看的酒窝再也没有自然的舒展,她面对着山崖,缓缓的躺了下去。面对着崖下云海玉涛,将那对好看的眼睛慢慢的闭上。

“魂魄出窍,八卦归一,天象翼轸,九州化无……她死了。”吴桐叹了一口气,“天地引发的动潮,破坏了师尊的阵法。诸位,接下来,我们得和他们新账旧账一起算了。”话音刚落,笼罩在青云古崖上空的黑云突然散去,一道道黑袍人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他们以上空三个身影为首,将崖上四个人围住。

“她死了…她怎么就死了!”烛九脸色突然沉下来,面色复杂的看着躺在崖上的女子还留有余温的遗体。这时,帝江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别耽搁时间,拿到该拿的东西,日后还有的是机会。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合格品。”

烛九深吸一口气,脸色上最后一缕犹豫化为泡影,他飞快地单手成印,魂烛肆意燃烧,一条黑龙从烛光处呼啸而出,直奔崖上四人而去;背后的女人爆射而出,对着圣女的方位掠去,厉声喝道:“烛九,你先拖住他们!我取完圣女魂符就来帮你!”

“以一敌四,你不感觉太托大了吗?”清秀男子冷哼一声,背后的长剑随风翁鸣,一缕剑气动四方,直奔黑龙而去。在这时,一道巨大的锤影破空而至,与剑气激烈的纠缠着。

“镇海…看来十二祖巫剩下的残兵败将都到了啊。”清秀男子把剑收回,横亘在胸前。锤影和剑气一同碰撞后消失不见,转而出现一道人影。镇海负手而立:“蔡峰,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在本座面前蹦跶,你没死我怎么可能不来呢。”淡然的语气里夹杂着浓烈的杀意,宛如暴雨中隐藏着伺机而动的惊雷,随时给予人致命一击。

烛九瞥了镇海一眼,瞧见后者扭过头朝他轻轻点头,他才提起身加速朝下空落去;吴桐手印变幻欲结阵阻拦,耳边突然炸起一道惊雷,帝江冷哼一身:“很久没领略过太极八卦阵的厉害了,你师尊学艺不精令我很是不满。吴桐,不知道你得到了他几分真传?还希望不要让我太过失望。”

“那就来试试吧。”吴桐摒除了心中的苦楚与愤怒,静尘入心,八卦齐动,万象归一。

粱元十七年肆月初六,蜀中的雨“巴蜀春意绵,雨落三千年”;关中的云“西山扰愁云,东都接天河”;荆楚的雾“望江台上望荆江,皓烟花船雨中眠”;江淮的水乡“画廊苏池碧如玉,共工船前酒如弦。淮烟仙子执素手,一盏一曲不知年”;琅琊的入海大川“大泽一去万里,九天直下银河”;幽云的天“怒火麒麟云,直摄九天宫”当关乎蜀中的第一封信笺传到京城,业已过去了三日。这三日里,风云畸变,虽然早在先祖开宗建国之际,为了答谢蜀中的从龙之功,专立案法《古蜀》,明文规定巴州、蜀州、夔州可仅由大梁委派最高行政官吏,下层官吏从三州选拔,这也造就京城的百姓对巴蜀地区的意识并不高,但无可否认的是:对于共同生活在大梁青龙旗下的巴蜀人,那血肉里的亲切还是不可磨灭。在青云古崖之事尘埃落定且传开后,还是有不少学子、吏员四处奔走,希望朝廷出面调停。这其中,隐藏的无数暗流汹涌着;出于各种目的,出于各种野心。

第一朵浪花是在上官家的府邸溅起的,带来信笺的是隶属于上官家的八百里加急“紫电”型的快马,骑手手执的雁行令可以无视大梁境内所有关卡道口,以求达到最快的速度传递讯息。

“肆月初三夜自成都驿出发,经剑阁驿、广元驿、汉中驿入关中;肆月初五夜抵达霸陵驿,初六晨自隆光门入京。紫电零壹,幸不辱命。”骑手翻身下马,黑色的铠甲上沾满了尘土,布满了划痕;他单膝下跪,行军礼,对站在他眼前、业已在原地等候一夜的男子汇报此行行程。

“好,辛苦了;下去歇息吧。”男子点了点头,接过骑手的令牌与信笺,拍了拍他的肩膀。身为上官家的家主,上官羽风还是统领天机门的长官,负责大梁境内一切情报的刺探与侦查;而作为京城首批得到消息的黑袍金銮公卿,上官羽风的存在,也把风波扩散到了金銮殿上。他接过信笺,在朝阳崭露头角之际,踏着在京城属于他的影子,走回了府邸。

“怎有劳左相登门,是羽风有失礼数了。”刚推开上官家的红漆铜木门,第一眼见到的人并非往常欢呼雀跃蹦跳着闯进他怀里的小女儿,而是一个很少登门的贵客——左相何钦。这位耳顺之年的丞相,在成帝朝打下功名,在元帝朝历经风雨,身为太子少傅的他,在金銮殿上是跺跺脚响三响的人物。由于天机门向来不直接参与朝堂的政事,理所应当的,上官羽风与何钦的交集也不能算多,又加之两人并非同辈之交,所以主人才会对客人的拜访感到惊讶。

“天机长官客气了,老夫此次叨扰,未事先通告你;只是因为有要事缠身,想找天机长官小叙一二。”老人从树下的石椅上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灰。

“不叨扰不叨扰左相怎么不进屋坐坐?”

“春雨初歇,迎着朝阳,惠风和畅;老夫只是馋你院落的好景致啊就在这吧。”见此,上官羽风也不勉强,只呼唤临近的下人,取了茶盏水炉,在第一缕水汽升起,何钦轻吐一口气,缓缓开口:

“蜀中的事,老夫今早入宫面圣,业已听闻了。这才心急火燎地赶来,想找羽风你一叙。实不相瞒,圣上对此事的在意,远超乎我们的意料。”

“左相不妨说来听听。”上官羽风往茶炉里撒了一小撮茶叶,一边蘸泡,一边抬起头看着老人略显沉重的脸色。何钦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言笑的人;在成为左相前,作为太学的祭酒,何钦给门生和朋友的形象一直都是严谨、不拘言笑的。而坐上相位后,每逢家国大事,他的脸色总不见得会很好看——即使是在一切已定、胜券在握的时候;这个时候更多的,是日复一日的凝重和严肃。

上官羽风入朝十余年,对朝堂上每个同僚的性格都是略有耳闻的了;见此状,他也收起最后一丝疑惑与顾虑,摆好心态,开始正视这一场蜀中的风云。

“祖殿对蜀中动手了,这一点,羽风你很早就已经收到情报了吧?”何钦接过温热的茶盏,并没有喝,而是放在眼前的杯垫上,先反问主人。

“准确来说,是利东老大人出京、抵达剑阁的时候,我才开始重视蜀中的事。到祖殿踏入蜀中山门的那一刻,我收到信笺业已是三天后了。”上官羽风点点头,轻叹道,“三天,足以掀起无边的巨浪。”

何钦脸色不变地说道:“那天机门的人可有祖殿圣女的情报?或者是关于鬼谷、破军学宫的详情呢?”

“左相,这些情报,只有圣上才有资格调阅;就连我,也没有擅自调动的权利。我可以和你说的一点是:情报,天机门几乎全部都有,但至于怎么用,用在哪,圣上自有安排。得罪了,左相大人。”上官羽风摇了摇头。

何钦却在此时站了起来,他并没有拂袖而去的愤怒,也见不得失望与无奈,他开口道:“话已至此,今日早朝后,希望羽风可与我一起,入宫面圣圣上有要事托付,还请保密。”

“那是自然。”上官羽风垂下眼睑,轻声笑道;忽然,院落的小门被轻轻推开,闯进来的正是上官家的幼女,清脆的嗓音也随之而来:“爹爹,你怎么醒的那么早呀?”

上官羽风笑着起身,将女儿抱起来,“雅丽,你看谁来了,还不快叫何爷爷?”

“何爷爷好呀。”

难得的,何钦脸色浮现一抹温柔和笑意。哄完上官家的幼女后,他看向上官羽风,见后者朝他点点头,何钦才转身走出了院落。片刻,挥动皮鞭赶马的声音、车轱辘在青石板上滚过的声音、早雀在枝头上的叽叽喳喳,送走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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