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温柔练武(1 / 2)
温良摇晃着手中的青瓷酒杯。
澄澈的淡绿酒浆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缤纷的七彩光芒。
“为什么要对付温长安?”
温良目光缓缓扫过温远山和温京川,只见二人脸上流露出愕然之色。
只听温良平静地说道:“我们的所作所为,只是想要打压二房的嚣张气焰,又不是要灭了二房。温长安身怀仙品慧根,如今又被南山书院的某位大儒收为关门弟子。他是二房的希望,也是我们温氏宗族的希望。”
“先父生前常说,温氏宗族以农为本、世代经商。时至今日,族内虽然温饱不愁,但是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我们说到底也不过是下九流的小家族而已。”
“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文曲星,我们自然要倾全族之力好好栽培。”
“我们和二房固然有矛盾,但是血浓于水,大家毕竟都姓温。”
“长辈之间的矛盾,没必要牵扯到小辈的身上。”
·······
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语,让温远山和温京川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这些年,二房为了打压长房,无所不用其极。然而温良却能够以德报怨、摒弃前嫌,说出这般真诚的话语。
介叫嘛?
介就叫格局!
介就叫气度!
介就叫胸怀!
温远山和温京川不禁感慨:
生子当如小温良。
·······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温远山和温京川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顺风葬仪社。
温良站在窗边,远远地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薄薄的唇角微微扬起,好似一抹冷厉的刀芒。
“你刚刚说的是真心话?”
阿飘出现在了温良的身后,一连狐疑。
温良淡淡地瞄了一眼阿飘:“说出来的能叫真心话?”
阿飘竖起了中指:→_→
“为什么长房做生意只拿零头?”
“因为真正的商人,只会赚取有限的利润。暴利,是长久不了的。”
温良疑惑地问道:“这么粗浅的道理,你父亲没教过你吗?”
阿飘顿时怒了:“本圣皇大道直行,不屑于这些尔虞我诈的卑鄙手段。”
温良:(;¬_¬)
“你真的是未来的我?”
温良感到很是怀疑。如果真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两人的性格和经历会有那么多不同?
这世间,真的有重生吗?
阿飘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怒怼道:“废话,本圣皇从不出错,更不会找错自己的肉身!”
温良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阿飘。
阿飘心里发毛,全身汗毛倒竖,下意识地远离了温良,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干嘛?我警告你,你不要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
“滚犊子,小爷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神交!”
温良翻了一个白眼。
阿飘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没办法,太虚了。
不怕不行啊。
许是看出了阿飘心中的担忧,温良眼珠子转动着奸商的光芒,热情地拍了怕阿飘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
“放心,我不杀你。但是捏·······”
温良习惯性地搓了搓手指,两颗眼珠子都变成了金钱的形状。
“你想要什么?”
阿飘看着奸诈又猥琐的温良,随即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荒唐感。
过去的自己打劫未来的自己。
这种感觉,还真是够奇特的。
“我想要·······”
·······
·······
二房。
温青山看着被打成猪头的林玉兰和温长留,阴柔的面庞阴沉如水,双眼透着择人欲噬的阴狠和凶厉。
自从温良的父亲死后,二房意气风发、横行霸道,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二爷,这是在打您的脸啊。这口气您要是忍了,外人会怎么看您?温氏宗族的族人会怎么看您?”
潘国兴在一旁连连拱火,他恨不得温青山现在就出手,把温良那个小畜生大卸八块,方能发泄心中的怒气。
“而且,我可是听说,温良已经是淬体境大圆满的武者了。”
温青山的眸子骤然缩小,铁青着脸质问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潘国兴连忙说道:“这事儿可是族长在藏经阁内亲口说的,在场的十几位族老都听得真真儿的。”
温青山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思之中。
这些年长房势衰,只剩一家子孤儿寡母,温青山逐渐放松了警惕。温良能够跻身淬体境,的确出乎了他的预料。
温青山修炼过武道,自然知道其中的艰辛。且不说那十年如一日的闻鸡起舞、千锤百炼,光是最开始的炼气,就不知道劝退了多少人。
温氏宗族同龄人中,熬过炼气境的,不过十分之一;
达到开脉境的,只有温青山、温远山;
三十年来,修炼至淬体境的武者,只有六爷温京川。
由此可见,武道修炼的艰难。
“温良。”
温青山眼中闪过一抹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