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真善莫辩(1 / 2)
这是属于我们的天下!!!
心底的呐喊,随着那些放纵的情感,一并释放出来。
沉重且乌暗的铅云,随着浪迹天涯的风,在长空间,慢慢地翻卷着。
再次仰望,心底慢慢变得狂热,变得沸腾
那些傲行于风中的呐喊,随着窸窸窣窣的雨幕,打落在心底,也打落在这片荒无人烟的荒原上。
远方,一望无尽的远方,只有无边无垠的悬崖,却没有抵死缠绵的彼岸。
濒临死境,心底大概会泛起一道清澈的浪花罢!
会尾随着心底的轰鸣,再一次将那些压抑的情感,释放出来
抵死一战
这终将是抵死一战
无论是失落时的感伤,还是开心时的雀跃,这一切皆被覆盖在一片密集的雨线下,像一片朦朦胧胧的雾气,将眼前的一切,遮掩的密密实实
封锁的门,敞开了一道裂隙,那是心门,心底慢慢地敞开着的一扇门。
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那片厚重的尘埃下,又掩盖着甚么?将心慢慢地放逐,直至心底的祈愿,像一颗星辰般,缓缓地升上高空。
那时的一切,业已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是自己的内心,是否契合心底所愿。
那些沉重的跫音,那些来自于天幕上的深沉压力,而地平线的尽头,是否有一片烈火燃烧过后的余烬呢?
而在他的心底,在他赤诚的心底,那片燎原的烈火,似乎从未停过
风在悬崖的尽头,停下了脚步,那些海潮声,那些在风中,激情撞击着的声音,在心底,回荡了一遍又一遍
会有回音,在内心最空旷处,静静地回荡
那一刻,世界是那么的苍白,黑魆魆的苍穹下,是一片白骨,静静地铺陈出去好远好远
无论是仰望,还是俯首,那些已逝的岁月,随着心底那些慢慢干涸的情绪,慢慢变得沉重,变得萧索
这时,披着一头红发的少年,锐利的眼神里,绽放出一道强光,他站在于尊的身畔,静静地凝望着苍穹。
“大哥,你在等待甚么?”空灵的声音,在于尊的耳畔,像是一杯清冽的酒水,慢慢地回荡着。
而饮尽喉中时,才觉那酒的烈性
朔风站在于尊的身畔,他的面色,略有些苍白,他的血气,依旧在翻涌,那时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根芦苇,在风中,轻轻地摇曳。
“不急!他会找上门的!”那时的于尊,笑吟吟地望着远方,他的心是那么的平静,世上似乎并没有令他忧心之事,他却确实做到了。
戟天紧紧地握住刀柄,他将黎书婉护在身后,而他的那些师傅与师伯,则静立在一片崖石上,望着苍茫的远方。
他们沉默着,他们的眼神里,既有一片锐利刺眼的光,却也挡不住其深沉且谦逊的内心。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些狂妄与傲慢,却一文不值!
按捺住内心的狂热,流露在眼角边缘的惊诧与错愕,是那么的清晰而刻薄。
这时的天幕上,已被一片厚重的铅云覆盖,是白日里的黑暗,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眼前。
而于尊的心底,却无一分悸动,他始终一脸漠然的站在原地。
只是,他锋利的眼神,却如一根锋利的箭镝,会刺穿长空罢!
时间在慢慢地推移着,那时的于尊,心底有一片刺眼的强光,而这片强光,竟是自日晷释放出来的!
看着日晷上的指针,渐趋于静止,他一脸错愕,在那一瞬间,竟说不出话来。
黑暗压抑着内心的彷徨与错乱,那些喷薄欲出的鲜血,似乎拥有着无尽的动力,会在某一刻,疯狂的溅射出来,而那时的天下,定是被一场大战所屠戮。
而世事苍生,亦会在干戈之间,屠戮其灵
而自远境而来的罡风,稍稍一拂面时,心底便生出了一分寒意,沉重的跫音,踏破了山河。
那时的于尊,竭力地嘶吼着,他的瞳子,变得一片血红,这已不是平时的他了。
嘶吼声,莽莽撞撞地冲击着坚硬的崖壁,折返的回音,像一柄巨锤,轰的一声,落在了空冥之间。
浩然之气,充盈着整片时空,驻足与山崖之间的老者,此时一脸无奈,道:“看来,他真的苏醒了”
那么?他又是何人?
摇曳与长风间,那些虚幻的影像,从虚实不定,变得渐渐真实,而站在于尊身后的魔主,在他僵硬的脸上,渐渐多了一面猖狂的笑靥。
像一片风,疯狂地划过苍穹,携着一股陈旧且血腥的气息,慢慢地逼近眼前。
那时的于尊,轻喝一声:“幻!”
他的身影,在短短的一息间消失了。而世上,却再也没有他一丝一毫的气息。
那短促的一秒钟,被放大了千倍万倍,而潮湿的空气中,那些慢慢膨胀的能量,充斥着天海之间,狂妄的烈风,划过彼此的身畔。
炽热与冰冷,在疯狂的交替着,而身在空冥中的兲厉与朔风,眼底虽有一片惊骇,心也在不知不觉间,渐渐多了一分从容。
声势如海,苍茫无尽。空冥之中,渐渐地幻化出一个身影,如风吹,褶皱的画面,渐渐地铺展开,后来,又卷起了一个角,再次在风中狂妄的翻卷着
那片影子,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而仰望着虚空的诸人,心底皆也有一丝惊愕,那竟是于尊!
黑暗的影斑,在茫茫无垠的长空间,瞬间消逝。那些密密麻麻的影子,像一片夜隼,尖锐的喙,轻啄着苍云。
此时,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这一刻局势的诡异与紧张,黑暗的飞影,即逝如幻象。
当一柄柄锋利的刀剑,划过静谧的天畔,刀风剑雨,瞬间莅至,那一刻,空冥间,被一片灰暗且浓稠的暗影覆盖,而细碎的光,只能从一道裂隙,悄悄地打落下来。
刀在凄鸣,剑在唱晚,空冥间,一道强光,忽的将整片天空,照的一片雪亮。
而那些犹如狂龙的雷电,在一息间,点燃了苍穹,即使过了很久之后,也不曾萎蔫。
铿!
锵!
黑袍在风中,疯狂的翻卷着,猎猎作响
是风在雨中怒吼,还是雨在风中呻吟?一道雷光过后,那柄剑,将大地撕开一道裂隙,而自地底延伸出来的浆岩,呈现着一片妖冶的色彩。
紫红色的浆岩,势要将世间的生机,统统扼杀在极致的高温下。
慢慢地,那片浆岩,如同一片沧海,向四周绵延而去。
众人难抑心底的惊恐,那一刀乃是天人之作!这世间的力量,怎么可能强横到如此的程度?
或许,这只是这片世界的偏见而已,在空冥间,静静地晃动着的身影,虚实不定。也是自那一刻起,辽远的天幕上,忽的多了一片暴戾的能量。
那种力量,在晦暗的云层间,疯狂的涌动着,那是一种至暗的能量。
而自黑暗中,渐渐多出了一片紫金色的亮光,璀璨的亮光,如同明星一般,点缀在天幕上,瞬间划过,然后慢慢地寂灭。
自然,也是自那一刻起,空冥中的那片能量,在一刻间,冲破了云霄,即成大道!
可令人心底感到惊惧的是,那片能量,竟依旧在疯狂地攀升着,彼岸究竟是何方?
而当羸弱的影像,渐渐地化为实质化时,刀剑成形,能量如光,黑暗中,总有人在凄惨的哀嚎。
现下的时光,弱者已无存活下来的必要。依旧是一片黑袍,他始终隐没在深空彼岸,他或许会控制刀剑,收割世间的生机。
他应该是老者言中之人,他单薄的身影,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他的笑声,清澈而又明媚,他不似老者言传中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