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清理（1 / 2）

希尔达觉得阿帕奇先生说的很对。

只靠一只猫和一个傻瓜是没办法消灭灵界里那众多骸兽的。

想要拯救世界，他们还需要一个笨蛋。

而法多·莱比特就是阿帕奇先生说的笨蛋。

希尔达问过阿帕奇，笨蛋和傻瓜不是一个意思吗？

阿帕奇脚踩被切割成一堆碎块的三具骸兽尸体，望着法多离去裂隙的位置，头也不回地说：

“希尔达，你是傻瓜，不是笨蛋。

“傻瓜是像你这样糊涂活着的人，笨蛋是像他那样愚蠢活着的人。

“记住了，希尔达，以后谁说你是笨蛋，你就揍他。”

希尔达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对于阿帕奇先生的教导，她向来都是选择接受。

虽然自称是半个语言学家和半个哲学家的阿帕奇先生经常会说一些难以理解的问题，但他从来没有错过。

真正的高手不是靠拳头解决问题的，而是用嘴和尾巴。

——上面这句，是阿帕奇先生说的。

就像此时，阿帕奇先生正友好地给笨蛋讲解着他们的来历。

笨蛋问，阿帕奇先生答，一个问题换一个回答和一记尾巴，公平且公正。

在有着丰富教育经验的阿帕奇先生的帮助下，笨蛋很快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

捂着被抽得红肿的脸颊，法多狼狈着站起，先是后退一步，然后是三步，确定确实离开鞭尾的攻击范围后，他才不甘心地问道：

“您好好解释就行，为什么要抽我？”

说完，他双手捂头，眯成线的眼睛在胳膊缝里偷瞄着。

阿帕奇摆了摆尾巴，吓得法多往后一跳。

但他只是想摆摆尾巴，就像刚才莫名燃起揍这小子的火气一样，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如果真要思考究竟哪句话点燃了他的暴脾气。

嗯，可能是从听见他那句“你们是谁”开始的。

“这是帮你处理完昨晚事件，你需要支付的账单，你有意见吗？”

法多赶忙摇了摇头，他识趣地没有询问目前账单是否已经偿清，也没询问“为什么一定要肉偿，朗比不可以吗”这种愚蠢的问题。

他还是想尽量留一个体面。

虽然因为挨揍，没能询问到过多细节，但阿帕奇通过身体力行的谆谆教导，至少让他理解并记忆住了以下几点：

“骸兽是威胁现实世界安全的恐怖存在；

“无法观察到灵性力场就不要前往灵界；

“他和希尔达是来拯救世界的好猫和好人。”

在讲最后一条时，只要法多眼神稍显犹疑，回答慢上半拍，阿帕奇的尾鞭就拍来了。

刚才“沟通”所花费的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最后一条上……

阿帕奇收敛起威胁的表情，慢步走到希尔达身边，结束这场闹剧。

“我知道我没讲清楚，但你知识缺的太多，必须从头给你补起。

“如果你想尽快开课，就先把午饭做了。”

法多突然愣住，抬头看向挂钟，发现时针已经接近一点。

从买完菜，踏进家门开始，他就不断被迫经历着各种离谱且邪门的事件，从经历“生死”到被按在地板上摩擦，过程过于紧凑，以至于让他已经忘了还有午餐这回事。

看着洒落一地的食材，木地板上被踩踏的几个深坑，被打翻的桌椅，以及做完药剂待收拾的餐具……

法多感觉距离真正开饭还有好些时间。

捡着地上的食材，判断哪些还可以食用，哪些已经被损毁严重，需要扔进垃圾桶。

他突然想起从“战斗”开始就陷入沉默，直到现在还呆愣在壁炉旁的召唤灵们。

而且记忆里，自己突然掌握的神秘力量，也似乎和它们有着关系……

察觉到法多略显古怪的视线，阿帕奇猜到他的困惑，提前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