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背后之人(1 / 2)
“妊公真不是你找人干的?”虞光盯着乌召兰。
“怎么你也怀疑到我这里,我们所有的事情,不都是按照你的计划进行的。”乌召兰不满地看着虞光。
“前段时日你以死明志的壮举,可不是我的计划哦,瞧瞧,额头这儿还有点儿淤青。”
“谁让那些王八蛋暗地里老挤兑我。”乌兆兰扬了扬头说道。
“看看,你们女人就是沉不住气,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能有什么效果,而遭罪的可是自己。”
“你懂个屁,我们女人怎么了,有时候手段越简单越有效,但妊端这件事情可不是我做的,谁他妈的也别想给我乌兆兰扣屎盆子……对了,朝会上你不是说是那个什么红月会在搞事情吗?”
“这件事情实在突然,诡异,这红月会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杀一名王庭重臣,即使是红月会干的,那也一定有幕后之人,实际上除了你,我实在猜出来还有谁,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了妊端。”虞光仍然不信任地转着眼珠子。
“我的梁公,你是不是傻了,我可不认识什么红月会,黑月会的,我手里的那点儿人马你也都一清二楚,你觉着我瞒得过你吗……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这红月会是无缘无故的,像妊端这样的老王八蛋肯定得罪过不少的人,被人宰了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哼,是直觉,像红月会这样的江湖帮派,虽然素有恶行,但他们的基本宗旨还是求财,杀妊端这样的王庭大臣,而且还留下如此明显的把柄,实在是不应该的,是一种极度危险又极度愚蠢的事情,他们会被摧枯拉朽一般地清除的干干净净,我想这些老江湖们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
“你说了这么多,那我就不明白了,妊端死了我们不是应该喝酒庆祝一下吗?”
“妊公的死并不能让我高兴,万事都有正反两个面,你看到的是正面,而我看到的却是另外一面……”虞光阴恻恻地说道。
“什么意思……我亲爱的梁公,能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吗?”
“我看到了杀机四伏危机重重,如今大概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是你乌召兰和你的宝贝儿子在幕后运作杀了妊端,尤其是太子党,妊氏一族,甚至我们的临月王,当前你和你的宝贝儿子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太子贤那边自不用说,而妊氏一族必将燃起复仇的怒火,我们原本的顺风顺水之势,将戛然而止。”
“哼,我的梁公,你不会以为我乌召兰会怕了他妊氏一族吧,从决定要把我的桓儿送上临月王座的那一刻起,我就再没怕过任何人,何况我们和太子党以及他妊氏早已经是你死我活,水火不容。”乌召兰的双目闪烁着气势逼人的光芒。
虞光一愣,阴恻恻的脸上逐渐堆起笑容:“哈哈哈,女人实在可怕。”
“哼,你才知道哇。”乌召兰秀眉一挑。
“嘿嘿,你兰儿虽不怕他妊氏,可我们的临月王,你的老头子却怕得很,昨晚在闻月阁一边排兵布阵,一边封侯赏爵,他很担心妊氏一族会借此搞事情,毕竟他们铁了心地认定就是你乌兆兰……真不是你做的,或者你和浦公,公子琅,你们父女兄妹计合谋从……”
哗啦啦的一声响,乌召兰把案几上的酒壶酒杯,一股脑地扒拉到了地上,又怒气冲天地拔下头上的珠钗,扔到了虞光的脸上。
“虞启那个老家伙不信我就算了,虞光你他妈的王八蛋也不信我,我乌召兰把身家性命都交付于你,你竟然如此待我……”
“哎呀,扎到我了……”虞光尴尬地摸着脸,过去抱住了左右挣扎的乌召兰,抚摸着她的后背。
“好了好了,我只是不放心,总觉得你会急功近利,瞒着我私下做一些不利用我们的事情……那有没有可能是公子琅自作主张,帮你除掉了妊端?”
“我想不会,他起码要跟我说一声,再说杀了妊端造成如今众矢之的的局面,他不会想不到这一层吧,嗯不是他,我的这位哥哥不会这么鲁莽。”
“兰儿你真美,真想立刻脱光你的衣服……”看着乌召兰满头凌乱的秀发而散发出的别样滋味,虞光不禁感叹道。
乌召兰脸上竟泛起红晕,生气地说道:“滚一边儿去,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你们男人都狗一样的一个德行,永远是不分时候想起来就要上。”
“是啊,我们男人不就这么随性而为嘛,率性而洒脱……”
“哼,无耻放屁。”乌兆兰啐了他一口。
“奇怪的很,如今妊氏一族的态度晦暗莫名,沉默得不合常理,这让人心里很不安,希望我们的人能尽快传回点儿信息。”
“哈,没了妊端这死老头儿,他妊氏就是一锅粥,能翻起什么风浪。”
“群龙无首……你小瞧了他们,妊族可不只有一个妊端啊,妊氏三雄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长乐侯任正醉心音色倒不足为惧,不过还有个妊伯,妊端能封公进爵,有一半的功劳大概都要算到这个妊伯的身上。”
“是吗,好吧……搞死妊端的到底是什么人,不会是……”乌召兰若有所思地看着虞光。
虞光摇摇头。
“是啊,他没有理由这么做的,妊端可是他最为倚重的人,而且当初没有虞氏一族的支持,这临月王可轮不到他虞启来当,更何况他没必要干这样见不得人的勾当。”乌召兰梳理着头发说道。
“兰儿正说到关键之处,他虞启的王位是怎么得来的,我们大家都一清二楚,所以一个人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他就会揣着什么样的心思……”
“然后呢?”乌召兰看着虞光。
“妊氏一族太强了,太子贤又太弱,别看虞启那老家伙今天在闻月阁里伤心欲绝,简直要屙血的样儿……哈,实际上妊端的死,他心里头可比我们高兴多了,简直高兴的屁颠儿屁颠儿的,估计他夜里头睡觉都会笑醒。”
“怪不得,这老家伙虽然怀疑我,却仍然同意桓儿来查妊公这个案子。”
“他想让桓儿搅一搅局,把水再搅浑一些,他好趁机浑水摸鱼,把整个局面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想让谁生谁就生,想让谁死谁就死不正是他一向以来的作风。”
“你这样说,我好像明白了,册封我为王后似乎也是如此目的,怪不得颜尤一再向我示好,说不定这也是虞启这老家伙指示他这么干的,我说嘛,这颜尤一向是虞启的门前走狗,怎么突然间朝我摇尾点头的,原来如此啊,虞启这王八蛋把我推在前面挡剑,让我们和太子党以及妊氏一族杀个头破血流,他来个渔翁得利出来收拾残局,那样谁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所以这妊端或许真是他虞启背后下的黑手。”乌召兰说道。
“话虽如此,我还是不太相信老家伙会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国之利器不以示人,虽然这家伙做事情向来也都是不动声色秘而不宣,但帝王之本总还是以阳谋为道,自古阴谋失道则寡,寡而乱,乱而亡。”
“哼,都是个屁,你以为他多高尚,在权力面前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都他妈的乌七八糟黑心龌龊下三滥,尤其你们这些男人,哪一个不是舍本求末的自大狂。”乌召兰狠狠地说道。
“哎呀,怎么把我也骂进去了。”虞光吧唧拍了一下女人的屁股。
“是啊,是把你骂进去了,怎样,骂得不对吗。”乌召兰扬着脖子说道。
“好吧好吧,无论如何,桓儿握住的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那它就是一把直指太子的利剑,可断其爪牙甚至一剑封喉,可如果用不好,案子的结果不能令人满意,那这把剑就是一把夺命剑,会要了他的命。”
“那我的梁公还在等什么,有何良策还不说出来。”这位刚满三十,风韵犹存少年妇,珠圆玉润正当时的妖媚女人,扭动着身体。
“咝……不如我们来一回。”虞光见势头正好,夸嚓夸嚓脱得光溜溜只剩峨冠博带,掂起脚尖儿就想搞事情。
“不行……说完再来。”乌召兰像只大白鹅,扭着屁股左躲右闪,虞光往左边,她屁股一扭躲到右边,虞光往右边,她屁股一扭又躲到左边,反正距离成事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虽然只差了那么的一点点,却路漫漫犹如隔了万水千山,他着急得龇牙咧嘴,咯吱窝儿里的汗滋滋往外冒。
“亲疙瘩,咱一边来一边说好不。”
“龌龊的男人,好吧。”
“兰儿可真是个好人。”
“说吧。”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既然知道了虞启这老家伙的心思,那我们就借力打力顺势而为,这个红月会算他倒霉喽,让桓儿紧紧咬住它,把它搞个底儿朝天。”
“这个红月会到底是干什么的,兰儿怎么没听过……”
“嗯,这个帮会最初主要活跃在煊国和浦国境内的青龙江,后来发展至太古河和怀月河周边,最初的时候也就是码头上一群干活的,发展壮大后无外乎走私贩盐,掠财夺物之类的,还真不是个善茬,民间江湖上素有一门二会之说,这红月会就是二会之一。”
“一门二会,都是干什么的?”乌兆兰不明所以地问道。
“墨衣门你肯定知道,一门二会,这一门指的就是鼎鼎大名的墨衣门……”
“墨衣门我知道啊,那个剑候虞君茩当年不就是墨衣门的人。”乌兆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