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天下三绝(1 / 2)
武安城。
修筑不过二十年,但三绝之名却响彻天下。
天下“勇”绝,龙骧骑。
龙骧骑之勇,曾千骑三日破七城,此战绩令世间诸国再不敢轻视秦国半分。
天下“飨”绝,沧江鲈鱼。
沧江鲈鱼,便是在皇室飨宴之中也是稳居首位的绝顶佳品,可说一鱼成宴。
愿做沧江独钓客,不应天子登高堂。
还有便是天下“颜”绝,凝霜郡主白蔷薇。
“晴晴,你说武安君长得这么潦草,怎么会生出蔷薇这么精致的女儿?”夏侯锷的声音不轻不重,也就刚好能够被周边人群听得清楚。
见夏侯晴没理,夏侯锷又是说道:“许多年没见,都说女儿随爹,又说女大十八变,蔷薇不会变成武安君这般的粗犷模样吧。”
既然被冠以“颜”绝,拥护者必然众多,而夏侯锷当街如此毫不避讳地议论,自然会引来不满。
“武安君岂容你妄议,而凝霜郡主倾国之姿更是如谪仙般,怎堪你这般污言秽语!”白玉酒壶从高处被扔下,正砸向夏侯锷的车驾。
“哥,你烦死了!”
夏侯晴头都没回,手中长枪朝着白玉酒壶挥去,回马枪撞到白玉酒壶之上,连带被洒出来的酒水一同被横扫回去。
举重若轻,枪术非凡,哪有什么覆水难收!
楼上高冠青年走到窗前,身上还挂着酒渍,怒红着脸讽刺道:“果然是北地蛮子,半点礼数都不懂,难怪整日满口污秽。”
夏侯晴回头朝着楼上看去。
高冠青年惊艳于夏侯晴的飒爽之姿,赶忙伸手将身上的酒渍掸去,正了下衣冠,正要展现出他的翩然之姿。
就在楼上高冠青年欲拱手行礼之时,夏侯晴猛然跃起手中长枪朝着那人衣领刺去,寒光闪过便将此人从高楼之上挑落下来。
听得几声脆响,惨叫声随之而来,但全身却不能动弹半分,显然是摔得粉身碎骨。
高冠青年怎能想到这看上去不过豆蔻之年的女孩子竟然有如此勇力,不过转瞬间险些身死。
“连个名字都没留下,真可怜。”夏侯锷叹道,驱动灵兽向前。
灵兽牵动车驾跟随着夏侯晴走去,围观众人也没想到事态变化如此之快,摄于夏侯晴的勇力,竟无人再敢向前。
“这不是半月前从长安来到武安城的范家小公子吗,车里的到底是什么人,敢对他动手?”
“你不知道?车里的是先帝赐封的瑞麟子爵,前北杭山代守将夏侯锷,曾经以一己之力抵挡北境二十万大军,守城三年,北境大军竟不能过北杭山半步。”
“假的吧,若是领龙骧骑……”
“就算是领龙骧骑全营,也难破北境二十万精锐吧。”
说到夏侯锷的战绩,众人脸色各异,但没一人敢相信。
“不过见到方才那女娃一枪挑落范家小公子,或许……”
“不可能,就算是武安君也不可能做到,绝对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况且北杭山守军不过三千,如何能抵挡。”
“当年确实没见北境大军越过北杭山。”
“一定是假消息了,北境二十万大军压境,朔北军怎么可能按兵不动,秦国国内都没有关于这场战争的记载,估计是编造出来的吧。”
“官府从来没有承认过有这场战役,恐怕就是有心人杜撰的,给某些二代子弟脸上贴金,只不过牛皮吹大了罢了。”
一人率领守军三千对抗二十万北境精锐,如此战绩确实难以令人信服,加上有人刻意掩盖,太多人对于北杭山战役的了解也不过是捕风捉影,甚至从不相信有过这么一场战争。
“夏侯锷,你当街行凶,欺我范家无人吗?”
人群中冲出十余人将范家小公子围住,本就被摔得命悬一线,万不可再受到任何伤害。
十余人中走出一青髯汉子,说话的就是此人。
然而夏侯锷并没有理会,车驾继续向前,简直嚣张跋扈,就算是长安范家又如何?
眼下范家小公子已经身受重伤,倘若还就此放走夏侯锷,范家颜面何存,而这些护卫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青髯汉子箭步冲上前来,纵身一跃三丈高,挥拳便是朝着车驾砸去,拳风呼啸隐约有暗光流动,显然也是名修行者。
空中突然一道紫电划过,枪纂击打在青髯汉子胸口,顿时激出一簇血雾,身体猛然倒飞回去,而长枪也被夏侯晴抓到了手中。
“这女娃子果真了得,这青髯壮汉的体格足够装下三四个女娃了,竟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听对话是瑞麟子的妹妹,那瑞麟子岂不是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