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相似的身影(2 / 2)
水波未平,风声又起。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则是颠覆了认知,让人有些瞠目结舌。在双方相继袭来之际,只见得那不要脸的老头画风一转,扯开嗓子对着四周嚷嚷喊道:“呀,救命呀,有人欺负老人家了。”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咦?”
“丫的到底是谁先欺负的谁?”
……
“怎么回事?”
“好像是那老头又与人打起来了。”
“是旅途的游客?还是镇上之人?”
“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走走,快。”
临近的屋舍有人推开房门,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往湖边聚集,一时间脚步声起。
……
那声音随风飘荡,远处的街巷议论纷起。
“这声音甚是耳熟呀,听上去有些可怜,也有些欠抽。”
……
“话说这声音是从何处传来的?”
“好像是那边的湖水处。”
“要不?去看看?”
……
“这好像是那死老头的声音,对了,他还在我们小店吃了顿霸王餐,总共欠下二十几两银子,至今还没有给钱。”
“那你就不找他要?”
“没办法,打不过他,纠缠不清楚。”
“哦?有点意思。”
……
“突然间的怎么了这是?”
“嗨,保不准又是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老头在整什么幺蛾子呢!”
“对头对头,那老家伙一向如此,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我记得前段时间好像有几位汉子看他不顺眼,联合起来说是要把他给赶出小镇。结果呀,都失败了!”
“嗯,好像是有这事。”
“嗨,管他呢,不鸟他就是。”
……
声音终得停息,饭洛洛并未有所停顿,临近时率先踢出一记:“我倒想看看在这节骨眼上谁能救你。”
老人嚷罢身形陡转,向后急退,轰鸣之声再起,那叶扁舟也在饭洛洛的脚下瞬间分崩离析,四周的湖水顿时涟漪不断,生起一片狼藉。
木屑四溅,齐铭的身形随即而来,使出一记擒拿手在空中猛抓,誓要封住老人的退路,然而由于他不是女子,所以老人也不必怜香惜玉,巧妙化去之余顺带还拉住了他的脚腕,借力打力间微微一带,竟将他再一次往岸上扔去。
“可惜了,你是个男的!要是此刻如此而来的是那女娃娃该有多好!老头子我生平最爱抚摸漂亮女子的脚腕了,所以若你是那小丫头的话,定得好好爱抚一翻才能罢手。”老人叹息,说出的话也略显肮脏龌蹉。
就如他的人一般肮脏,就像他的人一样龌蹉。
“唉唉,您小心点,可别乱来。”再一次倒飞出去的齐铭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便感到有些蛋痛菊花紧。
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化解老人使出的力,就连一丝一毫也是不行。那么一瞬间,自己的身躯就像是被某种力量给牵引,周身似是有一个无形的漩涡,使得他无从脱离。
呼呼声中,他那身躯如炮弹一般砸向石桥左侧的那间草屋,接着洞穿而进。草屋炸堂,响起兵兵乓乓的声音,稻草铺天盖地飞落,齐铭的身躯被整个吞没隐匿,难见踪影。
“啊呀,我可怜的屋子呀。”老人见了有些后悔,有些心疼:“我的碗筷!我的家具!”
那草屋里面的东西都是他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此番皆毁,心又岂会不疼?
“齐兄?”听到响声,在惊讶中回神过来的薛黎甚为担心,连忙抬腿向着那处跑去,徒手扒拉草屑,试图寻觅齐铭的身影。
“丫头,你家男人刚刚弄坏了我的东西,记得要叫他赔给我。”老人一副油盐不进,唯老不尊。
“去死,”饭洛洛再次攻来:“赔你姥姥个熊,还想摸我的脚腕?有种你倒是来摸摸看。”
拳脚擦身而过,老人只得慌乱闪让,身形险险躲开。
呼啸的风中,二者于湖中打得有来有回。饭洛洛不断出拳出掌,拳掌交织变换,使得游刃有余。时而腿刀横扫,激起水花,劈出水柱。
相比之下,老人就只是一味的躲藏闪避,即便是出手,也只是化去饭洛洛的掌力与拳力,至于腿刀,老人家也并未傻到想摸一摸女子脚腕就以单手去接。
扁舟碎裂的木板铺满湖塘,短时间内可用之踏力。
老人虽老,反应与身法却是不老。在饭洛洛雷厉风行的拳脚之下看似闪避得极为狼狈,实则恰到好处,每一次的闪身皆巧妙至极。期间老家伙也曾想过试图把刚刚自己说的话圆上一圆,捏一捏小丫头的小脚腕,实在不行以手指点一点她的眉心也可,却发现无从下手,毫无机会可言。
“我去,娃娃,你来真的呀?话说你这样累不累!”
二者身形分开,饭洛洛再次回到岸上,有些气喘。再回首时,只见那老人站立于荷叶之上,似蜻蜓栖息。
微风之中夹杂着凉意,阳光冷冷清清,毕竟,此处晨间也曾落下过雨水。
有青蛙呱呱游动,鱼儿难觅踪迹。
二人对峙半晌,不多时,齐铭已被薛黎搀扶起身,嘴中含有杂草,头发乱糟糟的,显得无比狼狈。
“你要不要紧?”饭洛洛问。
“好在这草堂很软,死不了。”齐铭说。
他只是受了些轻伤,衣衫某处有些许碎碗的划痕而已。
饭洛洛见怪不怪,再次看向老人,郑重道:“老家伙,看来是我小瞧你了,轻功竟如此了得。”
齐铭见了同样大惊。
此刻的石桥处渐渐来人,见此一幕皆感到不可思议。
顿时,议论声再起。
……
“几个回合了?”
“刚刚好像已经有一人被打飞了,你看,老家伙的草屋都给毁了。”
“嗨,真的耶。有够刺激的!”
“我滴个乖乖,这老家伙原来是个高人。”
“是的,完全也看不出来。”
“怪不得,前段时间那伙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将他赶出小镇。”
“哟,对阵的竟还有个姑娘家。”
有赌徒到了,不忘开设赌局,问:“这次你们猜猜看哪边会赢?”
有人应喝道:“我押五十两堵那姑娘能胜。”
“那我押一百两赌老头赢。”
“你不是也很讨厌那老头呢嘛?有没有搞错?”
那人悠哉答道:“讨厌归讨厌,赌局归赌局,一码归一码,就押老头赢。”
有人好心建议道:“唉,姑娘,你们先听我说,那老家伙来自于江湖,并不是我们小镇之人。会些旁门左道的武功,邪门得很。姑娘你与他对擂,千万要小心了,可别着了道。”
喊罢竟也不忘下注,道:“我押二十两,赌老头子好色怜香惜玉,故两边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