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朝堂众官议定妙策 陈富贵高府做高梦(2 / 2)
翟谦道:“打早大人出门便来,小人安排正屋客厅,见有大人腰佩,怕是贵客,不敢唐突,一切上等待之!”高俅笑道:“安排及是,这人以后见了全力安排好,不得半点马虎。”翟谦谨记应承着,随后同高俅一起去见之。
陈富贵自那日对金太宗言了要纳新之事,被其夫人身边侍女听了,跑着说于其夫人闫氏,闫氏大闹不辍,富贵被闹的无计可施,金太宗也无有颜面,只好寻客栈落脚去了。富贵期间说了金太宗一行人等为他们改门换代的福星,那闫氏执然不听,想着富贵胆敢纳新,皆为金太宗人等挑唆,对金太宗使尽了脸色。金太宗走前,叮嘱富贵去见高俅,将另一块异石早早送于高俅,好早日促成设台引英之事。富贵也是被夫人闹的心烦,便早早起身来见高俅,不料等了一整天。
富贵来时路上,也是大早,路有点模糊,约莫见一八旬老妇坐于路边,冻得瑟瑟发抖,走进一看,嘴唇已是发紫。便问情况,老妇只是摇头,不肯言语。
突然,路面来了一辆官车,停在两人面前,车里下来一人,正是澶州知府阚德让。阚德让也见了老妇,看似相识,便走上前去,呼了一声大娘,那老妇也认出了阚德让,急急拉住其手道:“阚大人呐,我三月前出门找我儿子,愣是寻不见,这可如何是好啊!”说着已是老泪纵横的。
阚德让急急道:“您老让我等寻的好苦啊!”说着亦是泪流满面着,回头令人拿来吃食。
接着阚德让于老妇人面上慢慢言道:“就在三月前,澶州城几家仓囷玉米种子不知何故,一夜之间全都熟了,百姓亟待玉米种子下地,我派官府人员多次外地求购,总是不能购得生种,事情十万紧急之下,因你儿田娃生面,故密派外地再次高价购种,才而购成,保了百姓一年之计,田娃将是澶州城的功臣啊!我怕事情走漏,未能将其行踪及时告您,让您老人家徒徒遭了仨月之罪,您老莫要怪我啊!”
老妇人听了,手颤微微的再次拉紧阚德让道:“即是这事,我有何话再说,我儿做的好,做的对,既是我死了,也不能怪任何人的,我啰啰地出行,给大人和我儿添麻烦了啊!”说着欲要爬到在地行礼,被阚德让急急拉了起来。随后,阚德让令人用自己的官车,将老妇人送至其家,好生安排母子团聚。
这一切陈富贵皆看在眼里,心里念着是个好官,老百姓的福祉。那阚德让一人欲要离去,富贵便笑问道:“敢问大人造福哪里一方百姓啊!我陈谋京城周边大小官员悉数全知,就是不曾见过大人,可否认识一番,多个路子。”说完拱了一揖。
阚德让见言,上下打量了一下富贵,便言道:“澶州知府,阚德让便是,京城不曾多来,故而面生,告辞了。”说完也是还了一揖,头也未回,朝盐铁司方向去了。
富贵听了话语,有些尴尬着,看着离去的背影,心里骂道:“虽说一方好官,倔驴一头,来京城有你吃的果子。”一人笑了笑,摇摇头,紧了紧身上带着的异石,于高俅府第方向去了。
富贵去了高俅府第,见时间早,府门前溜了三圈,未敲门辅,怕唐突打扰不好,犹豫再三,又思异石带在身上恐出什么岔子,只好硬着头皮敲了三下。里面管家翟谦刚送走高俅,准备睡个回笼觉,见有人敲门,气的里面骂着娘,开了门,见了富贵,那富贵笑着言道:“可是高太尉府第?大人在吗?”
翟谦上下打量了一番,一眼瞄准富贵身上的腰佩,知此人来历不凡,定是高客。便笑嘻嘻地道:“正是,但好不凑巧,您前脚刚来,大人早早朝理去了,快快进门,外面寒的紧,恐坏了您身子!”说着一副恭请的样子。富贵心里知道,此人能这样礼貌待我,皆是胸前高俅腰佩之因,不再细想,进了门,跟了高府管家翟谦,绕堂穿亭,几经曲径,来到一正客大厅,安顿了下来。管家令人上了丰盛吃食,寒暄了几句,让富贵一人慢用,自己另有忙事辞了去,走前叮嘱,要是累了,侧阁可以休息的,富贵也寒暄了谢意。
谁料,这高俅一去就是一整天,富贵客厅吃过晚饭,也不见高俅来,管家翟谦请着富贵外面透透气的,富贵怕身上异石出岔,就硬生生客厅坐着,不觉睡了过去。
富贵做了一梦,梦见自己坐于一金殿之中,殿内立着一硕大石头。便从座中起身,欲要前去观瞻,朝前走了两步,顾首看了一眼起身座椅,为纯金而成,黄灿灿耀目夺心着,即喜又惊。奇心使然,回身又朝巨石而去。近细一看,那石头样型与质地从未见过。
似玉非玉寒晶合,似石非石烟梦搓。
富贵上前用手摸了一下,突然,那石发出七彩光焰,照得满殿精彩起来。殿门倏然将开,走进一人,那人笑呵呵的道:“臣来迟也,望陛下恕罪!”
富贵心思,我何时成了皇帝老子了,顿时吓傻着。自顾一看,全身袭着一道龙袍。随后那人伏倒就拜,弄得富贵好不自在。那人见了富贵窘态,哈哈一笑道:“陛下莫慌,才坐上,往后就顺气了!不过这殿中七彩巨石倒是碍道,臣设法小些,置于案几之上,陛下倒可时时观访,如何?”
富贵听了,急言道:“就依你便是,起来吧!”那人道:“陛下言臣起身,应谓‘平身’!”富贵一身难为的道:“平……平身吧!”说完浑身一顿自在。接着那人嘴里念叨了些语言,那巨石小了,若一方如意般样。霎时,听殿外有敲门声响,生生将富贵从梦中拽来……
富贵揉揉惺忪双眼,第一反应摸了摸身上金王所托异石,好也还在,身上已是冷汗侵着。因刚从梦中惊来,思维不知所以,神情恍惚着。猛一抬头,看见高俅及管家翟谦向他走来,便痴痴望着他们,只座上端着,不知所云。
高俅见了富贵,三步并作两步,急急上前笑呵呵的道:“才从朝堂而来,让贤弟久等了!”
富贵也急急于座上起身,双手捂着怀里,因富贵本来一副肚腩,更像极快要临盆的夫人,始终未动,只是一味地笑着,脑袋或是断像,半晌才道:“哥哥国家人物,弟弟闲人一枚,等个时辰,理当如此。”下人们已经将晚餐备了上来,两人分主次请着坐。翟谦立在一旁候着等话,富贵看了其一眼,高俅知意,便遣了出去。
那翟谦带了门走后,富贵才从怀中拿出锦盒,呈于高俅面上,一看,吓得高俅倒吸一口凉气,便道:“贤弟何来此物耶?”
“受朋友所托,赠予哥哥!”富贵谨言道。接着又道:“里面什么,弟弟也是未曾观过。”说着将锦盒做寄送状。
高俅观了半晌盒子,才迟迟颤巍巍托住,慢慢将盒盖寸开,但见里面亦是一块石头,瞬时放出七彩光焰,将客厅映得通亮,当时就将高俅吓傻,差点连盒带石一起甩在地上。富贵观了,亦是惊奇,看了高俅表情,更是吃惊,急急问道:“哥哥位贵人臣,甚事不曾阅历,何故如此惊慌?”
高俅迟迟未言,只沉思般望着盒中石头,半晌肃然言道:“贤弟朋友是何来历?”
富贵座上起身,背了双手,高俅面上踱起步道:“我那朋友只言,哥哥乃大宋第一聪慧之人,将来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只是命中要有贵人助之。本来石头分为两块,一块赠予当今皇上,另一块朋友托我赠予哥哥。我那朋友曾言,两块石头为上古赤龙化目于金池而来,赠着一块,寓着哥哥定要独具慧眼,方可实现人生天理定数。起初,弟弟权为不信,今此番观了,朋友所讲当是真的。”
富贵说完,落座,拾起桌上一碗粥膳,心里释然地大口喝将起来。高俅急问道:“贤弟朋友可是金王完颜晟否?”
富贵未急着回答,只是一味地喝着粥。
有诗为证:树过高楼风雨催,草次渐枯牛马肥。
虫儿吟吟侵高木,烹牛杀马雪纷飞。
预知后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