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出征（1 / 1）

临随军北上的前一天，江怜和姚淇温存到很晚，充满情欲的呻吟让月亮都害羞地躲了起来。第二天天光放亮，江怜悄悄地起床，却不想衣角被妻子死死拽住。他抬手轻轻地掰开她的柔荑，却不想惊醒了她。“你昨晚几乎一宿都没有睡，再睡一会儿吧。”他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

她忍着浑身的酸痛，执意要起来。她睡得极轻，生怕他会不辞而别，若不是累极，也不会他起来也没有醒。江怜等她匆匆地沐浴更衣，然后陪她一起用了早饭。随后，姚淇随着太夫人和大夫人送江霁和江怜出府。太夫人从身旁的嬷嬷那里接过一盏清茶，肃穆道：“祝我儿旗开得胜，凯旋而归。”江霁接过茶盏，一饮而尽：“母亲放心！”随后江霁和江怜一起走出了府门。小厮在一旁牵过马，父子两人翻身上马，带着随行的侍从奔城外校军场而去。

校军场上，旌旗飘飘，战鼓列列。靖远侯江霁亲自主持宰牲祭天祭旗，随后统率禁军五万、京城卫戍部队五万北上。

江怜和卓阳跟随在江霁的身后。卓阳昨夜也没有睡好，他从伯府的花房里采了一大束玫瑰花，那玫瑰馥郁芳香、娇艳似火，比那日的晚霞还绚烂。他偷偷得翻墙进了晏华府，轻轻地叩着她的窗。她并没有睡，烛灯上的火焰默默地亮着，听见叩窗声，她走了过来，打开了窗。烛影晃动，随窗而进的徐风，吹灭了窗边已经微弱的火苗，顿时便黑了下来。他把花从背后拿到她的面前，姚泉一时间只觉得芳香扑鼻，借着满天的星光，依稀辨得出是玫瑰。她接过花，静静地望着他。卓阳见姚泉不说话，便起了话头：“阿泉莫要生气，这次是我的不好，待我归来，我们成亲可好？”他见她不说话，正斟酌着再说些什么让她消消气，却不曾想姚泉突然隔着窗贴了过来，他的面颊忽觉有些温热，是她吻了上来。“阿阳，我承认在婚期推迟的时候有些小失落，但我从不曾生气过。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报国尽忠乃是本分。但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在洛阳等你凯旋，等你来娶我。”他怔怔地望着她，却见她已转身关了窗。这一晚，他回想着面颊上那不真实的温热感，久久都不曾睡去，晏华府里的人儿亦然。

送走了江霁、江怜父子俩，姚淇随太夫人和大夫人到了徐氏的院里。太夫人见她眼底重重的黛色，面色疲倦，眼底却又有掩不住的担忧，安慰道：“淇儿啊…”“祖母。”姚淇上前一步，应道。“你也不用忧心，照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该吃吃，该喝喝。做武将的女眷就是这样，别爷们儿还没事，先把自己愁坏了。”徐氏抚着姚淇的背，继续道：“‘忽见陌上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但到了我们这种门户，大丈夫又怎能不去建功立业？放宽心，沙场上还有你侯爷罩着他呢！”张氏在一旁沉默不语。姚淇应道：“孙媳谨记祖母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