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祭祀之舞（1 / 2）

祠堂内，陆婆婆步履蹒跚，众人见状纷纷上前搀扶。

于是在马安安的辅助下，陆婆婆来到太守像的跟前，此时面前的祭台上，依次排列，琳琅满目地放置着物集：雕琢秀美的香炉，干涸泛黄的碧峰茶叶，雪色迷香的桃矮枝干，风雨凝化而成的禽鹰卵石

除了香炉以外，皆是千年来，青鸾世代巡猎收获的成果。

待到张岁寒和还红着眼眶的冯慕鱼出来之时，萧筱向着他们示意，让二人走来。

陆婆婆已经盘坐于那神像下，高台之处的蒲团之上，她面看着众人。

冯进、陆向鹤、马保彦站至人群前端。身后众人也严肃伫立，望向高台，静等这位年龄最高长，且又最德高望重的陆婆婆发声。

张岁寒与冯慕鱼犹如与鱼贯之，走到中后排，立于萧筱三人身旁。

萧全与马安安则凝神看着陆婆婆的方向，而萧筱却注意到，即使低着头，他仍然清晰可见，冯慕鱼的双眼红肿。他满是疑问，脚尖不自觉的用力触地。

“明天，便是我们太守镇千年传统下来的青鸾巡猎之日，而今日大家聚集共同筹办祭祀。我，陆笙，在这里将会给大家宣布一件事。我将卸下以往由青鸾宇宇长担任的引神一职，再选任两位童男童女，祭祀迎神。”

陆婆婆凝视着众人，开口道：“张岁寒，冯慕鱼。”

众人哗然，纷纷看向人群中的二人。而二人也没想到，陆婆婆竟然这么快便宣布此事，愣在原地。

陆向鹤与马保彦沉默地站至一旁，而冯进听闻后，刚有动作，便被陆婆婆的眼神制止，稍作思考，也停住了要询问的势头。

“张岁寒，三年前，自碧山巡猎，突然昏迷，归来时大难不死，是栖木神灵显化，钦点之人，理应迎神。”

“冯慕鱼，镇内教书先生，冯进之女，亦是张岁寒的青梅竹马。耳濡目染，玩伴成长，日染冯进与岁寒灵气，担任童女再合适不过。”

萧筱暗自低下头，握紧拳头。

众人议论纷纷，见前首，镇内影响力颇大的三人都未做反应，便默认下来。这时有人提问道：“婆婆，那明日的祭祀流程如何？”

“其余照旧，而改迎神致辞，为碧山之舞，以作献祭礼仪示之。”

没人注意的祠堂门外。

一个身影听见内堂此文，便遂转身走去，而那方向便是镇北向天楼，私塾学堂与太守镇存书阁楼。

“两千年前，姬氏王朝统一中原，并在百年间派遣仙家不断击溃席卷而来的妖族，收复失地，而碧山镇则是在仙人的带领下，由凡人在失地之上，开垦而成的镇宇之一。”

镇北向天楼内。

冯慕鱼坐在石凳上，面前一本本稍显破旧的地方志，手持开篇本，翻至某一页，开口一字一句念给一旁的张岁寒。

她看了一眼未作表示的张岁寒，又继续道：“而碧山之舞，是由凡人在劳作之时，闲暇的舞蹈娱乐，之后便演化为敬仰仙家和碧山群脉的祭祀舞蹈。”

冯慕鱼不禁发出自问：“那为什么以往都没有看见过这种舞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