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传说（1 / 2）

屋内。

陆婆婆怀抱着冯慕鱼，望着一旁沉默的张岁寒，她开口道：“先不必想这些了，这段时间以来，婆婆我啊，真是许久未见你们了，倒是想念的紧。特别是岁寒，来，到婆婆这儿来。”

感受到陆婆婆伸出的手，他觉得稍许尴尬。倒不是说，他嫌弃这只邹巴巴的手拉着他，只是从三年前，他郁郁寡欢开始，他时常住在天宁庙堂，就很少与镇民或者陆婆婆有交流。

更何况从男童长大至少年郎，又如何能像往常一样，在婆婆面前撒娇呢。

但他能感觉到陆婆婆再次见他，是发自内心喜爱，他只好跟着婆婆的手，顺着她的轨迹，就地坐在榻下，任由其抚摸着他的毛发。与儿时一般。

陆婆婆眼里忽然有泪水流出，说道：“没想到都这么大了，这要搁以前，小岁寒坐着可是只够着婆婆的下颚，现在婆婆反倒还要向上伸手了。呵呵呵。”

张岁寒与冯慕鱼见状，纷纷叫着婆婆。

“我只是高兴，高兴的眼泪，”她的双手颤抖，颤声说道，“那天也是立冬季节的巡猎，你说，一个婴儿怎么能那么机灵，在青鸾刚要出发之际，就嗷嗷大哭。记得，岁寒第一次被我抱在怀里的时候，就停止了哭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从婴儿长大到孩童，多么漂亮可人。”

冯慕鱼此时又拆台道：“婆婆，您怎么能认为男童是漂亮的呢！”

这时，陆婆婆忍俊不禁道：“婆婆记得是某个小女孩，跟婆婆嚷嚷着漂亮的男童呢。”

冯慕鱼适时想起了什么，稍有些紧张地看着张岁寒，见其没反应，才长舒一口气。

张岁寒听着婆婆的话，待她情绪平复，开口道：“陆婆婆，您还能跟我们讲讲小时候说过的那些传说，还有佛门吗？”

冯慕鱼这才想起，先前遇见宋渠与龙树主持时的那几番对话，也轻轻摇晃着婆婆的身子，道：“婆婆，昨天我和张岁寒遇见了三个和尚，和婆婆一样和蔼可亲，你在跟我们讲讲佛门吧，这才辰时，外面热闹着呢，还要不着我们。”

陆婆婆呵呵一笑，架不住哄闹，不免摇摇头，两只手轻轻拍着两个小辈，说道：“相传呐，在上古时代，那遥远的极西之地，有一座高山，其山脉触及天与地，在山峰之巅可一眼望尽一望无垠的大地，俯视普天之下芸芸众生。”

“于是，有一位名叫共工的年轻人，认定那高山之上，上界之中，必有极轮仙境。然后，他打算从东篱群岛徒步往西方之地寻去，这一路上，他遇见许多志同道合的同伴，其中一位男子名叫释迦牟尼。”

婆婆突然猛烈咳嗽几声，冯慕鱼应声而动，沏温度适宜的碧峰茶，交与婆婆。

婆婆接过，待身形平静下来后，慢慢尝过一口，她又绘声绘色道：“他们渡过波涛的东篱大河，走过幅员辽阔的中土，越过险峻的黎山，经历太阳风雨的日晒吹打，不知走了多久。”

“待走到西域之地，那位名叫释迦牟尼的男子忽然见到一座高山脚下，有一株菩提树。于是，他告别共工，认为他已寻得，得道之地，选择留守于此”

冯慕鱼出声道：“那共工少了同伴是不是很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