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王小利忍无可忍,李心兰芳心暗许(2 / 2)
“你是不会喝酒,鬼信啊!别欺负我小姑娘没见过世面啊!哈哈哈……”
“明远他去睡觉了吗?”
“是!昨晚他朋友醉酒,出了车祸,他去医院……”
“啊……他骑车去的吗?”
“不是!我昨晚没收了他的钥匙,可能打车去的吧!你怎么啦?大惊小怪的!看你……来!拿纸巾擦擦!”
“没事!没事!哦!对了!等下去买点菜回来,中午我来做饭。”
“好啊!好啊!要是你天天在这就好了,天天吃大餐,嘻嘻嘻……姐!要不要搬过来一起住啊?”
“我才不要呢!天天看着你们两个在我面前卿卿我我、打情骂俏、滚床单……受不了!受不了!”
“呀!想什么呢?哈哈哈……你来了,我叫他住隔壁不就行了,老夫老妻了,哪来那么多的卿卿我我……”
“打住!赶紧吃!吃完去买菜。”
“……”
李心兰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陈玲,不敢直视她黑而明亮的大眼睛。昨晚与刘明远喝酒的事,她没敢说出来,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她瞥了一眼刘明远的房间,房门未关,采光不好,什么也看不到。她忽然心里激起一朵涟漪像玫瑰盛开,她爱上了那个投石的少年。
人,一旦动了感情,就再难全身而退,结果只有两种,要么冲破一切束缚后得偿所愿,要么拼尽一身力量仍一无所有。李心兰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更加清楚自己想要的感情是什么,然而失败的婚姻也让她不像少女那般懵懂,也没有那股冲动。她像一只翱翔天空的鹰,在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她绝不会错失良机。她用力揉了揉自己火热的脸,暗骂自己不该有这样的念想。可是心里着了火,浇再多的水在脸上,也是徒劳无益。
李心兰看着正在收拾餐具的陈玲的背影,心生羡慕,也心生嫉妒——羡慕她找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也嫉妒她有一个爱她的男人。李心兰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只是笑容中多了些苦涩,我见犹怜。“玲儿!你真的爱明远吗?”
“睡都睡了,你说爱不爱?”陈玲回答的很干脆,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是啊!一个女人把最珍贵的东西献出,肯定是遇到真爱了。”李心兰有些伤感,有些失落。她想到了自己,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甚至十分厌恶的人,然而就是那个自己厌恶的人夺走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少女了,成为了世俗人眼中的少妇。
她不喜欢少妇这个称谓,特别是离婚后更加反感。可是很多事不是她不喜欢就不会发生,就像她不喜欢那个男人,但是拗不过家里人的软磨硬泡或者说为钱牺牲自己的幸福。冥冥中,仿佛一切都是天注定,谁也改变不了,只能顺从。
如今她逃离那个可怕的家,成为了一个自由人,可以自由地去选择自己的幸福。她竟然有些害怕,只因为自己没有了最宝贵的贞操。她思及于此,近乎幽怨地说道:“还是你们小年轻胆大和放的开,还没有结婚就同居。你就不怕明远不要你吗?”
“他啊!长得这么丑,又没有钱,谁稀罕啊?我了解他,他有色心,也没那个胆。”陈玲从厨房出来,眼中带笑的在李心兰对面坐下,说:“你不要老是用老眼光和老思想看待现在的人与事,时代在进步,我们要紧跟时代步伐,不然就落后于人。”
“这种事还要紧跟时代步伐吗?你糊弄鬼啊!”李心兰强忍着不笑,依旧忍不住,干脆就不忍了,笑的肆无忌惮,笑的花枝乱颤。忽而,她笑容消失,说:“如果哪一天,你最信任的人把她抢走,你会怎么办?”
“我呸!他有这么抢手吗?就他那样,送都送不出去。我……”陈玲见李心兰一本正经、十分认真的样子,思考片刻,说道:“我一定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剁成肉泥,拿去喂鸡。”说着说着,李心兰没笑,她自己笑个不停。她见自己杯中的水已喝完,起身去满了一杯。
“你啊!有时候很精明,有时候又傻的可爱。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没有担心过?”李心兰端起水杯,试了试水温,觉着不烫,喝了一口。她端着水杯,等待着陈玲的答复。
“姐姐!不会你要跟我抢……”陈玲话音未落,就听见水杯落地破碎的声音,她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又见李心兰手足无措,一杯水全部倒在李心兰的粉色冰丝吊带睡裙上,同样吓得花容失色。
陈玲踩着茶几来到李心兰的身边,一边安慰她说没事,一边撩起她的睡裙就要帮她脱掉,陈玲并未多想,而李心兰惊魂甫定后已经想到这么大的动静会把刘明远惊醒,但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陈玲挡住视线看不见,她的耳中传来刘明远下床的声音。
只见他光着脚飞奔而出,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两人的眼前。速度太快收不住,他撞在沙发上才停住,身体不由得倾倒,幸好他眼疾手快,单手撑住沙发,稳住了身形,奈何速度太快,还是一头栽在李心兰的大白腿上,脸紧紧地贴着。旖旎风光无限好,不可远观,更不可亵渎。“啊”地一声响起,分不清是谁的声音。他用力一撑,身体犹如装了弹簧一般弹起,他已消失不见。
李心兰快速整理好睡裙,捂着胸口直喘气,吓得不轻,惊魂甫定后,她回房换了一套蓝白色碎花裙出来。而陈玲也被刘明远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一愣一愣地看着刘明远的房间,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不久,刘明远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在离陈玲两人二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一眼就看见地上的玻璃渣子,关切地说:“没有受伤吧?”
李心兰正要开口,却被陈玲抢了话头,说:“你跑出去干嘛呢?没有事,也被你吓死了。”一旁的李心兰笑了笑,表示没事。
刘明远见状,提着的心终于放下,留下一句没事就好,就回房睡觉去了。他确实奇葩,别人要是受了惊吓,再要入睡很难,他倒头就睡,跟个没事人一样。
他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十二半了。还未出门,先闻菜香。他快步走到饭桌前,像一只猫看到了鱼忍不住口水直流。要不是陈玲手拿筷子警示他,他肯定用手抓菜就往嘴里送,此刻他更像一只喂饱了的老虎,像猫一样温顺乖巧。一物降一物,说的就是他俩吧!
“别像个没进城吃过大席的乡下人,给我一边坐好等着。刘姐辛苦了半天,还没有动筷呢?”陈玲给每人盛了一碗饭,俨然像一个贤妻良母。
李心兰端着一碗梅花扣肉,笑盈盈地从厨房里出来。刘明远迎了上去,接过她手中的菜,忍不住偷吃了一块,因为刚出锅的缘故,肉一进嘴,他就吐了出来,烫得他上蹿下跳、哇哇直叫。
陈玲觉着又好笑又好气,赶紧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喝下,说:“你是饿死鬼投胎吗?这么个吃法,不怕烫死你啊!”
“玲儿!你少说两句吧!来来来……坐下来吃!”一旁,李心兰很开心,把餐桌上杂乱无章的六个菜摆好,便坐了下来。
“真是没有想到,刘姐还有这一手。嗯……好吃好吃!前几次来怎么不见你露一手呢?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刘明远早就馋的不行了,像个饿死鬼一样,塞满了一嘴,惹来陈玲一顿臭骂。
李心兰闻言,心中一紧,心想自己那点小心思被他发现了,但是她还是相信他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她见刘明远吃的香,心里高兴,说:“哪有什么好日子?天天都是好日子。是不是?玲儿!”
“刘姐!少搭理他!再不吃啊!我们两个只能喝点汤汁了!喂……有这么好吃,平时怎么不见你吃……你看看你,担心把舌头吃掉。”陈玲见他那吃相,说也不是,骂也不是,干脆吃自己的。陈玲夹菜之余,正好瞥见李心兰目不转睛地看着刘明远。她也没当回事,开玩笑说:“刘姐!你怎么不动筷子啊!看着他干嘛?来……吃菜!再看就要吃不下了。”
“我长得有这么恶心吗?”刘明远一副苦瓜脸,“强颜欢笑”般笑着说。嘴上说着,手中的筷子却一刻也没用闲着。“刘姐!你脸怎么红了?”
话说李心兰正看的出神,突然被陈玲两人这么一说,手中的筷子掉落一只。她迅速捡起地上的筷子,往厨房里去了。她来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她摸着自己羞红而滚烫的脸,心猿意马,小鹿乱撞。她没有急着出去,而是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竟然忘了水龙头一直开着,水一直流。
“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让我坐着让她看个够?坐着多累,我就不能躺着吗?”
“行!你怎样就怎样?要不,我拿跟绳子把挂风扇……哈哈哈……最好是勒住脖子的那种。哈哈哈……”
“你这是谋杀亲夫啊!别笑了,口水都喷到饭菜里了!哎呦喂……你平时笑点很高啊!今天怎么那么低。”
“去你大爷的!你……你给我把鸡腿留下,总共只有两个,我一个,刘姐一个。”
“怎么就买了两个呢?”
“你不是不吃吗?我就没买。”
“可我今天特别想吃。要不你那只,你咬一口,我咬一口。”
“滚!”
“我不滚!我还没有吃饱呢!”
“吃那么多不怕撑死你啊!”
“撑死总比饿死强吧!”
“哈哈哈……慢点吃!刘姐还没有吃。”
“刘姐!刘姐!赶紧过来吃饭,再不来,我就帮你吃了。”
厨房里,李心兰听到刘明远的喊声,应了一声,就出来了。
李心兰刚一落座,正要夹菜,就听见刘明远嬉皮笑脸地说:“刘姐!你刚刚脸红的像小苹果,是不是想男人了?”
陈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不得吃饭,趴在桌子上大笑不止,说:“你要不要这么直接,委婉一点会死啊!哈哈哈……”
李心兰眼睛一瞪,一筷子抽他,笑骂道:“嘴里吃着都堵不住你的嘴!”说完,仍不解气,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大人有大量,来……吃肉!消消气!”刘明远笑嘻嘻地夹了一块肉放进李心兰的碗里,给她使了几个求原谅的眼神。
“一块肉就把打发了,有这么好的事?”李心兰用调皮眼神看了他几眼,眼神中似乎在说:请接受本姑娘的惩罚吧!
刘明远一口饭刚到嘴边,停了一下,又一口吃下。正要说话,却听陈玲笑嘻嘻地说道:“要钱,还是肉偿?”
李心兰闻言,笑的花枝乱颤,前俯后仰。也跟着他们玩闹起来,开玩笑说:“你可真舍得!”与此同时,她表情贼兮兮的,意味深长地看着刘明远。
刘明远看着两人贼兮兮的眼神,坏坏的表情,把碗一放,双手挡在身前,坏笑着说道:“我不同意肉偿。刘大姐!我是有妇之夫,不能做对不起我娘子的事。陈大姐!你是远近闻名的大律师,不能知法犯法。哈哈哈……”他说着说着,别人没笑,自己倒先笑了起来。
陈玲两人早已笑的合不拢嘴,一个个笑得花枝招展,十里飘香。她们两个都是婀娜多姿的大美女,此时如果是外人看见,口水都要流出来。所幸没有外人在,她们才敢“肆无忌惮”地开玩笑,相互取悦。
人都是这样,总是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找快乐。如果没有这样一个人在,人都是孤独的。孤独,是世间最严厉的惩罚——自己对自己的惩罚。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孤独者,哪一个不想逃出来寻找快乐,只不过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早已不知怎么与快乐相处了而已。
陈玲捂着自己的酥胸,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般,仍不忘在刘明远身上寻开心,说:“刘大哥放心!你这个案子我接了,保证你们赢得官司,哈哈哈……李心兰强奸未遂,判处无期徒刑,剥夺婚姻权利终生……”
“太重了!太重了!意思意思就行!”刘明远笑着说,表情很轻松,也很惬意。
“你这个表情,意思是很开心很享受,不想起诉是吧!”陈玲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拧了一把,让他的笑容戛然而止。一声惨叫过后,陈玲又笑嘻嘻地说道:“说,我和刘姐掉河里,你先救哪个?”
“我先吃饭!”刘明远看着两人期待的眼神,低下头使劲吃饭,大气不敢喘。这个问题,自古以来就是得罪人的问题,至今无一人能解。唯一的选择,就是妥协,谁也不得罪。
两人见他吓得不轻的模样,开心地笑了,也没有再追问。而李心兰当时特别希望他会说:“我先救李心兰!”但是她的希望落空了,只是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你倒是聪明,两头都不得罪。油腔滑调,难怪玲儿会上你的当。”李心兰笑着说。
陈玲放下碗筷,正襟危坐,说:“姐姐!你说错了!我们认识那会他不爱说话,像个木头一样。看见女人就脸红,说几话会要他命似的。哈哈哈……”
“哦……”李心兰第一次听到,很是吃惊,见陈玲一本正经地说,她相信陈玲没有胡说八道,而一旁刘明远得意洋洋的笑着,她确信无疑。她自己也相信刘明远有这样的魅力,要不然自己怎么会胡思乱想。她喜笑颜开,确信自己的眼光没错,又说道:“看样子,是你主动的!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哪怕一点点……”
陈玲扭扭捏捏地靠在她身上,小声地说:“没忍住!就凑上去了。”
“哈哈哈……”李心兰与刘明远同时放声大笑。
众人在嬉笑间,结束了午餐。饭后,陈玲和李心兰去了图书馆,刘明远则去了医院看望曾志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