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1 / 2)
后来,沥醨又继续在老道士的道观里住了一阵,临走时,他状似有些不甘心地问了一句,“道爷喝酒吗?”然后,嬉皮笑脸地被那和他熟稔到没边儿的老道士扫了一浮尘。
从老道号称是青山的小土丘上下来,沥醨又随便钻到一座山里去了,这一次,一定过了更长的时间,这次他也知道,当他再出去时,就真的再也见不到那些人了。
其实,他们就在他喝酒的时候,一个一个跑掉。
可至少,不用亲眼看着,不是吗?只要把最漂亮的东西记好。
这一回,他记住了姓,虽然还是没把名字知道。
沥醨觉得,自己这次可能是真的醉了,但这次他藏的极好,一定弄不出像传说那样的怪谈乱状。
再后来的一段时间,沥醨还出去过几次,但都没仔细做什么。
他成了游戏人间的一个,并不频繁,也就并没什么大事好说……
“你喜欢让人发愣,是从那里开始的?”听到沥醨一句随意转转带过了几百年时,荈沨终于忍不住要插话,他先选了一句奇怪的话。
“哎?”沥醨转了转眼珠,想起来了这发愣的出处,“你比那老杂毛好看多了。”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一问,唯有指尖心虚地在袖口磨了磨。
“告诉你,送酒是一个传统。”深谙转移话题之道,沥醨笑得好像有秘密,荈沨抬头看他,看见那两颗眸子和水中泡成最饱满的乌梅神形兼像,散发出又酸又甜的味道。
“你也在卖关子了。”荈沨笑着打算不理他,先扯自己的问题闲话。
“那你四处行走,真的出来不告诉人姓氏吗?”在人群之中,这样会很奇怪吧。
荈沨话音刚落,只看见沥醨将竹叶抛在空中打了个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