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袍下的鹰犬(2 / 2)
训师是花差花差在贸掠港的称呼,得益于天天盘踞在其上空的黑羽金雕。
“你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躺在地穴中的花差花差得了失心疯在不断地自言自语。
“哪里不好,这不是那老小子自己说的,只要出这北域贸掠港跟他报备一声,其他的所作所为我们自己看着办。”花慈不满道。之所以有今天的宴请一事,无非是其太久没有表现而造成的。
“你知道我不善应酬,和那群人交际更是难上加难。”花差花差淡淡说道。
“所以,我这一次就又要挑起大梁。”
“那么吃这顿饭,就是为了这个?”
“是也不是,你到时候全程观望就行了。”
“可是我没钱,弗拉梅尔除了一只傻雕,其他什么都没给我准备。”花差花差的苦力吃相在此又一次地展露无遗。
“我看你比那只傻雕还要傻,看上去他确实什么都没给,实际上确是什么都给了。”
北域贸掠港分主、次、外三大城区,主城区不必多说都是港主巫师各类船长的栖息之地,少有商人在此安营扎寨;次城区则是个销金窝,酒馆管饱暖、花船思淫欲,只有想不到,没有见不到;外城区则是贸易经商居多,走私货入黑市之徒比比皆是。
而今天花慈宴请各方之地就是居于次城区中心的俏青桐。这贸掠港本无花舫这一说,原本这酒馆就包了兔子夜枭这些个活计。可不知道哪一天,这突兀的花舫第一就是这么直挺挺地立起来了。港主下令有无经营执照的夜枭一律落户花舫,兔子暂时不动。
听说啊,这俏青桐背后的老板好像是个东方姐姐。
海上生明月,青桐起妖风。
“听说俏青桐今天被训师给包了下来?”
“可不是,到底是黑袍大人身边的红人。”
“……”
花舫之上高朋满座,所邀之人无一缺席,连城主巴萨、巫师契尔丹都前后到场左右各落座。可怪的是,花慈迟迟不出现。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时,黑羽金雕从大窗外嘶鸣一声。众人皆正襟危坐,目光齐刷刷注于门口。
“各位担待担待,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出门前,黑袍大人刻意多提醒了几句,所以来晚了。”不知何时,花慈之声突然从花舫大厅东方屏风后传出,高大的光头才被众人所看见。
众人纷纷起身,致意方式各不相同。唯独巴萨、契尔丹颔首示好,再说,以他们二人身份致意确实不应该。
“各位坐,我一个后来人承蒙各位厚爱至此,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啊。”花慈无耻的嘴脸于此暴露无遗,心里估计比脸上笑的还开心,咸鱼翻身之丑态毕露无遗。
一时间,阿谀奉承之言不绝于耳。
“听训师刚才的话,莫不是黑袍大人有安排?”契尔丹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个貌似一朝得势的小混蛋,一双凸出的鱼眼中满是试探。
听闻此话的众人,重新又恢复了正襟危坐的样子。除了港主以外,少有人看得出契尔丹这一手临时发难。
“看见没有,这些老小子早就不相信你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了,今天就是要把你在这贸掠港的地位给定下来!”背对着众人的花慈暗中跟花差花差说道,又转身笑道,“能有什么安排?无非是黑袍大人无暇分身,告诫我一定要对各位这些年为北域贸掠港的努力奋斗致最高的敬意。”
众人松了口气,唯独厄尔瓜以怨毒的目光看着这个曾经寻死觅活、现在如日中天的训师,多隆也是戏虐地看着这场闹剧。
这觉得不是花差花差开宴攒成来的局,果然那人在帮他!
就在众人纷纷向未能到场的黑袍大人祝酒之后,契尔丹又向早已落座首位的花慈递了一把暗中的刀子。
“训师,看来这小小的俏青桐并未给黑袍大人提前准备位子,莫不是她家主人提前就知道黑袍大人无暇分身?还是训师你……”话说一半,回味无穷。
此时就算在看不明事理的人,那也知道这北域贸掠港名义上的二把手跟眼前的这位训师杠上了,而稳坐头一把交椅的巴萨也是保持缄默。至于训师的领路人之一的厄尔瓜巴不得这要死要活之人赶紧被打落谷底,另一位嘛则是坐山观虎斗,说不定还能坐收渔翁之利也犹未可知。
原本俏青桐大厅内觥筹交错的气氛瞬间戛然而止,花慈与契尔丹的博弈成了最好的下酒菜。
一声长哨既出,黑羽金雕直挺挺地站在花慈的左肩之上,泛着红光的眼睛只装得下眼前的契尔丹,尖锐的雕喙一转一转好不吓人。
可巫师契尔丹的名声在成吉思中海北域到底不是盖的。黑袍大人亲临也就罢了,你这区区一只扁毛畜生能耐我何?
“黑袍大人可是永远在我肩上站着呢。莫非巫师大人觉得我心里没装着?这少张座位本就是少的我的。黑袍大人若来,我与金雕皆立;黑袍大人若不来,我与金雕均坐。”花慈倒满酒杯,走近契尔丹,在其耳畔说道,“这家花舫后的人可跟我没什么关系,您要问罪,就问罪则个吧。”
厄尔瓜怒契尔丹不争,可港主与多隆都开始重新大量安安稳稳居于首座的年轻人。
黑袍大人来与不来,金雕训师皆为鹰犬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