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秘闻（2 / 2）

几人又在心里把青城派骂了一遍，却不敢立即进去，怕中了埋伏，又去找客栈先歇了。用过饭，林夫人带着曲非烟去看金刀门的人来了没有。

林震南在每个分局开创的时候都去看过，还记得长沙分局的布局。夜里二更时分，领着三人绕到后门，跃上墙头，悄声摸了进去。

墙内是个果园，他们放轻声音挨着墙边一步步过去，先把外围探了一圈，确定没有埋伏，才往里面走。

穿过两个院子，到了东边厢房，却见窗子里透出烛光，走得近了，可以听见有两个人在说话。

还不待细听，谭林已经撞开门，擎着刀冲了进去。一时间只听得房间里乒乓作响，几声呼喝之后，一个人屁股向后飞了出来，滚到地上，痛得直叫唤。房间里声息停了，谭林手里捏个人走出来，一张手也把那人扔到地上。

两人在地上哼唧一阵，把四人都瞧了个遍，他们曾见过林震南的画像，看见他之后，手脚并用地爬过去，磕头求饶：“林总镖头饶命。”

林平之见过于人豪那般汉子，心里对这两人的软骨头行径很是鄙薄。他走到房里，搜出来四包财物。

镖局里哪来的珍惜物件，林震南一看就知道是保的镖给青城派吞了，不免有些黯然，各地的损失这么一计算，知道福威镖局是彻底完了，不但要赔偿那些镖主的损失，保镖的招牌也砸了。

福威镖局经他的手做大，最后又砸在他手里，这么一想，心里的怒气便止不住，抽出剑就把两人的手筋挑断了。

那两人不敢哀嚎，还是磕头求饶。

“我且问你们，余沧海现在在哪里？”

两人不敢隐瞒：“侯人英他们给你们杀了，师父怕你们中间有高手，不敢让人再追。师父他抓不到你们，衡山派的刘正风要金盆洗手，就先去衡阳了。”

几人这才知道南昌那些青城派弟子为什么突然去了衡阳。

林平之听到金盆洗手，猜到刘正风应该就是曲洋所说的知音好友。他卧病那两日从谭家兄弟那里知道不少江湖上的事，曲非烟也曾悄悄告诉他，曲洋原来是魔教的长老。

江湖上的名门正派，大多都与魔教不睦，见面就要打生打死的。林平之不知曲洋是如何能结识一个正派的知音，但他既然去了衡阳，衡阳又有那么多名门正派的弟子甚至掌门在，若给人识破了身份，怕是凶多吉少，不免有些担忧。

那边林震南又问道：“你们可知余沧海为什么要对付我福威镖局？”

那两人对视一眼，犹犹豫豫的，还有些不肯说。谭林把刀往肩上一背，哼了一声，两人又一阵瑟缩，终于说了：“师父师父没说，不过师父几个月前教我们拆解辟邪剑法，我们当时心里疑惑，问了余人彦余师弟。余师弟向来和我们走得近，那天喝了两盅酒，就醉醺醺地告诉了我们，说是祖师长青子当年败在林远图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之下，郁郁而终，临死不甘心，让师父给他报仇。”

“他说师父后来武功虽然高出祖师，但一直找不到破解辟邪剑法的法门，便将此事按下。直到最近，师父发现林总镖头您似乎似乎没得到辟邪剑法真传，才又起了报仇的心思。余师弟还说，师父为祖师报仇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辟邪剑谱，如果找不到剑谱，就把林总镖头您一家绑了，拷问剑谱所在。”

林震南其实在于人豪手中看到辟邪剑法的时候，就已经有所猜测，现在终于确定，青城派就是为辟邪剑法而来，只是他竟不知道，这里面居然还牵扯到这么一桩陈年旧案。

他默了一阵，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给他们个痛快吧。”

两人听到还是免不了一死，哭喊着饶命。谭林把两人拖到后院结果了。

林震南见林平之脸上似有忧色，出声叫道：“平儿。平儿？”

林震南叫了两声林平之，林平之才回过神来。林震南道：“平儿，你怎么了？”

林平之不愿意父母牵扯到衡山这滩浑水里，福威镖局有青城派一个大敌已然难以应对，江湖上还不知多少人觊觎着他林家的辟邪剑法，若给人知道他们镖局和魔教长老有关系，金刀门并不一定能护住他们。

他找了个说辞：“孩儿在想，青城派既然是为了辟邪剑法来的，而且曾祖也曾凭此剑法闻名江湖，那么就说明咱们林家家传剑法一定不凡。可是孩儿得父亲传授，觉得辟邪剑法似乎有些言过其实？”

林震南叹了一气，没回答他。

第二日，金刀门先一步来的几个人找上门来，说是林夫人的哥哥亲自带人来长沙接应，还有两日就到。他们有了底气，又知道余沧海已经去了衡阳，便把客栈退了，将镖局收拾一番，住了进去。

林平之昨夜里自和曲非烟说了心里的担忧，曲非烟听到爷爷的消息，知道他在这么一个龙潭虎穴里，也跟着心急。

如今林震南问林平之有何打算，林平之自然道：“孩儿想去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