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秘闻(1 / 2)
百花酒的效力果然非同小可,虽然林平之借此催动碧海潮生剑,大大增强内功效果,已将其消耗泰半,但后续因急着赶路,没能彻底吸收,便这一小半的反噬,也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生死关头,林平之没敢耽误逃命的功夫,一路把内伤强压着,此时终于抑制不住,骤然发作。
他们一行虽途径江西,但原打算绕过南昌,继续往西,从江西进入湖南,经长沙再往洛阳。如今为给林平之疗伤,只好冒险往南昌去了。
几人风尘仆仆,脸上都一层厚厚的黑泥,身上又脏又臭,只在路上和农户买了几身衣服把当日乔装穿的衣物换下,便活难民逃难模样,倒也不必担心给人认出。
到了南昌附近,又把马匹舍了,步行入城。小心找了个偏僻的客栈住了,马不停蹄地又遣了谭木去打探消息,看看南昌分局的情况。
林震南洗了把脸就去请郎中了,林夫人和曲非烟照顾着林平之,焦急的等着。
郎中是经常给南昌分局里的镖师治伤的大夫,名叫孙茂德,无论治内伤外伤都很有两手功夫,看过林平之的情况后,行了几针,又开了几副药,说是静养两日,便可痊愈。
林震南满口谢了,从包裹里取了一张银票,交给那郎中。
孙茂德接过银票一看,拒绝道:“阁下这诊金给多了,而且这钱票在南昌怕是没法兑。”
“这钱票过两天我亲自给你兑,至于这多的,是这两天耽误你出诊坐堂的钱。”
“阁下这是何意?”
“孙大夫,你且仔细看看我是谁?”
孙茂德又瞧了他两眼,才觉得他眼熟,于是把银票细细看了,才发现这银票是福州一家钱铺所发,在南昌极少见。
当初福威镖局在南昌的分局初设的时候,那钱铺也跟着在南昌开了分店,他为镖局里的镖师治伤,按月结钱,每月所收就是这家钱铺发的钱票。
后来镖局做大,这家钱铺反倒关了门,结钱也换成了现银,于是再也没见过。
孙茂德想了想:“您是林总镖头?”
林震南点头道:“难为孙大夫还记得我,当初我在南昌受了伤,便是孙大夫所治,知道孙大夫是个信人,因此才请你来替我儿子治伤。只是福威镖局遭难,林某如今在南昌的行踪决不能泄露出去,所以只好请孙大夫多待两日了。”
孙茂德把银票收了,没再说什么,由着谭林把他领到另一间房,只坐着闭目养神。
快入夜的时候,谭木总算回了来,说是南昌分局已经被烧了,连带左邻右舍数十户人家,也都烧得精光。
林夫人咬牙骂道:“青城派的狗贼如此狠毒,就不怕遭报应么!”
谭木喝了口水,继续禀报:“分局虽已给烧了,但我在打探分局消息的时候,看到附近还有人在监视,于是反过来跟踪他们,在他们的落脚点看到十几个青城派的弟子,我怕被发现,没敢再跟,便回来了。”
林震南叹道:“青城派亡我之心不死,从福州到洛阳一路上想必都有他们青城派的人在搜寻咱们,咱们还是得按原计划,先去长沙,再转道去洛阳。”
林夫人附和道:“不错,我已经通过金刀门的路子向父亲去信,说明咱们的情况,让他们派人在长沙接应咱们,只有到了洛阳,咱们才算是安全,谅他青城派再肆无忌惮,也不敢在洛阳的地界撒野!”
商议完毕,当下便安排众人歇息去了。
林平之将养两天,内伤好了大半。这时谭木来报,说是青城派已经撤出了南昌,看方向是往西去了。
林震南担心是他们的计划被泄露,青城派要在湖南拦截他们,于是着令立刻启程,缀在青城派众人后面,看到这帮人是往衡阳去了,才放下心来,又折向长沙。
不一日来到长沙,已经徬晚,他们算定长沙分局也给青城派烧了,岂料问起路人福威镖局出了什么事,都茫然不知。
几人大喜,一齐去分局查看。
长沙的分局虽然不如福州的总局气派,却也是朱漆大门,门畔蹲着两只石狮,本该一副堂皇景象。只是门首那块“福威镖局湘局”的金字招牌倒挂着,两边的旗杆上,左侧悬着一对烂草鞋,右侧挂着一条破破烂烂的女子花裤,分明是对镖局毫不客气的羞辱,一看便知镖局已经给人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