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章三：故人（1 / 2）

“你！是谁？”

青玄与书生刚刚吃上一口之前采摘的果子，就在这明明旷无人烟的地方听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声音，“呀，什么东西，出来！”

青玄啪嗒丢下自己咬过的果子，直接就往书生的背后窜去。

而颇为紧张的书生第一反应却是接过那被咬过的果子，实在是被饿怕了，这种好东西怎么能乱扔呢？

而他在成功接到之后，快速地笑了一下就反应过来刚刚那吓人的声音。

虽然他也很想像青玄那样躲在谁的身后，可是他必须要强迫自己去做青玄的依靠，所以他张开双臂像是老母鸡护着青玄，紧张地左顾右盼。

“明人不说暗话，前辈还请现身。”

书生好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再不济也能从慌乱之中从脑海中摸索几句撑得住场面的话出来。

看着这般有趣的画面，兴奋过头的老人慢慢静下心来，童趣大发的他忍不住想再逗弄一下这相依为命的两人。

“吾，可不是什么东西，看看背后！”药师入戏太深，甚至还很敬业的加重了语气。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前辈前辈你不是东西，你不是东西。”

听到这样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青玄哪里敢看，他只是一个劲地往书生的背上拱。

“放过我，放过我，前辈我几个月没吃过肉了，我的血不香，放过我放过我。”

“哈哈哈哈哈，就这？”

藏在暗处的老人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嗅到熟悉的味道前来的他没有第一时间相认，在经过谨慎的观察之后，他才确定了这两人的身份。

这谨慎的观察自然包括运用法力“窃听”了他们的对话，毕竟他们的身份太敏感，药师担心他们不认账。

每每听到这个名为“青玄”的小家伙那些嚣张的言论，老人就忍不住地笑意满面，自然就有了想逗弄一下这个人小鬼大的小朋友的想法，顺便看看他到底是否表里如一。

没想到第一下就试出来了，而没忍住的第二下更是直接让他笑出声来。

嗯？

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野外，这样突变的画风实在容易让人心跳骤停。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就在青玄与书生还在疑惑的时候，老人也从暗中走了出来。

借着月光，没有想象中择人而噬的山鬼，也没有另外一种可能的仙风道骨，有的只是一个衣衫褴褛、猥琐笑容的老人。

而还藏在书生背后的青玄一看局势发展成了这样，大胆了很多，索性跳了出来，拉着书生的手向老人多走近了两步。

“就是你，笑这么猥琐，搁这装神弄鬼呢？”

而在老人自己看来如同春风和面的笑容刹时僵住了，什么玩意？

难道现在的后辈晚生都这么目无尊长的吗，什么教养，青君教的是什么玩意，小东西，你惨啦！

而瞅着没有反应的青玄胆子更大了一些，碍于身高他只能跳着去尝试够老人的耳朵。

可能老人反应真的有点慢，直到被小小的青玄揪了一下耳朵才从思索中反应回来。

可他更加郁闷了，这让他的面子往哪里放？

只好赶快转移话题了。老人心中这么想。

“我问你，四月十五的东皇山究竟发生了什么，青君是怎么死的？”老人板起面孔，作出威严的样子向二人问道。

他没必要问他们认不认识青君，哪怕几个月过去，这种敏感的话题是没有傻子去承认的，更何况他们真的是青君的身侧人。

书生的心咯噔一下，是追兵，他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不能让青玄回答，会有破绽的，他紧张地就要上前去拉住青玄。

可是青玄的反应倒是比他还快，“什么青君，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青君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没看见我们兄弟两相依为命，连肉都吃不上嘛。”

“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药师正了正嗓子，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是青君生前的至交好友，世人大多称呼我为药师，从今往后，由我来庇护你们。”

青玄狐疑地望着老人，尽管满脸的不信，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戳戳书生，抬了抬下巴，示意由他来说。

而心领神会的书生也是很淡定地合手行礼，温文尔雅道：“还请这位前辈不要拿我们二人寻开心了，我们兄弟两不过是藉藉无名之辈，来北地寻口饭吃罢了。”

老人看着这油盐不进的二人，多多少少有点哭笑不得，但也能理解一点这二人这么些时日的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