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天地为证(1 / 2)
他们骑出营地后,开始放慢速度。
人烟越来越少,天地越来越开阔。
“你看那边地平线上有羊群。”她高兴地说。
她的发丝划过他的脸,像钻心窝的虫子般让他心痒痒。
远处传来了草民们的歌声,清亮悠扬,她不自觉地就和上了。
“你是精通音律的对不对?上次还骗我说自己不会。”他把下巴阁在她的肩膀上说,让马上自己慢慢地行走。
“那不是有你在吗?有你这样的音乐天才在,谁都不会了。”
“小骗子。”他亲了一下她的脸。
不一会儿,羊群近了,牧羊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她过来跟烟落说了几句,笑着离开了。
他问她:“你们都聊了什么,你怎么会说当地的语言?”
“不告诉你。”
“你说不说。”他用手挠她的脖子,那是她唯一怕痒的地方。她笑得不行,说:“我说我说。她说我的情哥哥是草原上最美的儿郎,问……问力量上行不行。”
“你怎么回答的?”他笑着问她。
“我说他也是草原上最厉害的狼。”他听了哈哈大笑,扬鞭驰骋。
没多久,他们就看到了一大片草原,他说:“你不好奇为什么在这里会有绿草原吗?”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西北方向有群山环绕,南面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河。
“这里是不是有小江南之称的萍水洲?”她说。
“真是什么都难不倒你。正是这里特殊的地理位置,才有了萍水洲。”
“以前听父亲说过,但第一次亲眼见到。果然有江南的感觉。”
“我们在东北方向有一个战马营,可供各地的军需。要不要带你去看看?”他说。
“刚从军营里出去又去看战马营?”
“不是带你去营里,只是带你远远地看看战马。”
“走。”
他们骑到东北部,远远地看着无数的战马在草原上狂奔。烟落第一次看到这种万马奔腾的景象。虽然在远处,她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你下马,让我跑一会。”她对萧元皓说。
她一个人骑着马,顺着战马狂奔的方向跑了起来。
草原刚刚返青,战马狂奔只见尘土,她在扬鞭催马,只见马蹄声。看着她恣意的样子,他又想起那次一次去长留山的场景。她总是很顾及别人的感受。
她跑了两圈停了下来。
“他们在远处,总觉得很快就追上,又永远追不上的感觉。”她笑着说。
“也累了吧,先歇会。”
“第一次亲自看到这样的情景,太壮观了!”烟落兴奋地说。
“嗯,他们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我也是兴奋地心都快跳出来了。走,我们往那边去。”
他们牵着马慢慢走着,向南走去。
暖暖的阳光像是江南的阳春三月。往南走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看过山川大河,看过沙漠草原,也算是圆满了。”她说。
“听说在水墨谷你常溜出去玩,都去了哪里?”
“那就多了,除了霸州和豫州,其他地方都有好像都过去。”
“你一个人吗?”
“是,有时是为书了上写的一处美景,有时是为了书上写的一种美食。”她随意地说。
“以后有没有可能带上我?”
“我心中只有自己,我需要看天下,你心中已是天下,所以守着宫墙就够了。”
萧元皓想你还可以这样拒绝的吗?
“你看,都看不到草原的尽处,是不是觉得此时天下只有咱们俩人一样。”她说。
烟落心情大好,唱起了歌。
“你是觉得没有其他人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吗?”
“那是当然。”
无论她唱什么。后面部分他总能和上。
她赌气似的唱了一首又一首,他和了一首又一首。
两人一马在夕阳的陪伴下影子越来越长。
“果然唱不过你。”她笑着说。
“人生第一次唱了那么多的歌,想不到你还会这么多。”
“有些是我现编的。”她笑着说。
“你呀。”他的眼里全是她。
“你知道萍水洲还有个美丽的传说吗?”他问。
她摇摇头。
“听说只要有情人一起来到此地喝过此地的水就能生生世世在一起。”
“这传说得坑光这里的水。怪不得河里的水不多呢。”她开玩笑的说。
“你不信?”
“我不信。”
“那我喝给你看。”说着他就跳下马到河里鞠了一口水,喝了进去。
她在马上哈哈大笑说:“别人是有情人,你是一个人饮马呢。”
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他跳上了马,用含水的嘴对着她的嘴。
一股冰凉的液体顺着进入了她的喉咙,她刚想说话,他捧着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两个人如痴如醉,在这空旷无人的水边倾述着内心的欲望。
他抱着她跳下了马,顺着披风把她放在草地上。
她靠着他坐着,看夕阳一点一点落下。
“天快黑了,晚上怎么过?”她问。
“我们把帐篷搭在此处如何?”
“马身上的行李是帐篷?你不怕压垮它。”
“他可是最好的战马,这些算什么。我去搭帐篷。”
“那我一起。”
他们在笑闹中把帐篷搭完。
“你不怕这里夜里有狼吗?”她说。
“你不是说我是草原最厉害的狼吗?”
“对你就是一只饿狼。”她笑着说,他作状扑倒她,他们两人像个不懂事的孩童一样嬉闹着,直到大地的最后一缕阳光被收走。
“你看天上星星,特别亮。”她说。
“没你的眼睛亮。”
“少来。你带的东西还不少,我觉得这种肉干也挺好吃的。”她说。
“我很想念你喂我水的日子。”
“占了便宜还卖乖。”
“你知道我占便宜还一直喂?”
“那不是怕你渴死或噎死吗。”
“不是自己也享受其中?”他搂着她说。
“我才没有。”她说。
他拿过旁边的水壶说那我来喂你吧,她还来不及说不,她嘴里已满是他的水。
“你有预谋。”她拍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