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开医馆（2 / 2）

“稳重，稳重。”烟落笑着说。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这么多年竟一直没有联络。听说你被水墨谷石先生收为徒弟，学会什么本事啊？”他轻敲着她的脑袋问。

“这不给你娘治病了吗？”她说。

“对了，我娘这病能治吗？这么多年了都没有……。”他看了看他娘没有说出口。

“不是我来了吗？当然能治。”

“真的吗？如果你把她治好了要我做什么都行。”他信誓旦旦地说。

“你记住今天的话。”她笑着递给他方子说：“你赶紧让他们去抓药吧。”他把方子交给了嬷嬷。

烟落交待嬷嬷用药的方法。等她都讲完后，他拉起她的手对夫人说：“娘，您先休息，我先带走烟落了。”说着就像小孩一样就拉着烟落跑着，跑进了他的房间。

“你快跟我说说这些年都干什么了？”姜庆珏着急地问。

“你这么拉我进房间也不怕别人说闲话？”烟落打趣道。

“有闲话我负责，以身相许怎么样？”

“想得美！其实也没干什么，大部分时间都在谷里，不是看医书就是弄草药。看你的样子现在挺风光啊？”烟落说。

“楚东晟是不是知道你在哪？问了好几次他都不说。我一看就知道他撒谎，但他坚持不说我就没继续问。你回来见过他了吗？”他问。

“见过了。”

“那小子现在跟当今皇上的关系好着呢，你知道的，小时候咱们四个人一起在夫子那听课，就他最护你。那时候他老是跟萧元……就是现在的皇上过不去，想不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比我和皇上的关系密切。皇上一直说要见你，你有想法吗？”他滔滔不绝地讲着。

“他现在不是少将军了吗？肯定见面机会要多了，你现在是礼部呆着也不错。你也听到流言了吧？要不他见我之前我先见见他？听楚大哥讲他想求医，要不你带我去。就说是一个普通的大夫。”烟落试探着说。

“你还记得吗？他每次来总是捉弄你，有一次还把你的诗给藏起来了，害你被夫子批评。”

“忘了忘了都忘了，记那事干嘛。”她不耐烦地说。

“看来你是不记仇的人，这样的事你都忘了。”他说。

“我对他完全没有印象。”她说。

“他从小身体就不好，但在其他方面都是胜人一筹，除了你之外。后来石先生来过后，他的身体好像就好了，近两年不知怎么又不好了。不过，你如果想以普通大夫见他很难，他做事很谨慎。”他说。

“他不是信任你吗？你看我现在开医馆，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夫。等我把你娘治好了，你刚好不就是有一个理由了吗？”

“也对，我娘的病，很多大夫都看过，宫里的太医也来过，都束手无策，你如果能治好我娘的病应该能名声大振。”他开心地说。

他又聊起了这些年京城发生的事，聊着聊着天都黑了。

“你今晚就住我这吧，还有好多事要跟你呢。”他说。

“今天不行，我姐会担心我。三天后我还会来的。”烟落说。

“那好吧。”

他派人把她送回医馆，紫烟一直在打转，看见她回来，嘘了一口气说：“你可回来了，怎么这么久，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心突突的。”

“没事，尚书夫人果然是我猜的那样，心病引起的。后来碰到了二公子姜庆珏，他拉着我聊了一些事，回来就晚了。”她解释道。

“没事就好。”紫烟说。

接下来几天，医馆竟来了好多患者，所谓是疑难杂症，其实都是女性问题，有些夫人小姐讳疾忌医，其实原本都是小问题，有些忍着忍着就成了难题。现在听说有女大夫，很多人都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来，竟真的可以解决她们的难言之隐。她们之间口口相传，患者一天比一天多，医馆都排起了队。为了给烟落省出时间，姜庆珏主动来给她帮忙写方子，谁知这样一来，来的小姐更多了。烟落看着排着的队伍，还有那些眼睛没离开过姜庆珏的小姐们，她直摇头，太招桃花了。她拉着他进到里屋说：“你还是别来了，看你招的花。我这是看病呢又不是媒婆。”

“这又不能怪我。”他骄傲地说。

“我让紫烟说这几天我有事不能就诊，她们的毛病都不是急在一时，先去你府上看你娘吧。”

“我娘可想你了，老念叨。你还别说，精神比以前好多了，我父亲还说要当面谢谢你。”他说。

“谢就不用了，看病是我的本分。你多陪陪她，只要她开心了，病也会好的快。”她说。

到了尚书府，夫人果然比前几天有好转。她说自己能睡得着，也有胃口了。烟落给她换了方子，告诉嬷嬷让夫人多去院子里走走。嬷嬷现在把烟落看成活菩萨一样，说什么都听。烟落心想：就这样一辈子当个大夫挺好的。

姜庆珏送她出府的时候，刚好遇上尚书大人回府，他叫住了姜庆珏问：“珏儿，这位就是你说的大夫？想不到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的本事。”

“小女见过尚书大人。”烟落低头说。

“改日过府一叙可否方便？”他问。烟落看了姜庆珏一眼，他摇摇头。她放心了。“小女近日病患较多，等有机会一定再来拜访。”烟落说道。

尚书大人嗯了一下，对着姜庆珏说：“珏儿，代我送送大夫。”尚书走后，烟落嘘了一口气，她拍着胸口说：“我以为你告诉你父亲我的身份了。”

“对我父亲没必要隐瞒着，我只是没有机会告诉他。也不知道我娘告诉他了没有。你放心，我父亲虽然从不提当年的事，我知道他一直也关心着你。听我娘说当年别人都以为我父亲和你父亲不对头，但私底下常常一起喝酒一起谈论国事。你父亲走后，听说我父亲在白秋亭吹了三天三夜的箫。父亲后来从没跟我提过你父亲的事，但一直在打听你的下落。他应该会很高兴见到你。”

“嗯，我也不是想隐瞒，只是还没想好。我问一个一直想问的事，你为什么二十有一了还未婚配？同龄的人娃都满地跑了吧？”

“你怎么问起这个了，楚东晟比我还大不是也没有婚配吗？”他反问道。

“他……“她心想不是自己耽误他吗？没有父亲当年什么诺言，他应该也是当爹的人了吧。

“这些年我娘一直病着，我的婚事倒有了些借口。估计她老人家病好后就会催啦。京城的女子我都没看上眼的。”

“嚯，全京城的女子你都看不上，你怎么不上天找仙女呢？”烟落笑着说。

“我就想找一个自己中意的人，而不仅仅是他们口中的门当户对。”

“你这么优秀会有优秀的女子配你的，放心。”她拍着他的肩膀说。

“哪有优秀的女子，你吗？”他开玩笑说。

“像我这样优秀的，你就别想了，降低点要求吧。找个各方面都简单点的，过简单的幸福是最好的。”她越说越轻。她希望他不用过沉重的生活，总有人该幸福的。

“你就不用担心我了，照顾自己就行啦？”

“知道啦。”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