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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记忆纷扰 (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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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爷爷见他这般对她,拿着火钳两步上来准备打手,吓得他一哆嗦,她乘机挣脱,光着身子跑走了。

“爷爷别打,爷爷别打,县城里的大人都是这样做的!”每次他抓到他们,爷爷都会以各种理由放走,说他们的命也是命,不让他滥杀无辜。

他其实一点也不在乎,只在乎爷爷的命。但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以前爷爷每次带着他去帮人人解决完麻烦,都会在县城里给他买好吃的。

现在那些麻烦事儿越来越少,有也是让他去处理,他也想像爷爷以前给他买好吃的一样给爷爷买好吃的,在他心中最好吃的就是红烧肉,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外面跑的红烧肉。后来他看见县城里的大人就在街上把她们拔得精光,随后拖进屋子里,他还刻意的在屋外等了等,只听到屋子里一阵规律的声响,几个小时后屋里走出的人都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看得多了自然就想亲自动手试试,他也想看到爷爷满足的样子。

所以就时不时的去抓她们回来,学着县城里那些人的模样,先把她们拔得精光,但每到关键时刻都被爷爷阻止了。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文字啊,才刚刚出现的时候。那时候云梦泽还没有干涸,苍梧还没有迎来圣人的凋亡。有一支从北而来的部落,自称‘工’,他们的首领被称做共。

在共的带领下,工族人将泛滥成灾的河流疏通,修筑堤坝,改善河道。部族的生活也逐渐稳定下来,人丁兴旺,欣欣向荣。

因为对水患的治理,工族人把共唤作水神。只可惜安定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工族人曾经修建的堤坝,虽说改善了河道,令自己部落免遭了水患。

可对于河道下游的人而言无疑是灭顶的灾难,因为堤坝蓄水,雨量较少时,尚可安全,可一旦到了暴雨之际,河流冲垮堤坝,一泻千里使得河水在下游更加泛滥。

千日治水不及一朝决堤,往日的功绩在奔涌的波涛中汇入东海。伴随曾经伟业逝去的还有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当时的天下共主驱逐了共和工族人,后世也把他们看做了为害天下的一族。”

他可能是世上最后一名‘工’了。打小就听爷爷讲述着工族人的传说,他曾问过爷爷‘工’到底是做什么的,爷爷只告诉他工族人世代治水,生于水,亡于水,不是所有工族人都能成为‘工’。

只有少数拥有天赋奇缘的才能成为一名‘工’,我们的祖先在这片土地上不断迁徙,不断与其他部落交融,在共被驱逐之后,族人受到迫害和屠戮,人数也越来越少。

直至后来完全改名换姓融入了其他民族之中,至于治水的能力依旧保留在血脉里,从小跟随在爷爷身边,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与普通人大相径庭。

他从来没有见过父母,爷爷告诉他,他的父母去了一个他暂时去不了的地方,以后长大了,爷爷也会去那里。自打他记事以来,两人就在四处游历,与其说游历不如说苦修。

要么住的是山里别人遗弃的破屋,要么就是借宿在道观寺庙,爷爷会给当地的村民看看病,卜卜卦,甚至还会替一些农妇引产,作为回报,他们能得到一些糊口的吃食。

在他心中,爷爷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老头,尤其是遇到一些奇诡荒诞的怪事时,总能将其化解,他每次都在门外安静的等待爷爷处理这些事。

从这些人家里出来时,他总能看到人们对爷爷感激涕零的神情,有些还会下跪磕头,称爷爷是活神仙,而每次一听到这样的感谢时他都会上前去,找主人家要一碗红烧肉。爷爷也不会责怪,只是笑着说:“小孩子嘴馋。”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

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

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

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

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

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

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1

上问博士:“湘君何神?”

博士:“闻之,尧女,舜之妻,而葬此。”2

“舜涉方死於苍梧,号曰重华。二妃死於江湘之间,俗谓之湘君。”3

(1、《九歌·湘君》,2、《史记·秦始皇本纪》3、《列女传·有虞二妃》

个人日记:陈心

4月13日星期一定远

阳光、沙滩、椰林。

四月的海南碧空万里,微风和煦,来自热带的季风行径缓至,初夏的温润令这座处于海南岛中部本就静谧的小县城显得格外慵懒。

一幢独栋别墅人家的院子里,三五只灰鹅正嘎嘎啄食,几株半人多高的植物上挂着翠绿狭小的荔枝。庭院中一处靠西的凉亭内,一名身着青绿长裙的中年妇女正清理着一篮蔬菜,手腕上的玉镯晶莹剔透。

她的旁边还有一名年轻女孩,一件运动背心,一条短裤,黑色齐肩长发,面容娇美,典型的鹅蛋脸。右手拿着颜料盘,左手拿着画笔,正对着那群灰鹅在画布上随意挥洒着。

不多时女孩一双明眸微闪,嘴角扬起,浮现出一抹笑容,越过树叶的阳光,穿过额前的刘海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活泼。

女孩驻笔,将画布转向中年妇女,笑着说道:“小姑,你看我画的像不像?”

“嗯少了一点英气,不过挺像的。”中年妇女停下手里的活,撑着下巴仔细看着,原来画上画的并不是那群灰鹅,而是一名年轻男子。“心儿,你还是放不下他吧?”中年妇女小心地询问着。

“小姑,我打算回去了,还有其他事等着我做呢。”女孩说着收起画笔和颜料盘朝屋内走去,“我一定会找到他的!”女孩走到门口转过身,微笑地说道。

此刻的女孩抬起头,闭着眼,左手放在额前。毫无遮挡的阳光倾洒在她的脸颊,如玉石雕琢过的肌肤正吮吸着阳光给予的温暖,仔细看去,毛孔渗出的丝丝汗水让女孩柔嫩的脸颊变得晶光闪烁。

缓缓地,女孩睁开双眼,清澈明亮,透露出一股柔和的坚定和自信,而后转身进了房内,似在这一刻,太阳也有些许变暗。

那三五只灰鹅依旧嘎嘎啄食,时不时地互相追赶,屋外人迹稀少的街道上传来不大不小的小狗叫声,与相隔甚远的内陆市区相比,这里更像是一处世外桃源。

这个季节的海岸线上已有不少来自各地的游客,享受着大海带来的馈赠。无数的海鸟在岸边低空飞行,人们踩在松软的沙滩上,聆听着海浪的起落。

海棠湾附近一处套三的居所里,陈心和一名男子的合照挂在主卧的墙壁上。照片上的男子正是她画上的那人,一身灰色西装,三七分的背头,棱角分明,眉宇间流露着一股英气。

而陈心则是一身白色抹胸长裙,一头过肩的黑发,笑容灿烂带着幸福,这是他们的结婚照,这里是他们的婚房。只是不论地板上还是床边,都已积攒了不少青灰。

客厅的石英茶几上摆放着两个卡地亚礼盒,里面放置着一枚男士戒指,那是将在婚礼上,陈心给他佩戴的结婚戒指。可是现在,它只能在潮湿的空气中经历着金属特有的缓慢衰败。

4月14日星期二成都

“我下飞机了,亲爱的你在哪儿呢?”陈心带着一副墨镜,一身淡粉色的碎花长裙,脚下高跟鞋踩得哒哒作响,左手拉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

“我现在直接过来,你找个地方等我。”陈心挂断电话,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区而去。电话另一头是她的闺中好友,也是她的发小赵琳。

赵琳的爷爷是国内第一批矿业设计工程师,两家认识也颇有渊源,彼时二人几乎吃住同行。

不过半时,二人已经在市中的一家咖啡馆坐下,在一处靠窗的角落,许久未见的两人此时并没有多少说笑,似乎都有一些心事,谈及某刻的时候,陈心和赵琳都沉默了。

望着沉默的好友,赵琳拉着陈心的左手,也不再言语。陈心侧头看向窗外喧闹拥挤的街道,似是找寻着某人的身影,眼里满是期待,期待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会出现那人一般。

赵琳见到陈心这般模样,便起身拉着闺蜜往外走,陈心挽着了赵琳的胳膊,踩着彼此的影子,沉默着没入了人群之中。微风扰动人们的发丝,午后的阳光温暖柔和,远看去,二人就像两颗出尘的珍珠混入了沙铁。

直至傍晚,二人分别,陈心乘车回到了位于城西偏北的家中。说是家,倒不如看作一个画室,从客厅到卧室,摆满了各种画架,画布上尽是素描和颜色各异的油画。

从抽象到写实,从浪漫主义的籍里柯到现实主义的库贝尔,整间屋子被大量的颜色填满。陈心脱掉高跟鞋,赤脚走进卧室,一头栽进柔软的被褥里。

顺滑的蚕丝被下,传出了陈心低声的啜泣,只是片刻后,陈心起身拭干眼角的泪滴,光着脚回到客厅,将音乐播放器打开后坐在了一块空白画布前,右手拿着颜料盘,左手拿起了画笔。

君があんまりすてきだからただすなおに好きと言えないで

因为你是那么地迷人,令我无法坦陈心意

多分もうすぐ雨も止んで二人たそがれ

眼看这场雨就要停了,在只有我俩的黄昏

あの日あの時あの場所で君に会えなかったら

那一天那一刻在那里,如果不曾与你相遇

僕等はいつまでも見知らぬ二人のまま

我们将会是形同陌路,成为毫不相干的人

4月19日晚

陈心出生在一个艺术世家,从小就听母亲说父亲以前是陈氏泰斗,父亲在陈心很小的时候就去世,母亲并没有告诉她父亲怎么去世的,只是希望陈心以后也能成为那样的大家,可是她并不在乎。

陈心画画只是因为喜欢,身边所有人都夸赞她的天赋,说将来肯定能画出传世之作,曾经的她一度因此感到骄傲,甚至有点虚荣,在陈心看来,她能画出的作品,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去评价。

直到几个月前潘胜的不辞而别,陈心所有的骄傲和虚荣变成了自责和内疚。他是陈心的未婚夫,那时候她刚申请了罗马美院。准备毕业之后就去意大利进修,而潘胜也准备接手家里的生意。

但最终因为他,陈心放弃了出国,选择留在国内。他两的认识是因为赵琳,赵琳则是陈心的发小,从小玩到大,赵琳的父亲是煤矿公司老板,以前也经常听到赵琳念叨一个铁娃叔叔,她父亲每年还会带着她去给那人扫墓,只是后来赵琳的父亲因为某些原因被判刑进了监狱。

而潘胜的父亲和赵琳的父亲又是战友,他两人又是高中同班同学,所以陈心和潘胜也就在高中正式认识了彼此。

不过在多年前5月的一个下午,异常闷热的天气仿佛预示着接下来会发生的噩梦。

可能是因为入学比较早,陈心的个头又小小的,脸上肉嘟嘟的婴儿肥都还没有褪去。“小不点儿”成了她的绰号,在学校里总是一个人,那天她像往常一样戴上耳机,做起了习题册。

不知不觉中快到上课时间,陈心拿下耳机却听到周围嘈杂的脚步声和尖锐的呼救声。茫然之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阵地动山摇,直到谁喊了一句“地震了,快跑”她才回过神来。

“教室可在4楼呀,死定了”坐她边上的女生也吓得不轻,“一起……”陈心话还没完就被一把推到了地上。那个女生大叫着“大家快跑,快跑”一眨眼跑出了教室。陈心透过门框望向过道,场面彻底混乱了,有很多人像她一样,或是被推倒,或是被绊倒,但他们都很快站了起来接着向楼下跑去。内心的恐惧和无助充斥着她,心里的委屈和绝望终于冲破了壁垒,随即大哭起来。

“小不点儿!吓傻了吗?我带你下去!”。门框外的阳光突然消失,一具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他走过来,低下头看了看陈心双手捂住的脚踝,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再次回过神来时,陈心已经靠在了一棵大树下,他站在边上。

陈心想抬起头来看看他的脸,视线刚接触到他的胸口,就差点没把头埋进土里,那人的胸口已经湿透了,是我的眼泪混杂着鼻涕。劫后余生的陈心,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后怕,肩膀也不经微微颤抖起来。

他或许是以为陈心又哭了“小不点儿,你怎么又哭了?”

她内心只充满了害羞和忐忑。“我的mp3,被你踩坏了!”,但还是鼓起勇气用一个蹩脚的理由回应了他。

“那我赔你一个新的,别哭了,我去那边看看,你先照顾好自己!”当陈心再次抬起头想要看清楚他的脸时,他已经转身离去只剩下一个高大的背影。后来经过多次打听也没能找到他。直到上了高中,在一次赵琳组织的联谊会上。

“长这么高啦!完全变样了嘛,对了,赔你的。”陈心看着桌上包起来的礼物盒不知所措。“哪有第一次见面就送人女生礼物的呀?你小子有什么问题呀?”赵琳指着刚刚说话的那个男生大声嚷嚷了起来。

“可不是第一次见了,我看你朋友圈的时候就认出她来了。你好陈心,我叫潘胜,请多多指教。”男生面带微笑注视着我说道。

其他人开始起哄,赵琳也跟着一起瞎闹。陈心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脸棱角分明,剑眉星目,显得十分英气,看上去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脸上虽保持着镇定和随和,耳根子却红了个通透。他见陈心仰头看着他,打了个哈哈,就逃也似的跑去一边和其他男生拼酒去了。赵琳问为什么收到礼物,是怎么认识的,叫她拆礼物看看。

礼物盒里是一个白色的mp3,里面只存着一首歌《突如其来的爱情》。

君があんまりすてきだからただすなおに好きと言えないで

因为你是那么地迷人,令我无法坦陈心意

多分もうすぐ雨も止んで二人たそがれ

眼看这场雨就要停了,在只有我俩的黄昏

あの日あの時あの場所で君に会えなかったら

那一天那一刻在那里,如果不曾与你相遇

僕等はいつまでも見知らぬ二人のまま

我们将会是形同陌路,成为毫不相干的人

原来是你,潘胜!

后来他俩就在一起了,也不记得是谁先提起的。因为不在同一所学校,潘胜每天早上都会提前一个小时来接陈心,把他送到学校之后,自己再去上课,那时候俩人每天都在期待中午两个小时和晚自习放学后的见面。

周末,他会陪她看喜欢的电影,会陪她逛街,会陪她在画室呆一整天,也会在商场拉着她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她总是很安心,因为他会一直牵着她的手就和当初抱着她奔跑时那样让人心安。

她也会陪他打游戏,会陪他打篮球,会陪他在周六的晚上吃路边的烧烤,也会默默地看着他,记住他棱角分明的脸,一遍一遍将他画在纸上,因为这样就不会忘记他。

有时候陈心耍小脾气,两个人因为某些细小的事情大吵一架,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分开,她深爱着他,他也深爱着她。

终于他向陈心求婚了,那是一年冬天。潘胜和陈心去到了日本北海道旅行。两人走在小樽运河边上,沿着由石板铺成的步行道漫步,看着运河沿岸上挂着的瓦斯灯闪烁,夕阳西沉,恍如时光倒流,颇具怀旧的气氛让人想起了《情人》中的女孩。

潘胜示意陈心闭上双眼,不一会儿又叫她睁开,看见他单膝跪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尊精致的玻璃瓶,里面放置着一枚钻戒,他将戒指慢慢地带在了陈心的右手无名指上。

光影交织间看得出神,眼中逐渐湿润,陈心紧紧地拥抱着眼前这个男人,北海道寒冬的冷风也侵染不了人心中的炽热,此刻的陈心觉得人生充满了希望和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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