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记忆纷扰 (2)(1 / 2)
“我叫潘定国,可以叫我潘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嗯”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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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滋滋滋滋小心滋滋滋和阿伍滋滋滋滋画快滋滋滋滋”
个人日记:林江凡
4月12日星期日成都
林江凡拉了拉衣领,绷得板儿直的运动服掩不住他健硕的身体,天空飘着零星小雨,这个一脸凶相,浓眉竖目,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典型北方人的体格的男人朝天上吐了口烟,看着面前逐渐远去的一人,他眼中掠过一抹狠色。那一股透露出决绝的眼神似乎预示着什么,这时林江凡的手机突然响起,一个未知号码。
“”
他接通了电话,但是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放在耳边,仔细听着,脸上没有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就这样一边听着电话,一边走向了一条后街小巷,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健硕男人的离去,路灯渐暗,林江凡的身影慢慢没入深夜漆黑之中。
深夜总是所有隐秘藏身的最佳时机,人类对黑暗的恐惧亦如最初对火焰的神往。越是坚强的人,越是能克服恐惧的本能,越是乖戾的人,越是能制造恐惧。
林江凡似乎对制造恐惧乐此不疲,但是现在林江凡面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表情。
“你知道我是谁?”中年男人靠着墙平静的问道。
“把画给我!”林江凡没有回答,眼神从最开始的犀利变得冷漠。
“小伙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希望你听完再考虑考虑。”男人撑着墙慢慢地坐在街沿上。
“你有一些时间。”林江凡看了看表,双手环抱,俯视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壮硕的身躯像一座矮塔,昏暗的灯光拉扯着他的影子,此时这条狭窄的巷子显得格外拥挤。
“四十年前,有四个来自不同地方的男娃子,他们是一个连队的战友,那时候每家每户都是几个兄弟姐妹,反而只有他们四个却是独子。”
“因为彼此家里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四个娃娃在部队结成异姓兄弟,虽然说没得啥子血缘关系,但是男人跟男人之间有时候不是亲兄弟甚是亲兄弟。”
“参军不到两年,四个娃娃就去了前线,他们属于是侦查连,一个小队五个人,带他们的班长只比他们大几岁。前线的侦查任务经常需要摸到敌人腹地,最开始四个年轻人完成的任务不算太难。”
“可是,随着战争地进行他们需要执行的任务变得越来越危险,敌军正面战斗一直处于劣势,于是对方开始疯狂地在雨林里、泥沼里、稻田里埋下地雷。”
“敌人变得越来越狡猾,对方的自杀式攻击也变得越来越恐怖。茂密的树林阻碍着人的视线,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什么地方跳出一个人,端着一把上好刺刀的步枪捅穿你的肠子。”
“也许躲在在一片芭蕉叶后面,也许会趴在你的脚边,也许会从树上抱着石头跳下砸烂你的脑壳。”
中年男人坐望着巷尾,自顾自地回忆着、叙述着,林江凡静静地听着眼前这个男人慢慢道来。
“谁也没料到,战斗结束前的最后一个侦查任务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烟囱一个人脱离了队伍,其余四个人包括他们的队长沿着烟囱消失前最后出现的方向搜素着。”
“很不幸的是,四人遭遇了一股敌人小队,对方有接近七八个人。双方在一处树林的开阔处发生了战斗,两边弹药本就所剩无几,耗尽之后又开始了近乎野兽般的肉搏。”
“官人的左肩胛骨被子弹穿透,仅用右手掐断了一个人的喉管,用牙齿啃下那人的一只眼睛。”
“二筒被两个人用枪托砸断了肋骨,而班长则在刚遭遇敌人时被手雷炸得稀烂。”
“四人之中最厉害的铁娃子,一个人干掉了对面三个人,拼尽全身的力气用匕首刺穿了最后一个敌人的喉咙,之后全身负伤的铁娃也倒在了敌人的尸体上。”
“就在二筒和官人以为自己将会战死他乡之时,三人看到烟囱从不远处的树林里走了出来,并且身后跟着一只似虎似豹的野兽,不知道是进入前线数月来的疲惫还是重见战友的心安,二筒和官人转眼昏倒过去。”
“从那天之后,这四个年轻人的人生就像一场离奇的梦!”中年男人讲到此处忽然看着林江凡。
“这幅画我本来想交给我女儿的,但是现在看来,我等不到了。小伙子哦,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如果见到我女儿,希望你帮我转告她,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中年男人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他把外衣脱下,递给了林江凡,转身走向了小巷深处的一辆白色大众汽车,林江凡沉默地接过男人的衣服,而衣服的包里有一张年轻女孩和男人的照片。在这昏暗的窄巷中,林江凡的下巴微微抬了一下,好似点头。
4月19日晚
南方人是真的够懒,早上6点就只能看见包子铺。林江凡不紧不慢地在成都冷清的街道上奔跑着,他很喜欢在清晨慢跑的时候思考问题。
从前的林江凡很少思考问题,一直觉得能靠拳头说话的事情都不需要思考,打小的体格就比一般人壮硕,几乎都不用刻意去锻炼,和他意见相左的人,都会用暴力让对方屈从于他。
林江凡的爹娘干着最苦最累的活拿着最低的收入,文化也不高,像个穷人该有的命运。他出生在嵩山脚底下,山里面也没地让他们种,从记事起爹娘就让他干一件事:练拳。
他也喜欢练拳,加上身体条件好,在武术学校比同龄人更受教练重视,每次过年他爹回来都会让他表演一套,“加油练你小子,明年上春晚,给你爹娘长长脸!嘿嘿!”。
每年学校都会选拔最优秀的学生准备电视台的春晚表演,林江凡被选上的那一年正好12岁。或许不是最出众的那一个,但是他肯定是最卖力的一个。
也是在那一年,他的爹娘死在了云南的一处矿场里,人们告诉他那是一场意外,然后给了林江凡一笔钱,说是他爹娘留下来的,后来才知道那笔钱叫抚恤金,其实他们没有留下多少钱。
双亲去世,家里也没有其他亲戚能够收留,在学校里也没有什么朋友,只有教练时常安慰关照着他,也就在第二年,潘定国找到林江凡,说他的爹娘以前在自己手底下做过事,后来介绍到了那家矿场公司,没想到会出那么大的事故。出于对林江凡爹娘的愧疚,潘定国收养了他,也是这一年潘定国的小儿子出生。
起初林江凡对这个陌生人的关心并没有过多的回应,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潘定国给他办理了转校,从北方山里的武校转到了南方城市里的普通中学。暑假和春节,都会被接回南方家里,“江凡,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叫我潘叔就行,来来来,吃菜。”第一个大年三十的年夜饭,林江凡坐在他们一家当中,“嗯潘叔,潘婶,爷爷,奶奶”拘谨地叫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只是他的父母他们不在了,想到此处年幼的林江凡把头埋地很低很低,恨不得扣在碗里,使劲刨着碗里的米饭,不想让他们看见滴落的眼泪。
“诶可怜的孩子!”潘婶看到林江凡那副模样,心疼地将他抱着,虽然他们有孩子,但是林江凡依然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同等的关爱。
“凡哥哥,你别哭了,爸爸说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潘定国的大儿子,潘胜。一个比林江凡小两岁的男孩,走过来拉扯着他的衣角,真诚地说道。
从那以后林江凡成为了潘家的一份子,在潘叔潘婶身上感受到了来自爹娘的疼爱,他也默默发誓,一定好好守护这个“失而复得”的家人。
自小练武的林江凡,文化课比普通学生要差,所以降级到了潘胜的班里,同班还有一个叫伍灿的孩子,潘胜比他俩都小,所以两人都叫他小潘,他们三个成为了学校里的铁三角。
潘定国对林江凡和潘胜并没有差别对待,穿着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林江凡的身材比潘胜健壮一些,穿的衣服往往都要大上一号。而伍灿为了和他们一致,他也和潘林二人一般打扮,只是他看上去要瘦一点。
南方舒适的生活并没有让林江凡在练武上面松懈,他仍然保持着每天练拳的习惯,校里校外也没有人敢主动欺负招惹,只是伍灿时常不老实,总是喜欢招惹是非,让人头疼。
后来他们考上了高中,小潘和一个叫赵琳的女生走的很近,不太喜欢说话的林江凡与他们保持了一定距离,只是第二年,那个女生突然离开了学校,小潘有些失落。
高中毕业以后,林江凡并没有参加高考,而是选择跟在潘定国身边做事,潘定国看着沉默而坚定的他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慈爱地看着。
“爷爷,爷爷他们现在去哪儿里了呀?”
“爷爷,叔叔说我长大了也可以像他一样,这是真的吗?”
“爷爷,我现在已经能翻好几座山了。”
“爷爷,你也要去那个地方了吗?”
“爷爷我找到他们了”
个人日记:姚华
1月8日初三苍梧广西
“天气现象:小雨。
风向:北风。
风力:微风
气温:最低8度,最高温度17度。”
“出行建议穿着套装、夹克、风衣、休闲装、薄毛衣的保暖衣物,夜间温度较低,目前苍梧处于旱季,降水较少,建议多补充水分。”
十万大山的密林深处,一间破败的木屋内,老旧的收音机正播放着天气预报,一个长发马尾的青年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桌边放着一个龟壳,散落了几枚铜钱,五正一反,像是一种卦象。
“阿华!阿华!”屋外的石板阶梯上传来几声急促的呼唤,似是呼喊着屋内的青年。“阿华!阿华!你在里面吗?”一名中年男子正朝着破屋的方向走来,脚上的胶鞋已经沾满了泥土,应该走了很远一段路。
长发马尾青年也正是他口中的阿华,也叫姚华,此刻被人唤醒,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什么事呀贵叔?”姚华一边揉搓着双眼一边从屋里走出,斜靠在门框边上,青年眼中干净清澈看不出情绪,像是一个不谙世事单纯的人。
“哎呀,可算找到你了,你先跟我回县城,路上给你讲。县高官的侄女的二舅老李前两天从山里打野货回来,搞了一桌菜,全家都下了嘴,当天夜里就独他一人,像中了邪一样在院里又蹦又跳。”贵叔一脸愁苦,赶紧向姚华讲述着,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姚华往山下走。
“全家人本来也没在意,只以为他像平日里发疯逗乐而已,可到了第二天凌晨四五点的时候,他老婆子起来准备下地的时候,发现老李还在院子里又蹦又跳。”
“老婆子看他这样也是来气,抓起扫把就往他身上呼,嘴里叫骂着。可那老李就和听不见看不着似的,一边跳一边嘴里还念着些听不懂的话。”
“后来不知怎么着,兴许是跳累了,那老李一下就瘫软倒地,不省人事,他家人赶紧把人送到医院,检查下来什么事也没有,过了晌午那老李就醒了。”
“只是这醒来的老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动口咬了医院里的护士,更是直接从那二楼的窗户跳到外面几米远的树上,那样子看上去就不像是人能做到的呀!”贵叔把他听到和看到的事快速讲出,眼里满是讶异和惊慌。
“你说他直接跳到了树上?”姚华听到此处眉头一紧,也是不太相信贵叔所说的,毕竟这普通人平地一跃几米是不太可能的事,更别说一个身体发福的中年人。
“那老李现在人在哪儿?”姚华加快了脚步,腰间挂着的铜钱叮铃作响。
“现在人在家。阿华,自你爷爷走之后,这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了。以前你小时候,都是你爷爷处理这些事,现在我们只有靠你了呀,阿华!”老实敦厚的贵叔望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姚华,满眼的愧疚。
姚华楞了一下,点了点头:“放心吧贵叔。”随后一路无话,径直朝老李家赶去。
4月8日初四成都
蒙昧时期,世间有诸多隐秘之事,为世人所不知。同样也有那么一群人痴迷于世间的奇缘机巧。这一群人里有一部分或是有传承,一部分或是通过自学窥探到了一丝真意。而又因为其中最有能力者将其汇聚在一起,成为了一个部族,这些人被称做:工。
这些秘事奇闻直到现在也没有办法通过现代科学去解释和揭秘,而无知的人们把这些奇闻一并归为了封建迷信和神话。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已经建成了曾经传说中的“天宫”,也做到了奔月。
科技总是向前的和向上的,但是人类最好的老师们却沉睡在过往和脚下。
都江堰,白起领兵入蜀之时,这里还是一江奔流,王上派来的李冰父子筑成了这传世瑰宝,后人因李氏福泽千年,因此为他们修观建庙。
夜幕下的都江堰只能听见江水穿流的声音,此刻的鱼嘴之上正站立了一个人影,长发马尾,腰间挂着一串铜钱,这人正是姚华。
作为百越传承下来的最后一位工,他和这个世界已经格格不入,亦如苗疆的苗医已经隐隐寻不得踪迹了。如果在千年前,也许姚华也能像李冰一样成就伟业,只是可惜,他身处科技发达的现代。
在这个信仰缺失的年代,姚华也彷徨了,站在这鱼嘴上,不知思考什么,就那样静静地站着,闭目倾听着岷江地低语。
“找到了吗?”片刻姚华俯下身去,似乎在同江水对话,潺潺的江里并无第二人,只有水浪拍打的声音。
“其他人并不重要,我只需要拿到那件东西”姚华正说着瞬间侧头朝右边岸上看去,目光如炬,似要划破黑夜,而后身影消失在了鱼嘴,出现在了岸边。
“你既然已经拥有了他的身体,又为何来此?”姚华所处的位置在一棵榕树之下,仔细看去树上好像伏卧了一个人。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我等的容身之所了,短暂的清醒罢了,如果能了结这段因果,我或许能帮你完成心愿。”树上传来沙哑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像人的声音。
“人类的脚步已经踏入星辰,你等只能存留于典籍之中。”姚华背靠着榕树坐下,“如果你真能帮我达成心愿,我们可以谈一谈。”
世间的奇闻诡谲,在璀璨的霓虹中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只是还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因为“奇缘”被牵扯到了一起,姚华离开了,手里拿着一对石球,来回转动着,而他的手指指甲却是白色的。
乙未年初一潼关
他决定了,今晚就把她杀了,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哪个男儿手上不沾染点儿鲜血。但一看到她茫然木讷的眼神,心里就又有些退缩,不行,不能把她放跑!经过一番搏斗,她还是被他捉住了,“嘿嘿,让你跑,你倒是跑啊。”
他擒着她一路小跑回到院子里,爷爷正在给火炉添柴准备做饭,他将她按在水池里,把她身上拔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