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离杉？（1 / 2）

仿佛沉入了大海深处，四周万籁俱寂，一片漆黑。混沌之间，离采的意识模模糊糊地注意到了一抹奇异的色彩。

它，就在那儿。

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却诱使人的灵魂主动靠近、融入。

“来吧，拥抱伟大的机会就在这里……”一阵略带急迫的声音出现，夹杂着蛇信子一般的丝丝声，好似看见了美味的饕餮。

它在注视着我，注视着每一个人。离采混乱的思绪中冒出了这种想法，灵魂下意识地靠近了那团奇异的光晕。

几条颜色各异的光带伸出，包裹住了她的灵魂，并试图破开灵魂的防御。

“凡民，你的奉献将在此铸就伟大，向无上的唯一致敬。”诡异的声音还在继续，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让人放松戒备。

离采感到自己的灵魂放下了所有防备，全心意的想要拥抱这至高的存在。朦胧中，她感觉到巨量复杂的情绪顺着光带涌入灵魂中，饱含惊惧与痛苦。随后，意识再度消失，留在耳边的只有最后一句话。

“那么，愿痛苦带给你进化。”

意识再度复苏时，离采发现自己正在一片田野上。天空中遍布乌云，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雪粒，砸在脸上，却毫无感觉。

“喂，你，过来！”

一阵声音兀然传出，她猛然转头，看向说话的方向，却只看到一个面孔模糊的人。

“是，长官……”另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有些熟悉。离采转回身去，看到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面庞后睁大了双眼。

“离杉？”

她试探性地发问，却发现自己根本没能发出声音。

而这位白色短发、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有着离采绝不会认错的面孔。他就是自己的弟弟，离杉！

然而，离杉完全无视了离采，只是木讷地回应后，向着长官走去。

一脚踹在了离杉身上，那个无面人破口大骂：“你这个破落玩意儿怎么会被征发的？端茶递水都做不好，拿着刀给我上前线去！废物一个。”

倒地的离杉却依然是麻木的表情，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待遇。气得上下牙直打架，离采拔出辞归剑，上前一剑刺穿了那个“长官”的胸膛。

虽然没有面孔，离采还是感受到那人突如其来的惊恐与痛苦。

“是……谁？”他四周看去，却好像没看到任何人，瘫倒在地上。

回头看去，离采发现离杉震惊地支起身子，目光不可思议地盯着倒在地上的人。

画面逐渐支离破碎，嘈杂声越来越大，却也有几句清晰的话语传入离采耳中。

“大人！你怎么了？谁干的？”

“就是他！只有他当时在场！”

心情如坠冰窖，她慌乱之中想试图挽回，眼前的画面却已经变换成另外一个。

依然是一片田野，只是地上散落着兵戈剑甲与气息全无的尸体。

紧握着左手的剑，离采警惕地注视着这片大战之后的狼藉，突然听到旁边的交谈声。

“你说，弗里特那些家伙是不是太蠢了？把毫无战斗力的老弱病残驱使在前面冲锋，灵法师和贵族士兵在后面享受？这怎么可能打赢我们。”一个骑着马的高大身影对一旁跟随的人说道。

“将军，属下实在不知。”一旁的随从回复到，“我们甚至不清楚为什么弗利特的国王遭受了这么巨大的失利，却还不愿意停战。”

“因为这都是伟大计划的一环，将军大人。”突兀的声音传来，让离采一惊，也吓了那两个人一跳。

“你是谁？”手按在剑柄上，将军厉声喝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皆为凡民，无力阻挡天灾。而现在，就是拥抱伟大的时刻！”话音刚落，一个身影陡然加速，一拳打穿了将军的胸膛，捏爆了他的心脏。

“抱歉了将军，这场仗，可不能就此停止。”阴森的声音继续想起，仿佛从虚空中传来。“好了，实验体iii-1号，你的表现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