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琼山海峡（1 / 2）

二十几天的航程转瞬即逝，这艘挂着西里斯商会旗帜的商船即将抵达黄昏海的北部门户：琼山海峡。

而就在这几天，船上的水手也都明显忙碌起来，不再有很多空闲的时间。离采有些不解，很快，列尼奥便在拜访时解答了她的疑问。

“主要有两个原因。”他解释道，“黄昏海外面的航线并不像里面这般安稳，风暴洋的天气变幻莫测，风高浪急，所以水手们要提前做好准备。而至于另外一个……”他顿了顿：“则正是我前来找你的原因。”

“具体是什么事？”离采问道。

“琼山位于黄昏海岸北部，是中央山脉向风暴洋延伸出来的一个突出部，因盛产灵法材料‘琼玉’而得名，更是罗兰公爵名下的土地。但很不巧的是，这儿地势险恶，丛林茂密，又卡在重要的商路上，因此盘踞着不少海盗。虽说他们有默契约定，只截部分货物当过路费，但也出现过全船被杀的情况。”列尼奥详细地解释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需要保护商船？”离采若有所思。

“正是如此，海盗虽然凶猛，但灵法师不多。只要妥当安置，平安度过不是大问题。”想了一会儿，列尼奥又补充道：“不过你没必要出全力，当个初入中阶的水平就行，不能暴露你的身份。”

在他离开后，离采做起了准备。既然是一群宵小之徒，那就试验一下这么长时间练习的新灵法。

一天后，商船进入了琼山海峡。风浪陡然变急，桅杆上的主帆几乎是立刻被吹的饱满。甲板上的水手愈发忙碌，准备着各种应对措施。

船头，船长皱着眉头看向远远的海岸，说道：“情况有点不对劲。”

正在擦拭剑的离采停住了动作：“怎么了？”

指向遥远的海岸，船长说道：“您能看到什么吗？”

站起身望向海岸，目力所及，离采只观察到崎岖的岩石、茂密的树林，以及乱石海滩上一些凌乱的痕迹。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我没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收回视线，她对船长说道。列尼奥在一旁表示同样的看法。

“没有人影就是最大的问题！”老船长面色凝重，“我跑这条航线几十年了，那帮海盗的性子我熟悉的很，甚至还认识几个成员。他们的一贯做法是抢来财物就换成酒肉享受，用光了就派人前来打劫。如果是正常情况，我们应该看见海岸上那群家伙在喝酒享乐，运气不好会看见小船朝我们驶来。但是现在……”

沉默了一会儿，船长缓缓说道：“岸上空无一人。”

空气仿佛立刻降低了温度，离采和列尼奥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列尼奥勉强说道：“但也有可能他们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在岸边了，比如公爵大人派人清扫海盗之类的。”

“但愿如此吧。”船长叹了口气，“虽然海盗们从来不怕公爵的抓捕……”说完，他回到了船长室，留下列尼奥和离采在甲板面面相觑。

叹了口气，离采无话可说，也准备先回到自己的舱室。离开前，她最后看了一眼岸上的森林。那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一切。

时间很快过去，夜晚到来了。风由陆地刮向海面，带来森林的气息。木月高高挂在南天，随着它的由小变大，世间几乎每个灵法师感受到灵力的澎湃。

闭目养神的列尼奥猛然睁开双眼。他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的气息兀然出现。匆匆跑上甲板，他发现离采也在，她正死死地盯着远处的海岸。

“你也感受到了？”列尼奥问道。

点点头，离采说道：“是的，虽然我不信神，但……这股气息给我一种很强的‘亵渎’感。有点熟悉，就好像……好像……”

“好像绀典遗址的那个金发男子？”列尼奥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