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不过是一个比喻(1 / 2)
搬进来的那一天,徐宏志正倚着窗户向她朗诵《蒙面房客探案》,这是福尔摩斯写的。他开玩笑地说,这篇小说是要搬到新房子里去住。
在落叶飘落的季节里,他们几乎把福尔摩斯的小说都看了个遍。
那晚他问道:“你想听什么?”
“不是说好了,去哪读书,都是你说了算。”
他微笑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未必会听。”
“你看过百里儿的书吗?《夜航西飞》是马克汉的吗?
他微微摇头。
“这是关于飞翔的最美的文字!即使是海明威,在看完这本书后,也说,他永远不能成为一名作家。听说,《小王子》的作者,就是那个叫圣休伯利的女人,和那个叫贝瑞的女人有一腿!“是啊。
她这么一说,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问道:
“在哪里?”
“我的书不见了,不知道是谁偷了它,”她顿了顿,渴望地说。
“我这就去。这就是非洲的历史。”
他何时与非洲有了感情?
如果说,爱是归乡的思念,那么,我们在寻找自己的伴侣,就是在漫长的生命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途。与心爱之人相恋,岂不是一种双倍的眷恋之情?
第二天晚上,他从医学院出来,去图书馆接她,远远的就看到了她疲惫的身影。
他跑过去问道:
“是不是等得太久了?”
“不久。”她说着,站了起来。接着,她向他扬了扬手中的书。
《夜航西飞》这首歌,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藏书阁里有。”她擦了擦眼角,微笑道:“我以权谋私,将这本书无限借给你看,直到你看完。“……”
他背对着她,俯下身子,对她说:
“爬上来!”一声怒吼响起。
她还是站在那里,说道:
“你累了。”苏青桑看着他,轻声道。
他又说了一句:“爬上来!”
她躺在上面。她用两条修长的胳膊,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把自己背了起来。
她问:“我重吗?”
他摇了摇头,将她背在背上,消失在黑暗中。
一路上,她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
“你看过这个故事吗?一位盲人抱着一位瘸子,在火灾中逃了出来。”
他心里一阵酸楚,道:
“这儿没有盲人和残疾人。”
“这是一个让人互相帮助的故事,”她接着说。
他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记住这一次轻轻的碰触,却让他心里沉甸甸的。
“我现在改了注意。我不会去做脑部的,”他说。
她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我要去看眼科学。”
她感到浑身发软,紧紧地搂着他。
“我来给你治疗。”
“嗯!”她用力的点了下头,表示赞同。
在最绝望的时候,和一个人一起,带着一丝微不足道的希望,努力说服他,让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成真。这是一种痛苦的快乐,不是只有在恋爱的时候才会有的快乐吗?她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在图书馆里工作,对精神的消耗很大。”
她喃喃道:“也不是。”
她看得好困,好想靠着他睡一觉。徐宏志说得没错,但是她不愿意说出来,免得他为自己操心。
“等我毕业了,随便你。”
“我要成为一个寄生生物。”
“是为了社交,还是为了私人?”
“是谁的?”
“好的。我吃的东西,你和我一样,都是寄生虫。”
她沉沉地睡着了,没有任何的牵挂。
深夜时分,苏明慧惊醒过来,看到身边的徐宏志。他像个早熟的孩子一样,闭上了嘴,一本正经地躺在床上,将《夜航西飞》捧在手里。她轻轻拿起那本书,转身面对着他,
她静静地看着他。
她害怕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
到了那一天,她只有闭眼去想他睡觉时的模样。
他曾说过,那一天可能永远都不会到来。
他指的是她失明的那天。
这一刻,她想起了两天。
第一天,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第二个机会,迟早会到来。
当我们对某人深深的爱到了极点时,我们就会想到他会死。
到时候,他就会离开她。
她宁可用一天的时间,来换取下一天的时间。
她握住了他向自己伸过来的一条手臂,将另外一条手臂放在了他的胸口。
有一次,徐宏志不在学校,她在家忙于翻译从出版社寄来的英文手稿。她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