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爱河的人们往往更容易相信巧合(1 / 2)
那是一座灰色的低矮建筑,坐落在离大学不远的一座小山上,从这里走过去,就可以到学校了。二层,徐宏志、苏明慧两个人租的房子。它虽不大,也无一室,却有一条长窗,从窗中可眺望到山脚下的草地、树林、火车站、地平线上的夕阳,以及一条通向大学的小路。
因为徐宏志还是个学生,所以房东给他的房租算是很低的,甚至连家具家电都不要了。不过,每月的房租还是让他们有些吃不消,但又无可奈何。她已经毕业,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留在寝室里了。
怀着住在一起的快乐心情,他们重新粉刷了房子。他用陈旧的木板做了一个书架,那个尸骸还在那里,好像是他们的老朋友。据说他活着的时候,还是一个非洲佬,也就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才会有人拿着骨头来贩卖。
坠入爱河的人们往往更容易相信巧合。是无数次的偶然,让两个人在这浩瀚的世界里相遇,又是无数次的偶然,让两个人觉得自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心意相通,命中注定。所以,她才会对这具非洲人的骸骨,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她喜欢把一顶小红帽戴在头上。
可是,当一切都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认为的巧合,并不是巧合。一朵花要有土壤,阳光,空气,雨水,并且有一只带着花粉的蝴蝶正好在它的足下停留,这样它就可以开花了。我们的相遇,我们的相遇,我们的默契,我们的相遇,或许只是因为,我们两个人,早就走上了同一条路。
有一次,当她把那些搬来以后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箱子里的东西都装好的时候,她看见了一本用铁环做成的、用红天鹅绒封着的邮票。她打开那本因为年代久远而发黄的邮票册子,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她在十三岁之前收集到的邮票。
她有一阵子对集邮很感兴趣。那时,她省吃俭用,把自己的零花钱攒起来,用来买邮票。这些东西,有的是她从同学那里换来的,有的是奶奶给的,还有的则是她从非洲捡来的。这些邮票都是她儿时的记忆。一张又一张,一张又一张,一张再也回不来的美好记忆。
她想,或许她还能把这些邮票卖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邮票也该值点钱了。
从大学站乘公共汽车到第7站下。火车站旁有一间叫做“小邮筒”的邮局,开在一个矮小的中年人身上,他长着一对小眼睛,一副很有见识的样子。
小眼漫不经心地把她的儿童邮票书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然后说:
“没什么价值。”
她指着那些邮票说:
“价格还会继续上涨。”
小眼睛晃着他的圆圆的小头说:
“都是些烂货。”
她不甘心地指着一张肯亚族的邮票,那是一只有着美丽金色鬃毛的雄狮。
“这个是限量版。”
小眼珠把那本邮票递了回去,说:
“非洲有什么好东西,就是钻石。”
既然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她就收下了这七百元,算是出卖了她儿时的记忆。但是她把这张肯亚牌的邮票收起来了。
在回家的路上,她为自己的家添置了不少生活用品,还买了五六双长袜,送给徐宏志,因为他的那双已经穿得不成样子了。
“那就算了。”徐宏志从他手里接过邮票书,作势要走。
这名邮商正翻看着自己带来的邮票,当他看到了几张邮票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他担心自己会因此而多花一分钱。结果,这奸商说的是一文不值。
见徐宏志果然要离开,小眼睛才开口道:
“嗯,多少钱?”
徐宏志道:“一万块。”
“最多四千。”李杜说道。
徐宏志道:“七千块。”
小眼珠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份报纸,漫不经心地读了起来:
“5块。你在哪里都不值这么多钱。”
虽然他也知道,这奸商肯定会压低价格,但这种急于脱手的东西,往往都不会有什么价值。他带了那五万元,就把那本邮票簿留在了商店。
当他离开家的时候,他从一堆旧书中找到了这本邮票。他都快忘了。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对收集邮票很感兴趣。有些是爸爸妈妈寄来的,有些是爸爸妈妈寄来的,还有一些是爸爸妈妈寄来的。
就像歌德所说的,“收集者快乐。”在收集邮票的时候,他每晚都会坐在桌前,拿着一张一张的邮票,对着灯光仔细地研究。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可以把这些东西卖了换点钱。他很清楚,这几张邮票绝对不止一万,但他现在缺钱。
医学书籍的价格很高,而且搬家的费用也很高。
他为自己学到了讨价还价的技巧而感到庆幸,尽管这一招并没有奏效。
徐宏志刚从外面走进来,她就把那双新袜子收了起来。她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就把脸转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