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1 / 2)
我睡着了,明明觉得是在梦里,却还是能够睡着,因为意识过于模糊了吧。
虽然在梦里也能睡着这种事并不少见,但在这种不知名的可怖环境下,我究竟有着怎么样的精神状态才能坦然睡眠。
[反正什么也做不了,不如睡觉。]
就在这么想时,我的意识便恢复了过来,身体还泡在水已经变得有些冰凉的浴缸里。
我眨眨眼,看向羽白白的位置,她似乎已经洗完澡出去了,而我的浴缸里也多了许多泡沫,估计是羽白白她刚才突然想起来要给我加沐浴液了吧。
周围的环境变得冷清,或者说本来就很冷清,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中,窗外是月光伴随着的雨水,正在冲刷人间的不公。
[只要不淋在自己头上,谁都不会讨厌雨。]
刚才那场梦什么都没有梦见,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另类闯入我的梦境来考验我,或者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但是都没有。
不过凭我的预感来看,估计下一次做梦的话,那些事情就会发生了。
[手脚麻了。]我想要起身,却发现因为坐得太久,血液都不流畅了。
“洗好了没,给你送衣服了。”
羽白白手里抱着男性的衣服从门口走来,脚上穿着得拖鞋在地面上“啪啪”作响;脸上也没有露出表情,但身上露的挺多,除了一条粉色三角裤和胸口束了一块白色毛巾外,什么也没穿。
我倒没什么感觉,打了个哈欠,看着羽白白丢了一双男性灰色大号拖鞋在地上,把衣物摆在旁边的洗漱台上——原来的斗篷已经不见了,估计是羽白白拿着它和我的脏衣服丢到某个地方去浸泡了。
“这屋子里还有男人住?”
“你在说什么呢,”羽白白弯身用手拍了拍我的脸,说道,“这屋子里的男女主人可都是你杀的哦”
“连它们的两个孩子都是你干掉的”
“你全都忘了?”
[这个故事剧情……]我眯着眼睛,扭过头去看角落里的尸体,我似乎还能感受到它的痛苦,还有看到不断留下的鲜血。
羽白白也跟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说道:“虽然它们都是另类,但你这手法也太暴力了吧”
“还去杀起序,可打也打不过,弄得满身是泥,还得我来帮你洗。”
“有这回事?”
我满身是水,从浴缸里爬起来,然后颤悠着穿上拖鞋,羽白白小心地搀扶着我的老骨头,生怕它翻折了。
但很遗憾,肌肉的麻痹还是让我一个踉跄扯掉了羽白白的一半浴巾,她和我四目相对,而我瞥了一眼按钮后平淡地说道:“对不起,躺太久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看是不是?”
“嗯……算是吧。”
“变态!”
我也没否认,毕竟再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于是看羽白白重新束好浴巾后,转过身子,脱下底裤开始换衣服,羽白白则是惊呼一声捂着眼睛。
“你也太没把我当回事了,我至少是个女孩子吧。”
“抱歉,你先忍受一下好了。”
倾斜着脑袋看向羽白白,她张开的手指下满脸的气愤,身上冒着热气,头发上冒着丝丝雨珠,脸气鼓着,像个受气的小孩,但又完全感觉不到委屈。
[着实没什么感觉,不知道为什么。]
我好像记得很多东西,但又全部忘记了,不过在觉醒后,我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乎,而脑子里会时不时闪过的某个时刻幻对我说过的话——不过也不太清楚。
[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呢。]我就这么想着,穿上了衣服裤子,盖住了有些健壮肌肉的身躯,看着自己带有伤疤的的手掌,握紧又放松。
[不过好歹会怕死就是了。]
“切,”羽白白插着腰也没跟我计较,拖着拖鞋转头走向身后,“穿好了就来吃饭吧,我准备好了。”
说完后,羽白白就自说自话着走了,但我却没有理她,扭头看着那副裸体的画像,并不跟着。
“……”
而她走到一半,看我没有动身,又转过头来对着空气挥舞双手,眉头扬起,跺着脚,向我示威道:“不来的话今天的肉我全自己吃完,骨头给辛西亚都不给你!”
说完就“哒哒”地跑走了,留下满脸无语的我,而从头发上滴到我胸口的水滴使我打了个冷颤。
[希望别是尸体大餐就行。]
我又看了一眼破碎的镜子,在昏暗的环境下,里面似乎出现了不寻常的光景,但我并没有理会,因为我知道在这间浴室里,我迟早会找到那些东西的。
我放掉了浴缸里的水以后,跟上了羽白白的脚步,虽然环境黑暗,但她在地上的脚印却清晰可见,空气中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莫名芳香。
[是傀儡,不是木偶……]
我顺着脚步开门来到大厅,正好碰见羽白白在沙发旁抽下浴巾穿体恤的场景,面对这洁白无暇带有些许青涩的躯体,我移开了视线,[或者是玩具……]
而周围是那种古典的家具,都基本是木制,直到现在都没有腐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