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站(1 / 2)
下雨……淅淅沥沥的,浸湿了空气,也浸染了内心的黑暗。
“沙沙沙……”
无时无刻存在的雨声,就如同神经的耳鸣,不断响起;沉睡于墓穴中的嘶哑,还有背叛常理的意识,全部扭曲了。
“这里是哪里,我是……”
意思模糊的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有着破旧木质站牌的车站下,空气被水汽形成的雾所遮盖,周围是古老的街道,而昏暗的天空正倾泻着它的泪水。
我的手臂无法动弹,但在我可有可无的意识里,我还是看到了我身上沾满了泥巴,就像一个落魄的流浪汉。
“谁都行,来救救我吧……”
我喉咙里发出一些低哑的声响,但全身的无力和喉咙里血腥味让我痛苦地得快要发疯;鼻腔里是雨水和泥土的混杂,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青草味,跟腐尸上的花朵一样难闻;湿透了的头发盖住了我的视线,雨水在衣服的褶皱里跳着舞蹈,高兴时还打着我的眼皮做节拍;指甲缝里的泥污里还藏着些连着血肉的皮肤——怎么看都是一个快死的难民。
阴沉阴沉,找不到出入;茫然茫然,呼吸近乎停滞。
不过上天还是给与了我一些怜悯,因为迎面走来一个留着遮眼黑蓝色短发的女孩,然后弯着身子拉起我的袖子,沿着道路拖着我向前走。
“你是……”
“是来救你的,老实点别动。”
是个不熟悉的不耐烦声音,但那张脸无可厚非是羽白白的模样,不过她现在张着嘴,满脸不满。
“真是的,你这家伙怎么这么沉。”
道路的泥坑里满是积水,而小道的路灯的灯光在雨天的环境下,若隐若现。
而就这样她在半休息半做工的状态下,沿着道路,把我拖进了一间老旧的屋子,并随着“吱嘎”一声,后面的门被关上。
屋子里是灰蒙的,就像被一块黑色毯子盖住了全身,而那些家具和物件,则是毯子上的点点灰尘。
“好了,你给我……进去!”
羽白白吃力地把我拖进浴室,而在沿途,我在屋子里留下一道带有泥污的水痕,再加上本身屋子里的肮脏,简直是天合之物。
“呼哈!”
羽白白把我丢进浴室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浴缸开始喘气,身上沾着的水珠也在不停往下滴着,咬着牙,脸上伴有潮红,而胸口也在不断起伏。
我眯着眼瞧了一眼羽白白,才发现她穿的是一件黑色斗篷,不过没遮住头,而我身上则是一件不知哪来的工作服,不过下一刻,她就爬过来开始脱我身上的衣服。
我满脸迷茫地看着羽白白,而一颗水珠从我的脸上滑落,羽白白则是低着头,专注于手里的动作。
“你要……解剖我?”
“什么解剖,”羽白白忍无可忍地嗔斥道:“帮你洗澡啦,洗澡!”
“你在想什么呢。”
除了一条底裤外,我的全身衣服被扒光,肮脏的衣服被随意丢在一旁,然后羽白白把我扶到浴缸旁边,打开浴缸旁的水龙头,开始放水。
这个时候我的意识开始恢复,身体也渐渐有了力气,看着跪在旁边用手淘水测水温的羽白白:她没穿鞋,能看到她粉红的脚底板上还粘着些脏泥,并且弯着的脚弓上能看见细细的青蓝色血管。
她的手指变得有些红肿,露出的手臂上还有些划痕,流出了少许鲜血——估计是刚才拖我的时候造成的。
我没说话,收回视野,扬起脑袋闭上了眼睛。
[有些事就是那么奇妙。]
羽白白拧上了龙头,然后用手过了过水后点点头,喃喃道:“差不多了。”
然后从旁边把我拉进浴缸,并造成“噗通”一声,接着就是一段喘息。
[毕竟一个小女孩拉一个成年男性那么远还是太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