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踏出国门(2 / 2)
大概当地时间1点多了,我还没有睡着,冬季远东地区时间比国内早2个小时,夏季早3个小时,也就是说,国内当时才8点多。我刚刚一个大碗面没有吃饱,就又把从流动食品车上买的一盒土豆泥(пюpe拿出来去接点热水冲着吃。
这节车厢的列车员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端着杯红茶,看见我出来,就问“hexoчeшьcпatь?”,中文是“你不困吗?”。
“rгoлoдhыn”,我说自己饿了。
“ckoльkote6eлet?takonmoлoдon!”她问我多大,看起来这么年轻呢!
?mhe2лet,heдaвhookohчnлnhctntytkakte6r3oвyt??我说自己2周岁了,刚刚毕业。然后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啊?
“mehr3oвythataшa”她说自己叫娜塔莎。
“mehr3oвytmnшa”我说我叫米沙。
然后娜塔莎笑了起来,她笑起来很甜美,又有种俄罗斯美女爽快的气质,里面透着妩媚。
然后她注意到大家都在睡觉,就赶紧捂住嘴巴不笑了,一脸歉意。我不明白她笑啥,就问她“Чtocmeeшьcr?”。
?het,hnчeгo,пpoctomnшao6ычho3дopoвыn,6oльшon,kakmeдвeдь,atыmaлehьknn,xyдehьknn?娜塔莎说,一般叫米沙的都很高大,强壮,像熊一样,而你个子不高,又很瘦。
我明白了,原来在俄语中所有熊的名字都叫米沙,熊自然是高大威猛,很像俄罗斯男人,所以我这个瘦小的人,肯定不是米沙了。我也只能尴尬的嘿嘿笑了笑。我站在那里吃土豆泥,她喝着加了白糖和柠檬片的红茶与我闲聊。后来我吃完了,我说该睡觉了,她用俄语说“你快去休息吧,晚安!”
我走到自己的包厢,打开门,晕!!!眼前是个雪白的大屁股,怎么回事?!娜塔莎看见异样也走了过来,往里一看,也吓得赶紧把包厢门关上了。原来是其中的一个俄罗斯老头子在我和娜塔莎聊天的时候自己偷偷爬起来喝伏特加。他是和自己的老婆出来玩的,老婆和别的老太婆在另一个包厢,他白天在老婆面前装的像个绅士,晚上实在忍不住就起来喝之前偷偷买的伏特加!越喝越爽,竟然喝多了。
俄罗斯人喝白酒不像中国人,慢慢细品,他们都是25克的小酒盅,一口就干了。他们喝酒很快,往嘴里倒一杯酒,先不咽进去,然后拿起佐酒的酸黄瓜,香肠,或者是淹蘑菇先是在鼻子前闻一闻,然后在把酒咽进去,马上吃口佐酒小菜。也有喝口酒,就立刻喝口饮料的,因为伏特加虽然只有4多度,但是也属于烈酒了。有的时候实在没有佐酒的小菜了,甚至用糖块佐酒,最可笑的是,如果什么都没有,他们还会闻一闻同伴的脑袋,用上面的气味佐酒。这个是后来看见的,当然这时我还不知道。
我站在过道不知所措,娜塔莎把我带到了后面的一个包厢,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问她不会夜里有别人上来,把我赶走吧?她表示不会的,过了乌苏里斯克基本就不会有什么人上来了。
我没敢脱衣服,躺在床上,不一会,就听门外有声音,然后我就从门的最底下的通风口查看,走廊里的灯光比较昏暗,原来是那个老头子爬出来了,刚刚他可能是想去厕所,把裤子脱掉了,结果稀里糊涂的发现是包厢,就去出去找厕所,又走不了路了,就往卫生间爬,嘴里还用微弱的声音呼叫“玛莎,玛莎,你在哪里?”。我想“玛莎”肯定是他老婆了,这会儿想起老婆来了。我想开门出去扶他起来,但是又担心这个酒鬼会袭击我,或者是惹上什么麻烦来,就没开门。不一会有两个列车上的警察来了,用手拍了拍老头子的脸,叫到“myжnk,пpochncь!”意思是说“男人,醒一醒”。老头子没回答。
后来两个警察讨论着怎么办,其中一个警察说把他扔下车,另一个警察说他是和老婆来的,他知道,这样不太好。在俄罗斯是这样的,如果车上有酒鬼惹事,肯定是会被扔下车的,我后来曾亲眼看过,那是从叶卡捷琳堡(ekatepnh6ypг去赤塔(Чnta)的火车上,一个俄罗斯酒鬼喝多了,在车上骂骂咧咧的,还要和别人打架,结果火车路过一个小站,然后上来一个魁梧的俄罗斯男人,可能是小站的工作人员,他穿的便装,头戴毛线帽子,这种毛线帽子在俄罗斯很受欢迎,冬天俄罗斯人出去一定要戴帽子,毛线帽子方便,又保暖。这个工作人员和车上的警察一起把那个酒鬼拽下了车,酒鬼知道他们要把他拉下车,就使劲反抗,苦苦哀求,后来都哭了,但是没用,还是被拽下了车。
我们回来说这个老头子的事情,后来两个警察决定不把他扔下车了,然后带他去了车厢的警务室醒酒了。我也睡眼松弛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很香,醒来天刚刚亮起来,我出来的时候准备去上个厕所,但是厕所里一直有人,我就回到了自己的包厢,看见李健仁也已经起来了,问我去哪里了,我说“你不知道,等有空再和你讲吧,我现在很想去厕所!”
李健仁说“我也想去,都憋死我了!”李健仁是个长的黑黑的,身材矮小,又比较粗壮的小伙子,长我一岁,长相比较寒颤,平时很爱吹牛,给人一种憨憨的感觉。在学校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认识。他人挺好的,也和我是qqhe的老乡,只不过不是一期入学的。
我半开玩笑的说“你排在我后面,我先起床的!”
李健仁苦笑着说“我靠,快憋死我了,行行行,你先去,别大号啊,你先去门口排着”。李健仁穿好衣服,用手搓了搓好几天没洗,已经硬了的袜子,穿上了,拿起一只棉鞋,在鼻子上闻了闻,又一脸嫌弃的把鞋子拿开穿上了。把我逗的憋不住笑,我知道他是在和我开玩笑。
然后我就去卫生间门口排队了,等了好久,里面终于冲水了,我叹了口气说“hakoheц-to”意思是“终于出来了!”
就听娜塔莎在列车员的小屋里哈哈的笑起来,我伸头去看她,她冲着我挤了挤眼,把我给电到了,俄罗斯人在与别人打招呼时,如果距离比较远,一般会挤挤眼睛,女孩子挤眼睛就很有诱惑力了,真是电力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