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道五十遁去其一(2 / 2)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意为:有朋友上门来陪练,岂能不开心。”
“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意为:君子打人不下重手,就不能树立威信,学习的实战技法也不牢固。”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意为:三十个人才配让我站起来打,要是四十个人,我冲上去打一点也不犹豫,要是五十个人,会被我打得以为他们遇到了他们的天命,要六十个人在我耳边说好话,才能让我消气,要是七十个人围攻我,我就能随心所欲的嘎嘎乱杀了。”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意为:只学习我的武功而不学习我的思想就会迷茫,只学习我的思想就不学习我的武功那就会被人打死。”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意为:人家不知道我的大名而我却没有发怒打死他,难道这样还不算君子吗?”
······
一篇篇,一句句,仿佛狗皮膏药一般贴在韩铮脑海深处,扯都扯不下来。韩铮只能一句句一篇篇地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仿佛中毒似的停不下来了,觉得竟然很有道理,原本母亲给自己蒙学教授的论语,顿时被抛在了脑后,原本浅浅的理解迅速被冲刷了个一干二净,转而替换成了刚吃下去的这本《抡语》对论语的注释理解。
是夜。
镐京城的楼观道占星楼,一位老道静坐在楼台之上,仰望星空。他掐指推算,默算天象,仿佛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身旁点燃着几枚香炉,微弱的烟雾缭绕,映衬出老道深邃的眼神。时而,他拈花微笑,似乎看到了什么吉兆;时而,他皱眉沉思,仿佛遇到了棘手的难题。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睁开双目,似有所悟,摇头叹息,仿佛未得所愿。嘴里喃喃自语;“奇怪,怎么又是天机之象,天道五十遁去其一,不可测不可算。”
秦国咸阳城中,相国王安立于院中,抬头观星,突然感觉自己编织的法网,如同无风自动般泛起了涟漪,当即沉下心神,借助秦国每个村落立下的律法柱快速巡视四方,可是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心神回归身体之后迅速面南而望,眼神锐利说道:“似乎在南方,难道又是你搞出的动静”,话音刚落一小团不明物体便落在了王安的衣袍上,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坨鸟粪。王安看了一眼,径直走进房间去了。
岳麓书院山长小院中,原本假寐中的范希正也迅速睁开了眼睛,望向自己的书房方向,随后眼神变得玩味,“有趣,巨城兄啊,看来那个一,未必是落在我们俩身上呀。”感叹完又闭上了双眼自顾自地找周公去了。
镐京城,高耸的城墙上,一袭红衣立于城头,抬头仰望的星空,万千星辰倒映在她眼中,交映生辉,正是守藏阁第一任女典史惊鸿,不一会眼中星光消散,身形微动,面向南方郢城方向,目光仿佛瞬间穿过了千山万水,看到了岳麓山脚下那间简朴的山长小院,想再看清楚点,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扰乱了,眼中的场景瞬间拉回到了眼前。随后,一声略带恼怒的轻哼声响起。
身后一丈左右,两名男子各自手持着一酒瓶,看着一身红衣的惊鸿背影小声地在嘀咕,白衣佩剑男子偏过头看着玄色甲胄的男子小声说道“钟明,你说她是在看南边的那老家伙吗?”,玄色甲胄男子拿起酒瓶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回道:“关你屁事。”
白衣男子却也不恼怒,似乎是习惯了玄色甲胄男子的说话方式,有自顾自的说,“哎,自古多情空余恨,真想再跟南方那老家伙打一架,到时候你帮不帮我?咱俩联手一定可以揍得他满地找牙”,玄色甲胄男子又是狠狠灌了一口酒回了一句“关我屁事,我可不想和你一块在地上找牙。”
白衣男子笑了笑,“你这是二十年前被打出阴影还没走出来吗?实在不行咱们拉上惊鸿师妹,三打一总能行了吧。”刚说完又轻轻摇了摇头,“不对,拉上她说不定到时候,胳膊肘往外以拐就变成了二打二了,牙都没得找。”
话音刚落,前方的红衣女子迅速回头瞪了两人一眼,两人手里的酒瓶瞬间炸裂,白衣男子被酒瓶碎块和酒水洒了一身却又只能露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样,玄色甲胄男子的酒瓶虽然炸裂了,但是酒水却被气机托住,随后手轻轻一抬,酒水化作一条酒线,落入玄色甲胄男子口中,一滴未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