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白萱范文希二次遇险(2 / 2)
史大成疑惑的走到范希文面前,看了范希文的伤势,把了他的脉。说道:“他蛇毒已经游走全身,但幸好这蛇不是致命毒蛇,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鱼幼薇让一位学长背起范希文,领着众人赶往书院。
白萱问君长是如何找到他们的。君长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一眼白萱,然后说道:“接到你的书信后,我就画了藏宝图给那人。我见那人身上的衣衫有几处被荆棘勾破的地方,在交给他藏宝图时,我顺手取了他身上的一些荆棘残枝,猜测他是从东厢东面的后山过来的,我一面通知了鱼斋长,一面提前到东厢东面的后山入口等他。跟踪他到那溶洞后,发现空无一人,看洞内的情形,猜想你们已经逃脱,寻着你们的蛛丝马迹,找了大半夜,才找到你砍灌木留下的记号,这才找到你们。”
白萱问道:“那你们抓到拿藏宝图的人了吗?”
君长道:“没有抓到他。当时洞里太昏暗,他入洞后看到你们跑了,估计也藏了起来,我们又着急找你们,就没去找他。”
白萱轻声说道:“对不起,害你泄露了藏宝图。”
君长转身向鱼幼薇说道:“鱼斋长,现在很明显,这些人就是要拿白萱威胁我,为了得到藏宝图设下的陷阱,还请鱼斋长解了他俩的禁制。“
鱼幼薇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君长,好像是说,他俩都这样了,你还替他们说话。说道:“那就解了他俩的禁制,但以后白萱和范希文不得私下相见。”
又转身看看君长,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你跟白萱最好也别私下相见了。”
一行人风尘仆仆回到书院大门口,君长向鱼幼薇问道:“我跟小萱以后不再私下相见,但今天我想送她到铁索桥那边,不知是否可以?”
鱼幼薇看看君长,叹息一声道:“那你就送送吧,好好的劝劝她。”
又突然好像想起什么,向君长问道:“你怎么知道雁臣宝藏的藏宝图?”
君长道:“我也是之前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一直认为可能是写书的人杜撰的,没想到真有人为此抢的头破血流。”
鱼幼薇朝君长点点头,略有所思,道:“宝藏!宝藏!多少人为之丢掉了性命,丢失了人性,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他们身边的亲人朋友才是这世间最大的宝藏。”
君长拱手道:“弟子明白了。”
君长与白萱一起向铁索桥方向走过去,走了大半段路,二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白萱先开口,向君长说道:“我跟范希文什么都没有,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君长睁大眼睛看着她道:“先是看到你们裸身相抱,后是看到你们捧脸热吻。你让我怎么相信?”
白萱低下头道:“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我也承认,被人抱了半个裸身,也隔空用嘴喂了他水喝,如果就此你就认为我不贞不洁了,遭你嫌弃,我也无话可说。”
白萱偷偷的看了一眼君长,君长还是满脸怒气。她也是好强的人,以前从未在君长面前认错低头过,这次当然也不会就此认输。向君长发难道:“你是不是很喜欢睿欣?”
君长更生气了,说道:“说你的事情,怎么扯到睿欣。”
白萱也提高音量:“你与那睿欣,在崖底过了一夜,她还穿了你的衣服上来,你敢说你们什么都没有?”
君长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你…你…说我可以,没必要侮辱了睿欣的名声。”
白萱抢白道:“不是我侮辱她名声,这是大家都看到的。她拉你上来,一直拽着你的手,你俩又一阵的亲昵,明明是你们自己不要名声了,向大家宣示。在场的人哪个不是我这般认为。”
君长盯着白萱看了几眼:“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人?”
白萱道:“我心目中的君长哥哥是感情专一的人,但我也不得不相信我的眼睛。“
君长气呼呼的道:“你这是为你跟范希文…找借口。你们俩这样,连鱼斋长都看不下去了。“
白萱哭着说道:“我不用找借口,我跟范希文名声已经臭了。我只是想我最亲的人能在这个时候相信我,不要离开我。”
君长看白萱哭就有些心软了:“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但是,但”
二人已走到铁索桥,白萱擦了擦眼泪,独自走过铁索桥去,回去后倒头就睡。晚上景秀给她送来晚饭,她随便吃了几口,景秀安慰了她许久。
第二日晚上,鱼幼薇来看望白萱,看了看白萱没有什么伤势后,跟白萱说道:“萱儿,你跟我说真话,你跟范希文之间是否有男女之情?到哪一步了?”
白萱苦笑道:“鱼斋长,我与范希文真没有男女之情,这一切都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鱼幼薇道:“人言可畏啊,现在书院学子、宗师都在说你俩的事。你既然这么说,为师还是相信你的。”
白萱扑到鱼幼薇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鱼幼薇道:“后天就是为师带领女学子上山闭关练武的日子。这段时间,为了这莫名的宝藏的事情,把你绞进去,难免有些心意烦乱,刚好可以趁此时机稳定一下心绪。你也收拾收拾吧。最近这两日就不要再和范希文和君长私下见面了,免得招惹是非。”
鱼幼薇安慰了白萱许久,白萱哭累了不哭了,鱼幼薇才离开。
白萱刚要睡下,突然想到三日后就是十五,是他和君长约定私会的日子,是不是要告诉他自己要跟随鱼幼薇闭关的事情。他们最近在一起说话,基本就是吵架,也许君长就不想和她私会,上次私会他就说了,不想再私会了。并且鱼幼薇带女学子上山闭关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估计君长也会知道的。现在她也不想跟他说话,就赌气明天武艺科上不跟君长说这事了。
第二天武艺科,朱武臣教学子们射箭。朱武臣让学长们带了君长他们一组在演武场的东箭场练习,自己带了白萱她们一组在西箭场练习。在分组前,白萱朝君长望了几次,看见君长都在认真听讲,想他估计还在生气,也没去找他说话。下午听完断案课和医药课后,跟宗师请了假,就早早回去收拾东西,准备明日上山闭关了。
君长在听完兵法课后就去找庞怀惠,最近因为藏宝图的事情,让白萱两次涉险,让他很是担心白萱再次涉险。虽然对方拿到了自己草画的藏宝图,但白鹭山地形复杂,拿着藏宝图,一时也无法找到宝藏入口,保不准对方后续还会绑架白萱。庞怀惠与君长又把睿欣找来,详细询问了那日杂役引她到后山的情况。
庞怀惠和君长在分析良久后,得出两项重要的结论:一是这个人肯定是书院里的人,要不然他不可能对书院的情况如此熟悉;二是对方里面一定有一个女子,只有女子能去西厢给白萱发飞刀信。而书院里面会武艺的女子本来就不多,基本都在武艺科,他们立即去找朱武臣,朱武臣查了昨日的听课登记,除白萱外,女学子上午下午都在听课。再问其他几位宗师,没有女学子昨日请假或是缺勤。
庞怀惠和君长又查问了铁索桥的守桥人,守桥人告诉他们,昨日去西厢的都是女学子、女宗师和女杂役,都是他们认识的人,没见过陌生人。
庞怀惠向君长分析道:“咱们书院只有两位女宗师,一位是鱼斋长,一位是贾大宗师。我认识贾大宗师这么多年,她肯定不会武艺。”
君长道:“那就极可能是女杂役中有隐藏的会武艺的女子。”
庞怀惠摸着胡须道:“嗯,大有可能。杂役都是书院的秦管事统管的,宗师们对他们并不是都认识。”
君长道:“给睿欣和贾春华送字条的也是杂役假扮的学子,看来对方就隐身在书院的杂役之中。”
庞怀惠看着君长道:“如果要调查杂役,需要获得凤山长的准许。明日我去请示一下山长。”
第二日,庞怀惠到凤白首书房,先汇报了两次白萱被绑架的事情。然后对凤白首道:“山长,目前经过我们的分析和排查,学子白萱两次被绑架可能与书院的杂役有关,我想请您准许我们调查书院的所有杂役。”
凤白首惊讶的问道:“杂役还敢绑架学子?”
庞怀惠答道:“给睿欣和贾春华送字条的人就是装扮成学子的杂役,已经被睿欣和贾春华指认。能在西厢给白萱发飞刀信的也一定是女子,我们查了昨日的听课记录,所有武艺科的女学子除白萱外前几日都没有请假或是缺勤,并且武艺科的宗师们也给了我们确认,现在嫌疑比较大的就是女杂役了。”
凤白首踱步想了想道:“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你明日就和秦管事一起把所有杂役都查一遍,看看哪个胆子那么大,居然敢绑架学子。”
当日是十五,上午直接就是射箭分组练习,下午没有课,君长先到庞怀惠的书房,庞怀惠告诉他,凤白首已经同意明日就可以和秦管事一起调查杂役了。
君长从庞怀惠的书房出来后,准备回征战堂拿书,远远的看到睿欣迎面过来,想着白萱对他与睿欣有诸多的误会,折转身快步直接去断案堂找白萱。
在断案堂和医药堂都未找到白萱,带了白萱喜欢吃的糕点,到鲜卑溶洞去等她。他一直等到天黑月明,白萱也没有来,猜想白萱估计还在生气,这次连一月一次的私会都不想见他了。他只得讪讪的离开鲜卑溶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