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白萱范文希二次遇险(1 / 2)
白萱回宿舍的路上,听到其他人都在谈论,书院里的第一大美女睿欣和君长的轶事,有的说睿欣不知羞耻,居然穿男子的衣服;有的说君长三心二意,之前说是与白萱私定终身,没几个月就和第一大美女关系暧昧;也有的说是白萱先跟大帅哥范希文偷情被抓,君长报复白萱才与睿欣暧昧的。流言种种,白萱听起来心烦意乱。
白萱回宿舍躺在床上,眼前一直出现睿欣和君长亲密的身影,她越想越伤心,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后面几日,白萱也不想去听讲了,独自在宿舍伤心。景秀、贾春华每日都来看她、陪她,给她送饭、洗衣,但她如灵魂出窍一般,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也不知过了几日。
这一日,她感觉自己很饿,精神略微清醒一些,正在房中伤心。突然,有人从窗外射了一柄飞刀进来,白萱开门去看,没看到人。回头看那飞刀,上面扎了一张字条和一个香囊。那个香囊白萱认识,是范希文随身携带的。打开字条,上面写了两列字:“如果不想范希文死,来东厢后山,不可告诉其他人!”
白萱猜想又是诱她上当的圈套,但范希文在他们手上,自己不得不去救。她在袖中藏好“忘忧”袖剑,拿了长剑就往东厢后山去。
她刚到后山,就见一蒙面人在前面等她,她轻功了得,几下就追上那蒙面人,拔剑要杀他。那蒙面人并不拔剑,只是道:“如果你想范希文活着,马上跟我走。”
白萱收了剑,跟着他往后山深处走,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个大溶洞,进到洞里,看到范希文被绑在洞中的石柱上,另一个蒙面人拿剑站在一旁。
看到白萱过来,那人拿剑按着范希文脖子说道:“白学妹,如果不想范希文死,就乖乖的按我们要求做。”
白萱望着他们道:“你们两次劫持我,到底要我做什么?”
那人指指一旁一块大石头上的笔墨纸砚道:“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给王君长写一封信,让他画出雁臣宝藏的地图给我们,我们拿到图后,就放了你们两个。”
白萱冷笑道:“我跟王君长已经一别两宽了,我写的信并不一定能管用,并且我也没听说过他会画雁臣宝藏的地图。”
那人冷笑道:“你最好期盼着能管用、他会画,要不然,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着就要割断范希文的喉咙,一丝血都已经从范希文脖子上流了出来。
白萱瞪了他一眼,拿起笔,粗粗的写了封信,气呼呼的交给那人,那人看过后,把白萱捆绑在另一根石柱上。
把信交给刚才给白萱引路的人,叮嘱道:“一定要把信亲自交给王君长,看着他画好,拿给主人看,主人验过后再回来,她们两个人在我们手里,王君长不敢把你怎么样!告诉君长,他的时间不多,如果在天黑前,你还没回来,他就只能来这里收尸了。”
太阳西沉一些后,洞中变得昏暗起来。看守她们的人睡意朦胧。白萱悄悄拿出绣剑,轻轻的割断了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起手将那看守人打昏。再拿了自己的剑,割开范希文的绳子。带着范希文出了大溶洞。
出了大溶洞,二人在大山中转悠了一个多时辰,天已全黑了下来,仍没有找到回书院的路,一时迷了方向。
如今是寒冬时节,天黑后,山里变得更冷了,二人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一会,一轮冷月升了起来,照亮了二人呼出的白气。二人越坐越冷,山中一片寂静,一阵寒风吹过,吹在枯藤枯叶上沙沙作响。白萱正听这风声出神,突然听到好像有流水的声音,想起君长以前告诉她,如果在大山中迷了方向,就跟着山上的溪水往下走。叫起范希文,寻着流水的声音找到了一长条的灌木枯草,拨开杂树杂草,看到一片银白,白萱拿剑戳了戳,是一层厚冰,冰下是潺潺的流水。二人沿着山溪往下走,白萱一路走一路拿剑砍路边的灌木,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看样子好像已经来到了谷底,许多灌木杂树已经高过她们,月光时隐时现,范希文走的更是困难。
“萱妹,你看前面!”范希文突然叫道。
白萱往范希文所指的方向看,看到前面一块大青石周围冒着白汽,范希文一个箭步上了那块大青石,向白萱道:“萱妹,这里很暖和,咱们在这里歇息一会吧。”
白萱起了轻功,一步跃上大青石,青石上果然十分的暖和,在仔细看青石四周,青石的一侧下面汩汩的有热水流出,水汽正是从那里升腾起来的。原来这青石下面是一眼温泉的泉眼。二人在大青石上找了一处干的地方坐下休息。
范希文看着四处张望的白萱道:“萱妹,对不起,连累你了!”
白萱笑道:“咱们一人救一次,扯平了。”
范希文道:“如果君长在这里,他一定会想办法回书院。”
白萱看着远处,含泪道:“他是有办法啊,书院第一美女都被他设计赚去了。”
范希文看白萱伤心,说道:“萱妹才是我心目中的书院第一美女。”
白萱道:“你也不用安慰我,那睿欣的美貌我看着都喜欢。我只是气君长哥哥,这般薄情,我跟他十几年的感情,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范希文附和道:“睿欣虽然美貌,但心地跟萱妹差远了。那君长也是,虽有几分才气,但总是与书院的学子不大合群,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一看就是薄情的样子,那像萱妹这般热心。”
白萱看了看范希文,说道:“君长哥哥那不是高傲,书院的学子都是世家子弟,多不成器,有几个成器的,也都趋炎附势,我也看不惯他们,谁愿意与他们合群?再说了,君长哥哥是不是薄情,也只有我能说他,你一个男子,瞎说些什么。”
范希文见被数落了一顿,一时不知说什么。
这时,明月穿破薄云,照的山林一片雪亮,树上的树叶已经落尽了,山林一片肃静,寒风吹过,犹如鬼哭一般,范希文听着有点害怕。
范希文低头看到白萱脚上的绣鞋,说道:“萱妹,你的这绣鞋真好看!”
白萱低头看了看,说道:“这是我娘亲为我绣的。说来惭愧,作为一个女子,鞋都不会绣。”
白萱说完,嗓子有点干,轻轻咳嗽了一下。范希文道:“一天没喝水了吧?我去那边打点水来喝。”
范希文一步跳到温泉的泉眼边上,但一时没有装水的器具,正在边上寻觅可以装水的东西。突然,一条蛇窜出来,朝他小腿咬了一口,范希文惊呼一声,抓住它尾巴甩了出去。
白萱闻声赶来,喊道:“希文,怎么了?”
范希文强忍着疼,走到白萱近前,说道:“没事。”
二人重新回到刚才的大青石上坐下,白萱借着月光看到范希文小腿上渗出血来。
白萱道:“你受伤了?!”
范希文强忍着疼,说道:“刚才一条小蛇咬伤了腿,没想到冬天山里还会有蛇出没。”
白萱忙帮他解开靴子和长袜子,看到小腿上一团血,用手绢帮他擦去血,看到一对浅浅的毒蛇牙印。白萱忙用嘴去吸毒血,范希文刚要阻止,白萱已经开始吸了。
范希文道:“萱妹,不可!这样你会中毒的!”
白萱没理他,死命的吸了几口,再到泉水边漱漱口。
范希文看到白萱回来,说道:“萱妹,对不起,让你一个女子给我吸毒!”
白萱道:“这个时候顾不了那么多了,看上去像是毒蛇,晚一些怕是你就没命了!”
再仔细看了看范希文的伤口,想起以前被蛇咬后,君长帮她吸完毒血,还用一种青草敷在伤口。忙去四周找印象中的那种青草,但如今是深冬,地上的草都已经干枯,找了许久才找到几株枯草,嚼烂了敷在范希文的伤口上。
很快,范希文小腿就肿了起来,人也渐渐昏迷。昏迷中口渴要喝水,白萱从泉水中捧水给他喝,但他头偏在一边,嘴也不张开,又没饮水的碗瓢,没法给他喝水。
白萱心焦,左右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得用嘴巴含了水,用双手掰开他的嘴,再把自己嘴中的水隔空对准范希文的嘴喂给他喝。一个晚上折腾了好几次,白萱也累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范希文又喊口渴,她只得又去含了一嘴的水,正给范希文喂水时,突然听到后面有人靠近的声音,回头一看,是鱼幼薇、史大成和君长,还有武艺科的朱虎臣宗师和几位学长,大家都很奇怪的看着白萱正捧着范希文的脸。
鱼幼薇向白萱问道:“萱儿,你在干什么?”
白萱立即意识到,她们的角度看上去,她刚刚好像是在抱着范希文在亲吻。忙摆手道:“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的。范希文被蛇咬中毒了,我只是喂水给他喝。”
她看看君长,君长看她眼神也怪怪的。顿时觉得自己的解释有点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