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白萱范希文被绑架(1 / 2)
这一日下午,刚听完医药堂史大成宗师的课,贾春华交给白萱一张卷起来的字条,白萱打开后,看到:“今日酉时,柴房后院见,给你道歉。王君长”,这些天来,白萱气也消了些,既然君长给他道歉,她就应约了。
她没去过柴房,问了几个人才找到地方。那是东厢最后面的一排房子,柴房后院此时空无一人,里面到处都是比人还高的柴堆,白萱在里面转悠了一会,也没见到君长,正在纳闷。
“救命!救命!”突然听到有人求救。
白萱寻着声音走过去,穿过几堆杂物,离声音越来越近时,突然脚低下一紧,一个大网兜把她给吊了起来,绳子比大拇指还粗,十分的结实。她挣扎了一番,怎么也没法挣脱开,她今天也没有带剑,只得喊道:“是什么人?胆敢在书院设陷阱害你姑奶奶。什么人?有胆出来!”
从一个柴堆后面走出两个拿剑的蒙面人来,用剑指着她叫道:“老实点,要不然,就把你的脸划花。”
白萱见那人要拿手捏自己脸蛋,忙用手捂住脸。另外一个蒙面人,捡了根木棒样的柴禾,朝白萱一棒打去,白萱受了他一棒,虽不能还手,但怒目向他瞪去。刚才要捏她的那个人说道:“只是借你的发簪一用,老实点,免得吃苦头。”
摘了白萱发簪,捆了手脚,再吊了起来。
两人走后小半个时辰,白萱吊得难受,正在诅骂那两个蒙面人,隐约听到好像有脚步声,跟刚才两个蒙面人的脚步声不同,忙喊救命。很快,脚步声走近,定睛一看,一个穿学子服的英俊男学子站在门口。
白萱道:“希文!快救我!”
来的正是范希文。
范希文看到白萱被吊在那里,急忙跑到白萱近前,刚要给白萱解开绳子,从两侧闪出刚才那两个蒙面人。
其中一个蒙面人见到是范希文,惊讶的问道:“怎么是你?王君长怎么没来?”
范希文看到两个蒙面人,定了定神,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在书院绑人?”
那两个蒙面人并不答话,冲上去就拿剑刺范希文,范希文空手抵挡。
白萱看两个蒙面人使的也是白鹭剑法,招数和功力都在范希文之上,对范希文喊道:“希文,快跑,你不是他们对手。”
但范希文哪里还有跑的机会,没几招就被降伏。两个蒙面人把范希文手脚捆起来,也吊了起来。
将范希文吊好后,两个蒙面人到隔壁房间,其中一个蒙面人责怪道:“你找的那个人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信送错人了?”
另一个蒙面人道:“我抓他过来问问。”
不一会,听到三个人的脚步声,有一个人跪倒在地上。
“你是怎么送信的?怎么送错人了?”
“我去征战堂给王君长送信,但今日王君长并不在征战堂上,听他的同堂学子说是去了诗词堂,到诗词堂也没找到人,有一个漂亮的女学子说是认识君长,知道君长在哪里,可以帮我转交,我看她诚恳,就交给她了。没想到转交给这个人了。”
“你不是看她诚恳,你是被美色迷了心窍!”
两个蒙面人回到吊白萱和范希文的房间,在范希文身上搜了半天,没搜到信和发簪。朝范希文打了一棒,问道:“信和发簪呢?”
范希文茫然道:“什么信和发簪?我是来救人的,没见过什么信和发簪。”
蒙面人也不理范希文,将手中的柴禾重重的摔在地上,说道:“那就是个笨蛋,见到漂亮女人就犯糊涂了。”
拽下白萱身上的香囊,交给那人道:“你再让他去找君长,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两个蒙面人走后。白萱对范希文说道:“希文,对不起,连累你了!”
范希文道:“大家都是同窗学友,哪里谈得上连累。只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白萱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缘由。但大概是想拿我威胁君长哥哥。”
范希文问道:“君长会来救你吗?”
白萱自信的答道:“如果他知道我被吊在这里,一定会来救我的。”
范希文追问道:“你们之前不是说已经一别两宽了吗?”
白萱脸色微红道:“我想哥哥还是疼我的,断不会因为和我吵一架就不要我了。即使,即使他真的要和那睿欣好,知道我在这里落难,他也定会来救我的。我和他生活十几年,我对他十分了解,他就是不要自己性命,也一定会来救我的。”
范希文尴尬道:“哦,原来你们关系如此亲密。”
白萱对范希文歉意道:“希文,之前如果我的什么行为让你有所误会,还请谅解我不懂事。”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个蒙面人匆匆过来,其中一个对另外一个说道:“鱼幼薇知道此事了,正在往这边赶来,我们想别的办法。”捡起一根木柴,不由分说就将白萱和范希文打昏。
等白萱醒来时,发现自己和范希文正躺在一张草床上,一个人正拿着火把照他们,看到她俩后,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俩。再看自己和范希文,外衣被丢在一边,只穿了内衣,自己还被范希文抱着,范希文还没醒来。白萱赶紧推开范希文,君长从人群中冲出来,捡起白萱的衣服帮她穿上,另外一个学长也赶紧把范希文摇醒,帮他捡了衣服穿上。
贾兰风嘲讽道:“鱼斋长,您的学生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您看要怎么处置?”
白萱现在有些清醒了,拉着君长颤抖的说道:“君长哥哥,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要相信我,我们定是被人陷害了。”
君长握住她的手道:“别怕!哥哥相信你!”
贾兰风道:“哎呦,现在都捉奸成双了,还说别人陷害你,这谁信啊?”
鱼幼薇有些疑惑的看着白萱。
白萱想了一会,突然想到是君长约的她,说道:“我有证据,我是被人假借君长的名义约到此处的。”
边说边从衣袋中掏出那张字条递给君长,君长打开一看,看看白萱,还给白萱道:“你自己看看,是这张字条吗?”
白萱迷惑的看看君长,接过字条一看,字条上写的是:“柴房后院相会。想你的范希文”
贾兰风看到白萱脸色异常,抢过字条来看,笑道:“哎呦,你们还这么有情调啊。”将字条递给鱼幼薇。
白萱忙争辩道:“这字条也是我被打昏后被人栽赃的。”
贾兰风笑道:“你不是被打昏了,而是昏头了,直接把证据都交出来了!”
鱼幼薇把字条递给庞怀惠道:“你看,这是范希文的字吗?”
庞怀惠仔细看过后,说道:“和范希文的字十分相像,但范希文的字工整平实,如果要模仿笔迹也比较容易,如果要知道真相,还需要仔细调查。”
白萱拉着君长的手,哭道:“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真的是被人陷害了!”
王君长拍拍她的手,说道:“没事,没事,我相信你。”
鱼幼薇看着君长:“君长,你怎么看?”
君长扶起白萱道:“我跟小萱一起十多年,她的为人我非常了解,她绝不会干出你们想的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贾兰风冷笑道:“呵呵,你的小情人已经抛弃你啦,已经跟这个大帅哥好上了,你还帮她说话,真是个榆木脑袋。这事实具在,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还做这种狡辩有何意义。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
其他人虽不说话,但事实就在眼前,他们都露出鄙夷的眼光,有个人还拍拍君长后背安慰他。
君长推开那人,道:“即使退一步来讲,小萱真看上了这位大帅哥,与他在此处偷情。但偷情在书院是明文不被允许的,那就应该十分隐秘的做这件事,她们两个断不会将偷情之事告诉第三人。而我们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还都赶来看,这事不是十分奇怪吗?”
鱼幼薇略有所思的道:“你这么一说,还确有几分怪异。我是睿昭告诉我的,说是收到白萱有难的字条,让君长速去救她。”
鱼幼薇转眼去寻睿昭,睿昭忙站出来道:“是我妹妹睿欣告诉我的,我们四处找不到君长,只好将此事告诉鱼斋长。”
君长说道:“今日我在演武场练习白鹭剑法,所以下午一直不在讲堂和宿舍。等我回到征战堂时,睿欣就急急的告诉我白萱有难,我就赶了过来。”
鱼幼薇看看左右,问道:“睿欣呢?”
君长道:“睿欣不会武艺,所以我让她不要跟来。”
君长看向贾兰风问道:“那贾大宗师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贾兰风道:“你怀疑我?”
一旁的庞怀惠忙说道:“刚刚鱼斋长过来时,恰巧碰到贾大宗师,也就顺便跟过来了。”
鱼幼薇对庞怀惠道:“庞宗师,你怎么看?”
庞怀惠道:“此事确有几分蹊跷,我了解我的学生,我相信她们是被人陷害的,但真相到底如何,还需要仔细调查。”
鱼幼薇对白萱、范希文道:“你们两个先各回宿舍歇息,没我的命令,不得出宿舍门,也不得和任何其他人接触。庞宗师,你负责调查此事。如果他们两个确实偷情,按书院的规矩处置,如果没有,只是被人陷害,查清楚还他们清白。”
白萱望望君长,君长点头道:“不用担心,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让景秀去看你。”
众人走后,庞怀惠和君长仔细检查了一遍四周,除了一些干草、柴火外,没有什么发现。正当二人要走出柴房时,君长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又高又瘦的身影,待要追过去时,那身影已消失在夜空中。
第二天午间休息的时候,君长去诗词堂找睿欣。他到诗词堂门口,看到几名男学子在看睿欣写字,睿欣每写一个,那些男学子都不吝阿谀之词的赞美,其中有一名唤作朱仲熙的,更是对睿欣满眼崇拜。君长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到景秀从外面进来。
景秀看到他,问道:“今日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
君长道:“小萱怎么样?”
景秀道:“她受了点皮外伤,我已经给她上过药了,应该问题不大。只是她很气恼被人陷害,情绪有些低落。”
君长叹道:“我也正为此事而来,还望妹妹多多照顾她。”
景秀笑道:“这个自然。你是来找睿欣的?”
君长道:“嗯,我和庞宗师想了解一下她知道的事情经过。”
景秀进到诗词堂里,凑到睿欣身旁,跟她耳语了几句。
睿欣转身冷眼看了一眼在门口的君长,放下笔,起身跟周围的男学子道:“今日就写到这了,明日再写,各位散了吧。”
那几名围观的男学子各拿了几张睿欣的字,边赞美边散开。
朱仲熙帮睿欣收拾好笔墨和纸砚,睿欣轻轻的走出诗词堂门口。
君长看睿欣脸色冷冷的,知道她还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拱手道:“睿欣学友,有劳你了,庞宗师想了解一下传字条事情的经过,请你去庞宗师书房。”
睿欣冷笑道:“你不用这么客气,萱儿也是我的好友,我自是要全力帮她的。”
君长在前,睿欣在后往庞怀惠书房去,君长走的很快,睿欣在后有些跟不上,走的快了,差点被路上的石块绊倒。
君长听到后面的声响,忙转身过来搀扶她,关心的问道:“小心,崴了的脚还没好吗?”
睿欣见他如此紧张自己,笑道:“没事,你走的太急了,我一时跟不上。”
君长惭愧道:“对不起,我心急了些,你慢些走。”
睿欣道:“你和我并排走,跟我说说话,就没那么急了。”
君长点头道:“嗯。”
转头看了看睿欣,看睿欣正看向他,他急忙移走目光,说道:“刚刚看许多学友在看你写字,你们中午常写字吗?”
睿欣道:“嗯,我们不会走军棋,又没人来听我弹琴,只能是写字作诗取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