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睿欣以酒迎君长(1 / 2)
五天后,傍晚时分,君长他们从外返回书院。君长刚到书院,在门口的一侧就看到睿欣向他微笑,他快走几步,走到睿欣近前,问道:
“你这是在等我吗?”
睿欣略带羞涩的说道:“你们兵法科我好像不认识其他人。”
说完带君长到一个比较隐蔽的茶亭坐下,从茶亭里拿出一个包袱来,从包袱中拿出几个橘子,递给君长道:
“这是我爹最近托人送来的,你吃吧!”
君长接过橘子道:“那就谢谢雍王了!”
君长剥开橘子,将橘子一分两半,一半递给睿欣。
睿欣含羞的接过道:“几日不见,你就黑了不少。”
君长笑道:“大宗师整天带我们在太阳底下转悠,肯定是晒黑了些。加上和你坐在一处,就显得更黑了。”
君长掰了一瓣橘子放入口中,说道:“好甜!”
睿欣也掰了一个放入口中道:“嗯,确实很甜。那你们这次出去收获很大吧?”
君长拿出一个手绢,将橘子籽吐在手绢上。说道:“这次把前期讲授的地形都实地查看了一番,有了更实际的体会,收获不小。”
双手摊着手绢,示意睿欣把橘子籽吐在上面,睿欣掩面轻轻的把橘子籽吐在上面,再拿了一块手绢擦拭了一下嘴。突然想到君长还没擦嘴,问道:
“你还有手绢吗?”
君长摇头,睿欣将刚才擦过嘴的地方折叠了一下,递给君长,问道:“你是否介意?”
君长笑道:“像你这等神仙女子的手绢,男人们梦里都会想得到,哪里还会介意?”
接过手绢闻了闻,有淡淡的清香,轻轻搽完嘴,刚打算递给睿欣,又觉得不妥,问道:“我已经弄脏了,洗干净后再还给你。”
睿欣笑道:“随你。”
又从包袱中掏出一大包牛肉和两副筷子,道:“这次出去,肯定是辛苦了。我爹给我们捎来一些牛肉,分一些与你,你先吃一些,多的带回宿舍去吃。”
君长夹了一块牛肉说道:“是有好久未吃牛肉,你待我这般好,让我受之有愧!”
睿欣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说道:“还有一小壶酒,是我从哥哥的份里讨来的,不知道你是否敢喝?”
君长轻声道:“雍王府的好酒一定要尝尝。”
睿欣从包袱中掏出一小壶酒、两个酒杯,给两个酒杯斟满酒,说道:
“我酒量不好,就只能陪你饮此一杯。”
睿欣举杯,掩面喝了一小口。君长吃了一块牛肉,满饮了一杯,说道:“无功受了你这么大的恩惠,都不知道如何能报答。”
睿欣又给他倒满,再与他举杯喝了一小口,道:“说哪里话呢。你我同年学友,又是我的知音,我有点好吃好喝的,自是要分你一些,好让你快快解了疲乏,好听我弹曲呢。”
君长又一杯饮尽,已是满脸通红,言道:“你爹给你的果真是好酒!好烈的酒!”
君长与睿欣又聊了一会此次出去的事情,睿欣也给君长讲了最近书院的一些事情,聊着聊着,夜色已经降临。君长赶紧收拾好包袱,送睿欣回西厢去。
刚走一程,睿欣发现不远处,有一些萤火虫,便驻足观看。君长见她这般,就放下包袱,施展轻功,左挥右舞,轻轻的握着拳头,走到睿欣近前,轻轻打开双手,满手的萤火虫从手中飞出,睿欣看得入了神,咯咯笑道:“真是好美!”,萤火虫飞散开,睿欣想去抓它们,不想踩到一坑中。
君长忙扶起她,睿欣无法站立,把她扶到一块大石头上坐下,看着睿欣明亮的大眼睛,指指她的脚,问道:“是否可以看一下?”
睿欣抿嘴红脸说道:“应该没事吧!”
君长坚持道:“还是看看的好!”
睿欣与君长对视后道:“那好吧。”
君长帮她脱掉绣鞋和袜子,见她一只脚,犹如新长的莲藕,洁白无瑕,五趾微胖,脚弓微凹,小巧精致,脚踝的地方有些红肿,再无其他伤痕。
君长把她的袜子翻过来套在手上,轻轻的活动了一下她的脚,看着睿欣道:“估计是崴脚了。”
睿欣道:“那如何是好?”
君长道:“你忍着一点痛,我帮你处理一下。以前小萱经常崴脚,都是我帮她治疗的。”
睿欣点点头。君长用力把她的脚复位,白色的脚被他捏出了几道红色的手印,睿欣忍住疼,只是嗯了几声。看君长忙乎完,睿欣问题:“这就好了?”
君长道:“再休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但今日暂时应该不能走路了。”
睿欣往西厢那边看看,到铁索桥那还有点远,又轻轻转头看着君长道:“那我要怎么回去?”
君长看着她那迷人的双眼道:“你是因为来迎我才受的伤,如果你不介意,可愿意让我背你到铁索桥。”
此处离铁索桥还比较远,又有很多台阶,睿欣没有其他办法,嗯一声答应了。
君长再翻转袜子,小心帮她穿上,转身半蹲下,睿欣趴在他肩上,君长背起她后,发现跟白萱比起来,睿欣真是又轻又软。白萱因为自小就跟他练习武艺,肌肉和骨骼是既硬又重。
背上阵阵香气朝他袭来,加上耳边吐气如兰,君长感觉自己像在梦中一般。暗地里深呼吸了几口,定了定心神。
君长问道:“你用的什么香粉,把人心神都给迷住了。”
睿欣浅笑道:“这是我自己调制的香粉,就是用来迷你这种男子的。”
君长深吸了两口气道:“待会被你迷晕了,我们两个就掉悬崖里了。”
睿欣双手伏在君长肩上,呆呆的看着他。
走了一会后,睿欣在君长耳边轻轻问道:“君长,我这么晚回去,宗师会不会惩罚我的啊?”
君长答道:“你就和值班的学长说,你脚崴了,所以没来得及赶回到宿舍。”
睿欣从侧面仔细看了看君长,以前觉得他长相一般,现在看来越发的可爱起来。咬了咬嘴唇,向君长问道:“君长,你是不是知道雁臣宝藏入口的地方?”
君长停下脚步惊讶的问道:“那天我与元雄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睿欣答道:“嗯,其实那天我见你叫走景秀,就跟着你们去了。”
君长沉默一会后问道:“你也要为雍王找宝藏?”
睿欣叹气道:“我不关心什么宝藏,但我是雍王府的郡主,与雍王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可知道?”
君长道:“我知道了,但我却不能告诉你宝藏入口,我想原因你也是知道的。”
睿欣虽之前猜想君长是不愿意投靠雍王府,但仍不确定,听他如此说,确信君长是不愿意站雍王府这边了。
睿欣把脸轻轻贴在君长耳朵上说道:“君长,如果哪天因为这张藏宝图让你我为敌,那可怎么办?”
君长顿了顿,觉得睿欣的脸真是又软又暖,好像小时候母亲的亲吻一般,甚至有点想一直这样下去,惨笑着答道:“像你这般美丽温柔的女子,我是定不会与你为敌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选择死去。”
在铁索桥东端找了大石凳让睿欣坐下后,君长与守桥人解释了一番,让守桥的人从西厢叫来两名女学长,背了睿欣到西厢去了。君长问守桥人,刚才他看见一个黑影经过他们身边,不久前是否有人到西厢去。守桥人告诉他,他刚刚才换班,睿欣是他换班后过去的第一个人。
君长回去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带着点醉意,躺下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侯仁礼过来叫醒的他。上午的武艺科,还是分班练习白鹭剑法,他几次朝白萱那边望去,白萱好像没有在看他。对练的时候,白萱还是和范希文对练,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的君长气不打一处来。中正社的几个人看他看的很紧,他也不好直接去找白萱。
当天晚上,君长正在与秦景略研究兵法阵型,侯仁礼来找他俩,说道:“秦兄,君长,今晚云台社聚会,睿昭让我来请二位一起参加,据说还有雍王府的好酒,大家一起赏月、喝酒。”
一说起酒,侯仁礼就觉得喉咙发干。
秦景略道:“我不喜聚会,也不喜喝酒,请贤弟帮我跟睿昭说一下,我就不去了。”
王君长也道:“我不是云台社的成员,也不会喝酒,也请贤弟代我感谢睿昭兄,我也不去了。”
侯仁礼为难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都不去?”
看看二人没有动身的打算,说道:“你们不担心睿昭兄会不乐意,现在中正社盯我们盯的很紧,如果没有云台社支持,我怕之后我们在书院的日子更是艰难。”
秦景略笑道:“能艰难到哪里去?我从未指望他们推荐我出仕,为难我们也就是要抓我们的错把我们逐出书院。如果让我参加他们那乌烟瘴气的聚会,还真不如离开书院。更何况,我谨慎一些,想把我逐出书院也没那么容易。”
君长拉侯仁礼坐下,说道:“不仅我们不去,也建议你也不要去。书院规定不能喝酒,你们这么多人聚众喝酒,很难保密,一旦被中正社知道了,又不知道要被他们如何处置。”
侯仁礼站起来说道:“你们两个不去,睿昭兄已经不乐意了,如果我也不去,估计云台社肯定不带我们玩了,我还是去应酬应酬为好。我就说你们两个之前外出累了,身体不适,今天就不来了。”
说完就要走。秦景略拉住他道:“睿昭也不是什么仁义之辈,他比孝宽更为可怕,你可不能陷的太深。”
侯仁礼道:“这个我知道,自会有分寸,请秦兄放心。”
侯仁礼赶去赴宴,君长和秦景略又研究了一会兵法阵型后,君长去宿舍后院练了一个时辰的剑法,到浴室洗完后,刚回到宿舍准备就寝,侯仁礼带着酒气来找他,进到宿舍,关了门。对君长说道:“还真被你说中了,喝到后面,中正社的人不知怎么就知道了,孝宽带了中正社的人把我们抓了一个现行,把参加宴会喝酒的人一一都录了名字,明天就要开全体学子会,要公布我们的违规行为和处罚。”
君长道:“饮酒本不算很大的过错,但云台社现在和中正社不合,他们一定会从重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