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差点没办正事(1 / 2)
第二天一大早,乔木槿如往常一般,与母亲说了声出去了。
13路公交车上,乔木槿坐在靠右的窗口,路上的景色从高楼大厦的密集到一望无际的荒凉,远处的枯黄田地上添了层薄薄的白霜。飞鸟在天上飞,电线上立,田地上蹦蹦跳,视野越发宽广,有一种轻松暗藏着愉悦。心里有窃喜,有探险一样的兴奋。
车上的人说着方言,有几句他听懂了。
他们的行李挺奇怪的,网兜,箩筐,竹筥,背篓或简单的聚乙烯绳,都是空的。刚刚听他们好像说早就买完了,路过店买了扬城的烧饼,价钱是两元五一个,但,没有周騶饼店老周家的好吃,云云。
也许可以到周騶饼店看看。
到站点。乔木槿下车了,却又茫然了,偌大一个镇子怎么找?对,张大嘴的鞋,找补的地。
“这里补鞋么”
方爷爷打量了这个陌生小伙子,不是镇上的。大高个,幼稚青少年的脸,这实际年龄怕不一定比泠棽大太多。只是他的鞋新崭崭,灰都没有沾。再看看他身上的行头,大城市富家小孩的打扮,从心里不喜欢城里来的干净的过分的男孩。
“补,镇上就我这一个补鞋点”
听到这,乔木槿明显松了口气,“老爷爷向您打听一个人。这两天有没有个眼部紫青的,差不多这么高,很瘦的初中生来补鞋?”
“没有”方爷爷果断秒回。
“没有呀”乔木槿诧异得到这个答案,有点失望。“谢谢爷爷。”转身走了。
沿着小二楼边走边想,这么办?若还没顾得上鞋,应该去医院寻寻。脚步有点沉重。昨天应该直接拉他去医务室查看一下,确认没有脑震荡才放行。现在,超过八小时了,脑部若有损伤想到这,乔木槿加快了脚步。
镇医院,很小,没有门,什么车和人都直接进来。里面都是移动的床和轮椅,家属可以直接推着患者进‘手术’字样内间,排排5个这样的‘手术’间。每一间的仪器到是不少,隔着玻璃间是更大的内间。右手沿走廊,是抽血等检验科室,同样是护士或科室的人,没有患者的影子。与‘手术’字样内间并排的是接诊室,很小。12平的门卫房间大小,一桌、一凳、一椅和一电脑。没有导购台,没有收费室,连药房,住院部都看不见。
患者排队就诊的现象都没有。
不少年轻医生,来来回回的跑者进出医院。也有‘亟亟车’的小面包车式样进进出出,车门在后,门一拉,直接能把车里的床拉下来,整个过程没有半点颠簸,舒适和稳在细节里。
没有打听到接诊患者泠棽。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
乔木槿叹了口气,午饭点已过,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不好意思脸红了起来。
那个刚刚接待他的全科医生张大弦与一位‘亟亟车’的小面包车女司机女嘀咕俩句。
女士朝他问了句“是找泠棽的?”
“您认识?我是他篮球队友,叫乔木槿,您是?”
“我是他母亲。”李萍说。
乔木槿把周五篮球场上的事一一说了。把刚刚给张大弦看的那天的篮球赛的影像资料给她看。
李萍笑了笑,“别担心,没事的。谢谢你把这些告诉我。”
“我可以赔偿,来承担应有的责任。带我去见见他好么?”
“我现在没时间。张医生说了,顶多脸上有点淤青,不碍事。这是地址,你自己去行么,他可能在家也可能不在。这里有个病人要送,我必须走了。”张医生和阿姨去忙病人了。
顶多脸上有点淤青,不碍事。乔木槿很高兴,心里舒坦了点。拿着手中的地址,慢慢走着。去还是不去,反而犹豫起来了。
沿着小二楼走着,一群人在排队。那个店的名字‘周騶饼店’。乔木槿也排了队,在一群老人队里显得鹤立鸡群。他的肚子咕咕抗议。在他队前的老人一个个,又忽然不排队了,悄悄的排到队尾去。
乔木槿意识到老人在给他让位。脸红躁了起来想不排队了,被身后一个老人拉着悄悄说了句“别辜负那些已经让位的老人的善意。”
饼好了,乔木槿抓在手里,热热的,暖暖的。
老人说“进去听听扬戏”
也好。乔木槿谢了老人,朝声音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