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前往朔方（2 / 2）

“季军侯”

“徐大人，我们这一队人都是步兵，骑兵不日就能追上，就按照殿下的意思去准备吧。”

说罢，季修也直接快步离去。

苻宏用余光看了一眼背后的两个人，心里对季修的印象更好了几分。当初这家伙敢冒险阻拦自己出关，还以为是个油盐不进的死脑筋呢。没想到竟然还能如此圆滑，自己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意思。

这个季修虽然在凉国是士族出身，但人离乡贱，在秦国他是毫无根基的，与寒门和庶民出身并没有太大区别。苻宏可不希望这样的人跟秦国本地士族出身的徐家有什么牵连。

次日出发的时候，苻宏的队伍又多了两个人。一个是死皮赖脸求着要跟来的苟勋，按照他的话说就是想要在太子殿下跟前混个脸熟。而且他这次走的不再是皇后的门路，而是直接找到了苻融。得知这一消息的苻宏又找到了悦绾的儿子悦寿。

离开长安的时候，苟勋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原本他以为太子年幼，自己稍微用点心思就能得到殿下的青睐，还能顺便结交徐成。可悦寿的出现让他很意外。在苟勋看来，自己那个皇后姐姐一定是在背后有出手的。

眼下徐氏和苟氏之间的关系很暧昧。徐家是唯一一个靠关系进入了太子詹事府的士族，这层关系恰好就是苟勋的姐姐皇后娘娘。眼下詹事府里寒门的人占据了绝对的话语权，苟勋这次是抱着改变这一现象的目的来参与的这次北行，只不过现在看来并不容易。不过，事情很快就出现了转机。

“属下邓景，参见太子殿下。家父就在殿下后方五里的地方。按照大王的意思，家父不会前来和殿下相见。但只要殿下的安危有变，家父会立刻出手。”

苻宏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听着这个邓景的汇报，但心思却活络起来。

这个邓景的爹是邓羌。邓羌这个人的身份很多。他出身顶级门阀，官居车骑将军。他战功赫赫，骁勇善战，还是徐成的顶头上司。

在苻宏看来，老爹苻坚派这个人来保护自己有两层意思。首先就是要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因为刘卫臣这个反复无常的家伙就是被邓羌打得天天做噩梦，不敢再跟秦国叫板的。其次，很可能是苻坚觉得詹事府派系有些失衡，想要通过邓家平衡一下。

“有劳令尊了。”

“属下这次还带了五百人前来殿下帐前听命，给殿下充当探马斥候，扫平一些不开眼的宵小。”

“这是令尊的意思？”

邓景摇了摇头。

“这是大王的意思。承蒙大王器重，属下被调配到了东宫詹事府。”

苻宏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消息。在得知前来护卫自己的是邓羌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想到了这样的结果。

但苻宏身后四个人的反应就很有趣了。徐成一如既往的糊涂，根本不知道这样的调动意味着什么。苟勋则是两眼放光，那股兴奋的样子毫不掩饰。季修的表情和凝重，时不时看向悦寿。而悦寿本人则是颇有城府，没看出有什么反应。

一阵客套之后，苻宏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继续赶路。在车厢里，徐锦荣拨弄着暖炉，同时挑衅的目光来回扫过苻宏的身上。

“你干嘛”

“哼，听说啊，詹事府的人员调动，可是太子殿下乾~纲~独~断~呢~”

小姑娘一脸婊里婊气的做作样子看的苻宏很是窝火。可惜现在的情况是自己被打脸了，这时候说什么都是无能狂怒。

但这么憋着也不是个事。苻宏想要开口辩驳，但欲言又止之下，徐锦荣又投来了一个俏皮地鬼脸。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大仇得报的雀跃，只不过在苻宏看来有点像小人得志。

一气之下，苻宏直接转过头，不再看她。

徐锦荣看苻宏这个反应嫣然一笑，很是满意，随即又主动凑上来挽起苻宏的胳膊。

“太子殿下大人大量，可别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咳咳，有辱斯文啊”

苻宏嘴上这么说，但手上很诚实，根本没有推开徐锦荣的意思。

小姑娘似是猜到了苻宏的心思，捂着嘴大笑不止，又生怕声音太大让外面的随从听到。

马车外，三个武将都是耳目机警的人，察觉到了马车里的一样。邓景和季修很自然地离太子的马车远了几分。

眼看徐成不仅没走开，反而还准备上前去查看情况，邓景有些看不下去。走过去把这个父亲的部下也拉到了一边。

“殿下他”

徐成还想问，邓景一把捂住了徐成的嘴。

“这种时候你少多管闲事就行了”

“嗯？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