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真理的代价（1 / 2）

傍晚，甘霖村。

海伦站在修道院门口，目送神父与萝夏坐上马车，往邻村赶去。

与海伦一同送行的还有卡西姆，他好奇的问道：

“海伦姐，你说那位法师大人愿意收萝夏当学生，是真的吗？”

“嗯。”海伦点了点头，“前段时间我带你们去乔治大人的府邸做客，他顺带给你们测试了魔力亲和度。

“萝夏似乎拥有成为法师的潜质，今天难得乔治大人有空，所以神父就带萝夏去见他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卡西姆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随即又有些忧虑起来，“不过，私底下测试的魔力亲和度真的准确吗？平常我们都是在启智礼上检测的吧？

“正好再过几天就到今年的启智礼了，我觉得萝夏还是去城里的大教堂里，再做一次正规的检测比较好，免得空欢喜一场。

“要是在那里测出来的天赋还要更高……嘿嘿，说不定萝夏也没必要拜这位法师为师，而是可以直接去最顶级的法师学院求学呢！”

海伦摇了摇头，解释道：“检测魔力亲和度并不是什么技术活，只要有检测仪器，在哪里测试都是一样的结果。

“你也别小看乔治大人，他是一名优秀的法师，并且正好手下没有其他学徒。

“入学法师学院，是一位老师传授很多名学生，不可能每位学生都照顾得面面俱到。而若是拜乔治大人为师，他可是会一对一尽心尽心的培养萝夏的。

“再者说，这几年来乔治大人给了我们修道院提供了多少帮助，送了多少物资？现在他有心收萝夏为徒，你难道打算背信弃义，狠心拒绝吗？”

她的语气略带责怪，卡西姆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声音小了下去：“哎，我就是随口一说，又不是不相信那位大人。

“若是萝夏真能拜乔治大人为师，想想也挺好的，至少他就住在邻村，白天去那里学习法术之后，晚上还能赶回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总比辛苦跑到外地求学要轻松得多。”

“这……倒也不是。”

海伦撇过头去，有些含糊的说道，“若真能拜师成功，兴许乔治大人会带萝夏出门历练也说不定，几个月不回来也很正常。”

卡西姆不疑有他，感慨道：“是嘛，看来萝夏也长大了，要离开这里了啊。

“之前艾因大哥说我还没有准备好，让我再磨练磨练，晚点再去当佣兵，可现在看来时间不等人，妹妹的翅膀都硬了，要飞到远方去了，当哥哥的怎么还能停留在原地呢？”

“海伦姐。”他又认真的看向海伦，“我之前听过关于你的传闻，听说你是一位战斗天才，只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就成为了村里最强的战士。

“只是你一直不愿告诉我你变强的秘诀，这是为什么呢？我也想变得像你一样强！”

卡西姆的眼神执着而坚定：“我不想再被你当成小孩子看待了，只要能变强，任何的苦我都愿意吃！”

海伦知道是妹妹即将成为法师的这件事刺激了他，不知为何，她有些害怕与他那那双充满热情的眼睛对视，错开视线说道：

“这种事是急不来的，打好基础，日复一日的锻炼才最重要。”

卡西姆的表情顿时肉眼可见的失望起来，只当是海伦是不愿意教他，所以才糊弄他。

就在这时，修道院门口突然传来少女的一声回应。

“海伦女士，你就将自己变强的秘诀坦白于他如何？还是说，你知道这是见不得光的秘密？”

闻言，海伦的肩膀微微一抖，卡西姆扭头一看，惊讶道：“罗薇蒂娅大人！你怎么来了，是昨天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吗？”

与赛西亚同时出现的还有莫奈，他正要走过去迎接二人，突然海伦握住了他的手臂，低声道：

“二位大人找我有正事要聊，你先回去，晚点我再与你解释。”

海伦的眼神有些慌乱，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央求，卡西姆还是第一次见她流露出这番神态，愣愣的点了点头，迟疑着往院子里走去。

赛西亚没有阻止卡西姆的离开，她缓缓走了过来，在海伦面前五步之外站定，声音中压抑着一丝怒意：

“没有蛊惑孩子们在身上烙印炼金法阵，你还算有点良心，但你觉得他会感谢你吗？

“你刚才可是对他撒了弥天大谎，居然任凭萝夏被送去当实验体而无动于衷，这与亲手杀死她有何区别！

“今天之后，若他发现自己的妹妹再也回不来了，你又要如何对他解释？持续不断的谎言何时才是个头？”

海伦后退一步，低声道：“……对于伏击那件事，我很抱歉。

“我对你们犯下了无可辩解的罪过，如果你们想要报仇，我愿意以命抵罪，我也相信你们不会殃及无辜的孩子们。”

“我现在就在跟你说孩子们的事！”赛西亚快要被气笑了，“欺骗孩子、害死孩子的，不正是你们吗！”

“你们好像误会了什么。”

面对质问，海伦却是摇了摇头，“我刚才确实对卡西姆撒了谎，萝夏其实并不会成为乔治的学徒，教她法术的另有其人。

“但是，萝夏也的确是会回来的。我不知道那个时间是多久，但她一定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