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琐事家常(2 / 2)
接下来的两日如同平平常常的日子,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李一欢无非是去练武场上跟着马非剑学习一些枯燥的武学理论,枫龄无非是跟着李一欢去练武场上罢了,只是殇离却仍旧在床上睡着。看那动作好像从来没有醒来过似的。
当然其间李一欢与枫龄也试探过好几次殇离的鼻息,发现他还有微弱的呼吸,也就放下心来了。
又过了三日,这回李一欢与枫龄从练武场上回来之后,发现殇离正坐在院子里的一块儿石头上打坐。李一欢连忙走上前去,关切地说道:“师父,这一次你老人家怎么一下子睡了五六天的时间。”
殇离掐指一算,确实已经过去五六日了,不由得有些惊喜,开心地说道:“成功了,成功了,好酒啊,好酒。丘理国的大诗人陆千湖曾吟诗道‘美酒入我梦,一醉三千年’。我这次酿造的这批酒真是好久啊,真的让我一连睡了好几天。嘿嘿。”
“嘿嘿嘿……”随着殇离的笑声,枫龄也偷偷地笑了起来,因为它想起了那天趁着殇离与李一欢都不在的时候,它偷偷潜入殇离的酒窖,往酒缸里放了一些遇水即化,无色无味,但功效却类似安眠药的药物进去。这种鞋药物是永昼里独有的困零散草的草汁做成的。枫龄之所以给殇离下药,那是因为殇离那哀怨无比的笛声,实在是吵闹的它不得安宁。
看着师父与枫龄都在笑,不明所以的李一欢又环顾了一下小院子,忽然感觉到一阵温馨。一股暖流冲到胸前,然后又冲到眼眶里,如此眼睛不争气的就红了。他连忙转过身去擦掉几颗已经落下来的泪珠。这时候殇离仍沉浸在“酿成美酒”的喜悦里,枫龄仍沉浸在“帮殇离酿成美酒”的喜悦里,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李一欢在掉金豆豆。
“对了,欢儿,那天马道长究竟有没有认你做弟弟。”殇离笑道。
“认了。”李一欢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是啊,认了,何止是认了。他俩还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不光是磕了头还对天对地对神仙发了毒誓。发誓的时候说的好像是什么‘要是有一天违背了兄弟情义,他俩倒是永远平安,但是却让自己的师父立刻死掉。’”枫龄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着。
这些没有边际的话直把李一欢气得翻白眼,但殇离脸上却乐成了花。
“这样也好,不过这样的话其实……”
“其实……你是不是想说,其实这样做也好也不好?”殇离还没有说完,就被枫龄给抢断了。
“不错。”殇离这次到对枫龄有些刮目相看了。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枫龄还是那个嘴损的枫龄。
“别不错了,老杂毛,这些话,在刚才回来的路上,我都已经给你的笨徒儿说过了,你真是个别人说啥你说啥的家伙。”
几句话把殇离损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干脆闭口不言,走到酒缸跟前,掀开盖子往里看了看,闻了闻味道,然后满意地皱了皱眉。
不一会儿,殇离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问道:“徒儿,你来这里也有几天时间了,有没有每天给掌门请安哪?”
李一欢除了第二天来这里的时候给烈掌门见过礼,剩下的几天再也没有去过了,这时候见师父问起来,还以为是在责怪自己,还没有搭话,脸却已经红了:“报告师父,没……没有,弟子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所以还没有抽出来空去。”
“其实,他就是不想去。他是人家敲响了子母钟来这儿入门的,寻常的掌门可是看不上的。”枫龄扯开嗓子嚷嚷道,整的李一欢十分没有面子。
李一欢和殇离同时朝着它瞪了一个白眼。
“不去也没有关系。人人都说我殇离性情古怪,我个人感觉也是如此,所以在这山上,也并没有未下来几个朋友。不过你作为我的徒儿,跟着我学武可以,但是不要学我的这些不拘小。平时你烈掌门和你几位师伯还有你的马师……哦,马大哥这几位长辈那里你也要多去几次。免得以后你和师父一样,在这山中没有一个朋友,甚是孤独。”殇离说着,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些伤感。
“是,师父,弟子知道了。明日我一早就去拜访掌教和几位师伯。”李一欢道。
“我明天也跟着他一起去欣赏欣赏另外几位老杂毛的尊容。好久不见甚是想念!”枫龄在一旁插话。
“枫龄,欢儿的二师伯陆天宇脾气不好。我听人说她未来此山上练武之时,她的脾性素来与其公婆不和,时常与二老吵架,称呼他公公时‘老杂毛’三个字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来此山上修行之后,脾性好转了些。不过你若是当着她的面提‘老杂毛’这三个字,难免会让她以为你是在故意笑话她。到时候你们俩恐怕是少不了一阵恶战的。”殇离道。
“这个嘛……”枫龄说道,“没问题,我虽然是猴子一只,但是也晓得女人难缠的道理。而且像此等不孝敬公婆的女人更是难缠,我才不想和这样的女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如此甚好。”殇离说完,迈开步子,朝门外走去了。门外是夕阳与一片晚霞,霞光里一些牛羊类的小动物在欢快的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