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琐事家常(1 / 2)
李一欢和枫龄已经走在梧桐林里了,天上正飘飘洒洒的下着雪。晶莹的雪花落在光秃的梧桐树上,又从树上落下来砸在枫龄与李一欢的身上。一人一猴慢慢往前走着,任由雪花落在身上,也不拂去,感受着冬日里的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李一欢打破了平静:“枫龄,你喜欢下雪吗?”
“嗯。”枫龄点了点头,这时它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可爱的样子,不再像是那只损嘴猴了。
“为什么?”李一欢继续问道。
“不知道,虽然下雪很寒冷,寒冷又让很多人反感,可是对我来说反而觉得下雪是很惬意的,它总是让我想起之前的很多美好的事情。”枫龄答道。
“嗯嗯。”枫龄简简单单的话,却让李一欢听出了枫龄心中感受到的那几分的惬意,不过不难听出来那些惬意之中其实是夹杂着几分伤感的。
其实对于李一欢来讲,他也喜欢下雪,只是他所喜欢的下雪也是夹杂着几分伤感的,这份伤感大概与枫龄基本相同吧。可是人行天地之间,不应该为这些事而伤感,更何况自己还是个男人。“好了,枫龄不说这些了。你说我今天答应马道长做他的弟弟究竟对不对?”
“既对也不对。”枫龄答道。
“此话怎讲?”
“说对呢,是因为你现在功力微弱,认老杂毛,阿不,是马老道这样成名已久的江湖前辈做大哥,好处自然是不必多说。这不好之处,怎么说呢,卸磨杀驴你有没有听说过。”枫龄反问道。
“听说过,怎么了。”李一欢回答道。
“我感觉你现在就是那头磨上的驴,等老……老马老道将你那无比诱人的奇怪手法学会了,恐怕他就要卸磨杀驴了。”枫龄故意狰狞着脸,低沉着声音,好像是八十年代香港电影恐怖电影里可怖的鬼怪一样。
“这倒不怕,再怎么修炼马兄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我李某人可是个有灵力的人,难道我还怕他不成。”李一欢学着方才马非剑的口气说道。
枫龄听着他这么快就将马道长改口叫马兄了,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算是对他那不要脸精神的赞扬。
“不过话说你这掌法怎么有这么一个娘们儿般的名字,还水蛇绵腰缚骨手,真是恶心死猴子了。那老马老道刚才听到这名字的时候,我看见他的眉头分明往上一皱,可能也是被恶心到了。”枫龄回想着刚才李一欢给马非剑说出这个手法他杜撰出来的名字的时候,马老道皱着眉头的样子,嘴巴不由得咧到了耳朵后边。
“这种手法其实有个好听的名字,不过我忘了,所以随便起了一个名字罢了。”
太极——其实李一欢并没有忘记这个简单的名字,对于这个的武学国粹,每个中国人恐怕早已将太极与太极文化刻入了脑袋里。可是李一欢的顾虑很多,如果他说出太极的名字,恐怕还要解释太多东西,所以不如干脆说忘了算了。
枫龄张了张嘴,正待在问些什么,忽然梧桐林里传来一阵嘻嘻索索的声音。一人一猴停住脚步,静静地听着,不一会儿就发现这声音竟是从枫龄身上传出来的。
废了好大劲枫龄才从裤兜里拎出来一个小方盒,透过小孔可以看到铁皮虫正在里边爬来爬去。它张着一张小巧的嘴巴,嘴里正发出那种嘻嘻索索的声音,看样子是在讨要食物。
李一欢与枫龄加紧脚步朝碧月亭走去。
大雪漫天。
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很快覆盖住两人来时的脚印,两人前行的脚印又踏碎了将去路上的雪。天地之间一片祥和安宁,唯有时间在静静地走着。
返回到碧月亭内,李一欢和枫龄发现殇离已经早早地睡下了,一股浓烈的酒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此时时间不过也就下午三点,今天一天除了打了两架也没有学到什么东西。
看来殇离没少喝酒。枫龄首先喂饱了铁皮石虫,然后跟着李一欢收拾了一下院子。到了傍晚时分他们打算像在永昼里引诱老者那样做了一顿烧烤,想要将殇离给引诱醒,可是费了半天功夫也没有将他弄醒。
也许是因为白天运动量太大,李一欢早早就入睡了,一夜无话,枫龄也没有像昨晚那样折腾。只不过如常的是,房间下那个暗室里的灯光一明一暗的闪烁,伴随着还有李一欢脑袋上那块天地原石也在一明一暗地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