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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诉身世美人空落泪,叹生平少年枉含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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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如玉大仇得报,那殷老学士却已病故,与红儿又在外祖家中住得多时。全府上下见她知书达礼、举止端庄,又见那红儿精明伶俐、言语得体。无一个不欢喜的。

独舅父夫妻二人,容她不得。一则念她不婚不嫁,怕外人说长论短;二则见她生得艳丽,恐惹出事端。

偏有两个孩儿,却不似他夫妻二人。且说他夫妻二人,生有两子,一个唤作“殷怀礼”,二十有七,娶妻严氏;一个唤作“殷怀义”,一十五岁,未曾婚配。

那殷家二子,俱是个读书的人。

单说这殷大郎,虽满腹经纶,却无意仕途,二十六岁方才娶妻严氏。那严氏生得黑面黄发,鼻壑齿缺,又跛一足。然贤淑中慧,品性良善,长于经济。因她生得貌丑,虽二十五岁,亦无人纳采。

这殷家大郎虽无潘安似的貌,却也是个端正的男子,又有那等学问,你道他缘何却肯要这般的娘子?

原来一载前,怀礼奉父命,带了几个小厮去集市买些布匹绸缎,此事本来吩咐下人即可。听得父亲说是给母亲办寿宴用的,就主动请缨,亲自择选。

街上行人不断,两旁具是些行货陈列,来往叫卖声不绝。这里,怀礼刚在一家绸缎庄选好了布匹,出了绸缎庄门,就命人装在车上。

几个小厮装车已毕,又给他牵了马,正欲上马时,见一丐者立于卖桃摊前,摊主却是一老者和一黄发女子,那女子见丐者面有菜色,遂生怜悯。对那老者道:

“阿爷,那人想是几日不曾进食,且可怜他则个,与他几个桃儿,也不打紧。”

老者道:“便与他些个桃子”

那黄发娘子,就取了五六个碗来大的桃子与那丐者。丐者伸手来取,怀礼看时,叫道:

“且慢!”

三人看时,见一身着丝制圆领袍,头戴软脚幞头巾,足蹬云头锦履鞋的男子,立于马前。见他这等打扮,那丐者和那老者心里已惧他三分。

怀礼道:“这些桃子你却拿不得。”丐者听他这般说,便跪在马前,哀告道:

“望郎君可怜小人些个,胡乱与了小人,小人乃是逃难至此,腹内只是饥渴,非是小人去讨他的果子,是他自家予给小人的。”

黄发女子见怀礼这般说时,却待要发作,与他理会。怀礼就从怀内掏出些散碎银子,又命下人把去取个羊皮口袋,就把那碎银子放了进去。

下人接了羊皮口袋一齐与那丐者,丐者称谢不已,携了羊皮口袋,到别处去了。

这里,怀礼就来到买桃的父女摊前,见老者衣着虽简却也干净,再看那女子时,却生得黄发黑面,鼻陋齿缺,一足似跛。

便来行礼道:“娘子卖的好桃子。”

女子见他是个君子,就来还礼道:“郎君方才所为,端地是个好男子。只是不曾品尝奴这桃儿,却因何道‘好’?”

怀礼暗忖道:“果真人不可貌相,乡野之间,竟有这等品性高洁的善良女子”就命人腾了辆车,欲将全部的桃子都买了。

那女子道:“如此,奴却卖不得了。”

怀礼道:“娘子因何不卖?”

女子道:“郎君纵有万贯家资,便要如此挥霍,又岂能长久?这桃儿虽鲜,却也放不过六七日,尊夫人若知时,岂不恼了?”

怀礼笑道:“娘子差矣,小生并无内子在堂,又如何得恼?”

女子亦笑道:“郎君纵无妻室,便是令尊令堂也该埋怨郎君了。郎君若是勤俭持家、不骄不奢,方能家业兴旺、富贵长久。方才救济,可见君之大义,施钱舍银非是无度;然此间生意岂可无有算计?”

怀礼道:“娘子有如此见识,尊夫何其幸也!”

女子听她说出此等言语,心里却似慌了,忙道:“郎君休如此说,因奴貌丑,至今未曾婚配……”言讫,只是低头不语,似有神伤。

怀礼听她这般说,不曾想却有这等见识,家里也少个主持经济的。因此,心里便有五分欢喜。遂再见她容貌时,却有几分可爱;又见她低头无言,心里生了一丝怜悯。

怀礼就问那老者:“敢问老者高姓?这小娘子端地是何人?仙居何处?”

老者道:“老汉姓严,此乃老汉小女。我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只在严家村里住。”

怀礼与卖桃父女说了多时,便带着随从渐渐地走了。行不多远回头又去望那父女,却见那女子却也望着他,见他望来,不觉面现惭色,似有羞容,自低头去拾那桃子。

回至家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里只是惦记着那卖桃女,又见她有依然之容,遂愈发思念。良久,便梦到那卖桃女,虽是白日模样,却有神女之姿,似觉西子昭君也不及她。

恍惚间,卖桃女却进前来,似笑非笑,似喜非喜,那双目中仿佛有河汉般的光景。令人心驰神往……

翌日天明,那怀礼便禀了父母,欲纳此女。那夫妻听得下人说她貌丑、跛足便不欲纳之,后听她是个有见识的,就叫她父女二人前来。

进得门来,那夫妻见她果生得貌丑,跛足,心内已是不喜。更不欲采纳。怀礼听得如此说,哀告道:

“大人在上!孩儿是个识礼之人,未曾屈就双亲,如今别无所求,但求匹配严氏而已!”

夫妻道:“我儿休怨,她那乡野女子有甚好处?我且给你寻那秦家娘子,那娘子便也似天仙一般,又识得礼数,却不强那跛子百倍?”

怀礼见父母如此说,又听着“跛子”二字,心里只是不快。不消数日,怀礼就同了几个心腹随从,带了礼物去寻那卖桃女子。

行不消数里,便来到严家村头,又问了行人卖桃父女住处。

这里,来到卖桃女住处。却见黄土筑墙,茅草盖屋,门前生一株紫荆花,后檐种一片桃柳树。怀礼因恐惊扰他父女,便未曾骑马,只与随行人等步行至此。

一个小厮却待叫门,怀礼恐他不妥,就命随从别处俟候,自来敲门。那女子开了门,见是前番的郎君,心里自是欢喜。便问道:“郎君何来?”

怀礼施礼道:“前番一别,娘子可曾安好?那日街前,见娘子有依然之容,小生惭愧之至,辗转难眠。便欲让父母写个婚书来请,不想父母却要将那秦氏与我,小生告道‘孩儿别无他愿,只求匹配娘子’,父母不肯,小生仰慕娘子多时,心内只是不甘。又不知娘子心意,便来打扰。”

那女子闻听,心亦不甘,又怜他踌躇。便泣道:“郎君何故羞我?前者尊堂唤奴,奴已知尊堂心意。只是碍于面皮,不曾言讲。街前之事,奴亦何曾忘却?奴自是个貌丑之人,只恨无有西子之容,得配郎君。郎君自择佳丽便是,却又何来?”

怀礼闻言,亦是流泪。拜道:“娘子休出此言,小生愧疚万分,岂敢有负卿意?小生闻得本县明府,乃家祖门生,便去拜谒。明府若知,必令父母回心。彼时,小生当以‘六礼’迎之。”

女子听闻,窃喜。便拭泪道:“如此,妾当恭候,郎君莫负妾意。且吃了茶再走。”

言罢,自是羞涩,怀礼遂进得屋来,吃了茶不提。

且说怀礼回来,果去拜谒县令,那县令闻听,深受感动。便召来怀礼双亲至堂。不消旬月,怀礼便与严氏完婚。两人相敬如宾,恩爱异常。

又说那殷家二郎,这年一十五岁,家里自有个先生教他。他既聪慧,常出奇言,又颇知礼数,那先生就愈发喜爱。自从表姐住在东厢房内,便时常去寻,原来却是“醉翁之意,非在酒”。

这日,先生出门去了。就来表姐房内,如玉见他来了,便叫红儿端茶。怀义就来施礼,一躬扫地道:“阿姊一向可好?小子怀义前来探望。”

如玉道:“我自是好的,不知阿弟近日学业可有长进?”

怀义道:“承蒙阿姊挂怀,今日先生不在家中,小子方才来此。”

那红儿见他刚过总角,才至束发。又生得桃眼墨眉,粉面腮;伶鼻细齿,元宝耳。端地几分可怜,便要来逗他。

红儿笑道:“好个童儿!娘子问你‘学业可有长进’,你却兀自说‘先生不在,方敢来此’,分明是避重就轻!”

怀义见了红儿,心里自是欢喜,便笑道:“姊姊差矣!小子今年一十有五,虽不曾婚配,业已束发,且可再以孩童视之?适才阿姊问小子学业,不曾回得阿姊,先生自是出门去了。若小子稍有差池,先生岂肯自去?方才小子所言,不过是‘先生不在,方才来此’,有甚敢与不敢的?姊姊错意了。”

如玉听他这般说,心里自是好笑。便对红儿道:“红儿你看,我这阿弟却也如何?你只言他一句,他便回你十句。端地是个巧舌的孩儿。”

红儿道:“娘子,你听他说的甚么?我等自问他学业,他却拿些浑话来聒噪我等。”

又向怀义佯嗔道:“好个没分晓的童儿!胎毛也不曾退的几日,却如何肯来戏我?我便做得奴婢,端地是个姊姊。哪个问你婚配不婚配的?”

怀义道:“姊姊又差矣。自古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婚不嫁,闹出笑话’,小子虚度一十五载,岂有不论婚嫁之理?既有孔孟之道存,也有周公之礼在。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圣人如此,周公之礼焉能废哉?仆自当读孔孟之书,必达周公之礼也!又曰:‘学儒必须敦伦尽分,始能希圣希贤也’,不然所学非实,岂有益哉?《礼记》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仆以为若夫戒之,则难;节之,则易,此谓人情也。屈子曰:‘日月乎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先贤谨言,仆当记之,若夫岁月蹉跎,空老林泉,上不得报天子,以牧周民;下不能怀情愫,以达圣王。丈夫何以申于天下?须眉何以立于高堂?不知姊姊,有何高见?小子顿首乞教。”言罢,又来作揖。

如玉笑道:“阿弟出得此言,却未曾闻也。敢是先生教你的?”

红儿冷笑道:“娘子休听他胡绉,先生便是只教得他些‘子曰’,他却兀自说些什么浑话儿?!”

三人就一齐说笑,那怀义见天色晚了,只得离了东厢。

这里,如玉对红儿道:“我那阿弟,却说得许多‘子曰’,你可‘曰’得个一二与他?”

红儿道:“娘子,他自是个童儿。婢子便不与他聒噪。”

如玉笑问道:“他自言不能再以孩童视之,你又怎不知他的言语?那你端地‘曰’是不‘曰’?”

听得如玉却拿话儿来哄她,她自是个伶俐的人,哪里听不出弦外的音?便就涨红了面皮,不予理会。

如玉道:“红儿,你看他方才举止。便有几分似百花亭初见的杜郎,那年我与杜郎具是一十六岁。从此,我二人只是梦里相会,如今已逾六载矣。”言罢,又不禁伤感起来。

红儿道:“娘子差矣,娘子长婢子三岁,婢子今年二十岁,娘子青春合当二十有三,至今已有七年了。”

二人无言。

只说因那怀义,常来东厢,红儿见他举止不俗,言谈殊奇,又不似那些个酸儒。虽长于他,却也有些好意。一来二去,两人做出事来。

那日怀义却又来了,三人说了会儿话,这如玉却有意成全他两个。便对二人道:

“阿嫂前番叫我去做些针线,料阿哥又不在家,不似这里热闹。我且陪阿嫂说话,你们却在此勿候,只管自家耍来。”

二人应道:“诺。”

二人见她走了,也都心照不宣。

那红儿却以目相示,道:“二郎,你那日说得大欲,道是‘戒之,则难;节之,则易’,妾如今端地要问个明白,妾在你眼里,你便戒之,还是节之?’”

怀义听了此话,心血却似要喷涌出来,只得颤道:“圣人云‘发乎于情,止乎于理’,娘子在我心里,非是大欲,乃是深情也。那日小子狂言造次,只因仰慕娘子久矣,又恐小子年幼,娘子不肯俯就,便恼了娘子。还望娘子恕小子不恭之罪。”言讫,便来作揖。

红儿听他这般说,已知他的心意,笑道:“二郎休要如此,妾安敢承受。且请起。”红儿便去搀他,二人四目相对,那红儿又直用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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