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兵（2 / 2）

“再派几支传令兵加强和严都指挥使那一路的联系，行进速度要与他们相当，不要过于激进导致落入陷阱，也不要过于落后，导致到时候围剿出现个口子。”

“是。”

孟游站在辛涂的后面，看着他们摆着沙盘讨论着作战策略，看着那沙盘上的代表着每一千户的一支支旗子更换着位置，沙盘上的九条“旗龙”正蜿蜒地朝着鞑靼境内前行。

他看得聚精会神，他知道自己到时候就在某一支旗子里，若是能凑巧第一个撞上那支鞑靼骑兵，他会做这一条“旗龙”里的龙头，悍不畏死地冲上去，将满腔的怒火倾泻在他们身上。

……

出征第二日。

大宁军队已经正式跨过边境线，到了这一步，军队的速度不得不减慢下来，不然暴风雪下进行强行军，不用一日的功夫，至少得有五成的士兵失去战斗力。

接下来，就要看那些四散出去的斥候了，这些在雪原上飞驰侦查的骑兵们，决定了这四万多人的命运。

要么在一无所获之中整支军队走向灭亡，要么抓住一点蛛丝马迹，以雷霆万钧之势镇杀敌人，然后班师，皆大欢喜。

逐渐沉寂下来的九路兵马就像一只一动不动的大蜘蛛，闭目而待，而那千余斥候则组成蜘蛛底下的蛛网，聆听着这方天地的动静，只待猎物的到来。

风雪愈刮愈烈，但却无法惊扰哪一根蛛丝，它们坚韧无比，在严寒中时隐时现，静待时机。

……

“头儿，忒冷了。”一个斥候双腿死死夹住座下奔驰的马儿，双手则抱在一起，凑到嘴边大力地哈气。

“别废话，你穿的还是皮草，后面的兄弟们可是只穿了一件麻衣的都有。”领头的斥候呵斥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前方，想要找出鞑靼的踪迹。

可惜风雪实在是太大了，目光所及不过五丈距离，为此只能不惜马力，通过跑动来多探查四周的情况。

突然，一阵奇怪的响声传来，凛冽的风阻挡了太多的动静，但这位身经百战的斥候队长还是迅速地反应过来，脸色大变地喊道：“敌袭！”

但已经来不及了，成百上千的箭矢笼罩了四面八方，将整支斥候小队顷刻间射落下马，斥候队长手刚拔掉响箭的盖，还没来得及吹气，便被几根箭矢扎了个对穿，那响箭在地上滚了两滚，落到那个怕冷的斥候嘴边。

“真他娘的冷啊。”他嘴角溢出鲜血，哈了口气。

阴火变成明火，响箭被点燃了，沾了点鲜血的响箭射到空中，拉开了大战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