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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叫什么文艺中心的地方”妈妈道
“文艺中心？什么文艺中心？”东初问
“就是南京文艺中心啊，他们说你知道的啊”妈妈道
“到了再说吧？”
“什么？”
“拿5块钱给我”
“你要干什么？”
“去南京，给我点钱！”
“你这孩子，深更半夜的，要去明天去”妈妈道
“不行！现在就得去！”东初很坚定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么晚出去想让我担心死是不是？”妈妈也急了
“你们就知道担心我，怎么就不担心担心木虞？她现在是2岁，不是7岁！要是你亲闺女你会这样做吗？”东初说罢冲到父母房间，却未等他开口，爸爸已经把钱放到桌子上，他自己只静静坐在床上看电视
“带件外套，晚上冷”爸爸道…
文艺中心，木虞同尹修复住入招待所
木虞房间
“木虞，这里有现成的衣服，晚餐也买好了，你先洗澡，待会我们一块吃饭”尹修复搭着木虞的肩膀，温和道
“老师，我不饿，我不吃”木虞坐在床边，发着呆
“那就等饿了再吃我就住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叫我”尹修复说罢离去
房门闭，木虞脑海一片混沌
龙集镇，东初坐上一辆面包车上
“现在这个时候，连去泗洪的车都没了…你明早五点的时候到这边，有直达南京的车”司机师傅道
“不行啊，我有急事，我包你的车去，可以吗？”东初道。
“唉，不是我不帮你，我明天要用车，去不了啊！”司机道
东初不禁一阵心灰意冷
“要不这样吧，我送你到泗洪车站，到时候你打票去南京，只不过要多花点时间而已”司机道
“只能这样了…”
“好勒！”司机立刻开车，“到了南京再直接打出租车，他们可以把你送到艺术中心的”
南京中心招待所
尹修复于卧房内坐卧不宁、魂不守舍，想必是挂着隔壁赵木虞
半晌，他终于来到木虞门前，却始终下不了决心
文艺中心前路，东初从的车上下来，路对面，正是木虞
“哥！”
“阿木！”东初喜出望外，直奔木虞而去，就在这时，一辆快车驶来，东初倒在了血泊之中…
“哥…哥…”
房内，木虞惊醒，原来是场梦，然此刻她已泪流满面墙上的钟已过了零点，木虞擦了擦眼泪，走出房间
却此刻的尹修复迟迟难以入睡，走向木虞房间，这样的动作不知他做了多少回，然而这一次却不见了木虞
招待所的花园长廊里，木虞一个人坐着长条凳，尹修复找见她时，额头上已出了汗水
“木虞…”
木虞身体一颤，回头看，原来是尹修复她呆呆地看了看他，委屈地低下了头
南京车站
东初上了辆出租车
“到文艺中心”东初道。
“好的”
“请问大概多久能到？”东初焦躁不安
“十几分钟，很快的”司机道
“嗯…”
望着车窗外那陌生的五光十色的夜景，他恨不得一下子飞到木虞身边
长廊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尹修复道
“老师，让我哥来南京吧”木虞央求道，她的声音里有一丝沙哑
“傻丫头，你哥这个时候怎么会来呢？就算他想来也坐不到车啊先回去，明天再打电话，好吗？”尹修复道
“不要，就现在打嘛，他一定会来的，打嘛”木虞泪眼欲滴
“诶！”尹修复见状，轻轻拥住木虞，“不要闹嘛，有我在，你怕什么呀？”
文艺中心前路，东初下车，见不远处“中心招待所”几个字，他匆忙走去
而此刻，或是压抑已久的“保护欲”，亦或是无法抑制的“情欲”，让尹修复极其自私地开始了对木虞的“攻势”他紧紧抱住木虞，她像一只被擒住的羔羊，一丝也动弹不了
“为什么总想着你哥呢？他真有那么好？”尹修复深情对着木虞，“其实你知不知道，一直以来…一直有个人比你哥更在乎你，更爱你，而也是因为你的存在，他现在每天都过得充满意义”
他轻抚着木虞的鬓发，轻抚着他的脸庞，他的嘴唇离木虞的脸那么近
木虞愕然，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倾向身后的廊柱
“你说谁呀？”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尹修复道，“不止我，你长得这么美，谁看了都会动心”尹修复说话间，手臂已滑过木虞的肩背，落在她腰间
“不要怪我…”
他的温柔仿佛令人难以抗拒，他将自己的下流发挥到淋漓尽致
“你要…做什么…”
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只是她尚未说清，就让尹修复捂住了嘴，然而捂住她的并不是手，而是对方“铺天盖地”的吻
一个不懂得拒绝别人的人，多么高尚，因为她不愿伤害任何人，一个不懂的拒绝别人的人，多么可恶，因为她的愚蠢每一刻都可能给自己带来灾难
她的推脱的双手毫无气力，她的满心的不适无人理会，她的不幸的命运在这一刻撩开面纱…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事情一旦发生后又会怎样，不论她知道还是不知道，她都无能为力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完全是一个人，他的“无耻”的“热烈”让她快要窒息，她的断续的低吟只能在鼻腔中发出…
“你在做什么！”
——木虞的手，一只垂落腿前，一只轻抚着自己滚烫的腮帮，东初这才姗姗来迟他冲向尹修复，抓住他的衣服，对他抬起了拳头，只稍微犹豫片刻，便一拳砸下去
“哥！”木虞扑到东初面前，若追得九天之月一般开心，那绽放笑容的眼角还依稀有一层光芒在闪烁
东初紧紧抱住木虞，一次次轻抚着她的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
他喃喃自语着，声音里划过一阵嘶哑，这些年来，他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感受到，什么叫做心痛
招待所前台
“我们要两个房间”东初道
“这位小姐已经定了一间了”
“那个跟我们没关系…”东初道，“就两间吧…”
客房
洗手间里，木虞一边淋浴一边哼着歌，对于之前的不愉快，她早已置之脑后床头，东初安静地坐着，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的思想只剩呆板
这时，尹修复敲开了门
“有事吗？”东初问
尹修复欲言又止
“怎么了？”东初显得不耐烦
“学文…今天的事…”尹修复低下头，一脸懊恼相，“我一时糊涂…”
“行了！”东初沉默片刻，又道:“你不能这样，她已经很可怜了！”
“我知道…我…真的对不起…”
“这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回去吧…”
客房内
“哥”
“嗯？怎么啦？”
“没事，看看你在不在啊”
“废话，我不在能去哪？你洗好了吗？”
“好啦，你进来吧”木虞道
“我进去干嘛？你自己不会出来？”
东初说着拉开洗澡间的门，木虞正站在镜子前臭美呢:大眼睛呆呆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眨，一眨，宛若欣赏风景，懵懂，可爱；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膀，与白的睡衣相映成趣，身柔腿纤，就连搭配她的凉拖鞋，也俨然成为东初心中风景线
看着眼前的人，再想想与她那亲密无间的关系，东初不由得心生惬意
翌日招待所餐厅
大家都开始用餐，木虞却蹲在外面的大花坛旁玩弄着一只流浪狗
“阿木，进来吃饭啦”东初也走了过来
“哥，把小狗带进去吃饭”木虞噘嘴道
“餐厅里不让小狗进入的，快走啦…”
餐桌
“哥，我也想要一只小狗”木虞道
“行，回家给你弄一只狮子狗”东初道
“我不要狮子狗，就要小狗”木虞把头伸到东初面前，倔强地盯着他
东初咧嘴笑了:“行，听你的！”
尹修复给东初和木虞递来牛奶，木虞见到他，不敢再笑
“你的关于木虞表演的那些想法很好，关于这方面我跟郭老师做了些建议，他也采纳了”尹修复道
“真的？”东初有些意外，“嗨，这回总算没帮倒忙”
“这两天对你来说很重要”尹修复把目光转向木虞，“排练的地方就是你们即将比赛的现场，加油哦”
“嗯！”木虞点了点头，垂下眼睛笑了
两日时间很快过去，文艺中心礼堂内，堂前一段标着“js省中学生歌唱比赛一赛区”的横幅以及台下阵阵雷鸣般的掌声，宣告着赛事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下午场
“三十二号选手初评分9点3分，下面有请三十三号参赛者，来自泗洪县龙集中学的赵木虞，伴舞准备”
一部《女人花》正式拉开序幕，一朵巨大的玫瑰花瓣逐渐绽放开来，木虞如花蕊般从花心浮出裙角，像一侧右缓缓伸出赤着的脚，着地，呈坐姿，由舞蹈男演员四人托起，头顶白纱边蓑笠，隐约见其脸，却很模糊，双腿落在空中，淡淡的青绿色裙底遮住至脚腕，隐约见其小腿皮肤
她身披黑红相间线绒敞怀风衣，长至膝心，手中有长丝巾，随歌声而轻拂歌声低沉而伤感，第一段唱结束，舞蹈女演员拉去木虞手中丝巾，蓑笠边沿的纱沿随同一起落地，四位舞蹈男演员同时放下木虞，她赤足站在了地上出人意料，并没有看到木虞的脸，因为拉下纱沿，里面竟然还隔着一片经过精雕细槠的面具，不过面具未卡在脸上，而是与蓑笠一体，悬于面前，面具从从鼻梁起左右半脸各被雕镂出多个并不均匀的长条形空缺，零散的，几处遮住脸，几处又露出，宛如树荫映在脸庞一般
唱第二段，舞姿与歌声并重，或飘逸或凝重，时而盘坐于地上，深沉歌唱却不乏静静思索模样;双手亦起舞，上身随拂手而动，时而起身，再度翩翩起舞，与舞蹈男女演员相辅相成，俯视间，时而腼腆时而大度的笑脸，尽显主角的大气与豁然
评委台左侧方向，是贵宾席，席上只有一中年女子，年近四十，主持人正弯着腰，凑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女子面带悦容，却总少不了一层浓浓的忧郁，她举止高雅，着装脱俗，看上去雍容华贵
最后一段音乐可谓是磅礴，众舞蹈演员以长裙折扇骤聚成一幅斑斓『林海图』，遮住了木虞，其身边四位演员顺势褪去木虞身披的花衣、撤去木虞头顶的蓑笠，此间唱起，舞蹈演员骤然四散开来，一下子现出了赵木虞，定睛看去，此刻的赵木虞已经由之前的玫瑰、牡丹之装扮摇身一脱蜕变成为冷傲的百合，一身飘逸长裙，纤发曼舞，裙角在风吹拂下低低飘起，露出了柔嫩的双脚与小腿，冷傲依旧，然她只嫣然一笑，掌声迎面扑来…
“赵木虞，赵木虞……”台下观众热情高涨，郭军民甚为满意
“下面请评委老师打分”主持人道
现场渐渐安静下来，片刻后，评委即将亮分，台下面又喧吵起来
“赵木虞的初评分是9点2分”
全场掌声腾飞，呼声迭起，木虞受欢迎的程度使包括郭军民在内的所有评委深感意外
此刻，最开心的当属东初，比赛尚未谢幕，他就迫不及待地赶往后台
“喂！”
木虞像出笼小鸟一样冲到东初面前，她看着他，开心地合不拢嘴，她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满面春风地看着他
“92分，好厉害！”东初拉着木虞，激动不已，“目前92分以上的就两个人哎！”
“怎么样，那这次我没让你失望吧快打电话给爸妈！”
“再等会嘛，最后结果还没出来呢…”
参赛选手一个接一个上台，仿佛那是一个漫长的等待，终于，比赛告近尾声
等台下安静下来，主持人正式宣布比赛结果:
“各位观众，js省中学生歌唱比赛第一赛区的赛事到此拉下帷幕，目前为止，场上参赛者得分最高的前五名分别为:李灿翔，89分，赵木虞，92分，周旋，92分，王朝，92分，陈佳尼，93分”
台下掌声四起…
“下面有请一区所有参赛选手走上舞台”主持人道
参赛者陆续上场
“接下来，是众所周知的根据观众投票以及评委评估而敲定的最后得分，我们将会从场上来自各地的四十名学生中决出最后的胜利者”
现场空前沉默，评委会开始讨论，十五分钟时间，评审单交到了主持人手中
“下面我宣布比赛结果”主持人道，“本次比赛，季军，最后得分81分，周旋！”
台下掌声叠起…
“亚军，84分，王朝！”
台下掌声持续…
“冠军！哈哈…”主持人故作小小玄虚，“我想大家已经猜到了，1分，赵木虞，没错，就是她！”
全场彩声雷动
最后，主评委发表了简短的论词:
“为什么二、三名与头名的分数相差如此之大，个人觉得，第一，冠军的外在形象与唱功在观众席评价中获得绝对优势，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冠军获得者的表现与表演思想，已经超越了比赛的范畴，很明显，别人是来比赛的，而她只是来唱歌的”
字字掷地有声…
招待所晚
东初坐在卧床头，任凭木虞将包里的的衣物，书籍，文具遍地摔去
我不去！我要回家！你带我回家！”她冲东初喊道
“不闹了行吗？睡觉！”东初道
“我说了我不去bj，你听没听见啊？”
“吵什么吵？小点声…就跟要害你似的，去bj有什么不好？别人想去还去不了呢！”东初说着，往床上一躺，悠闲地看着天花板
木虞急了，往东初肩头“砰砰”就是几拳头
“狂犬病啊？”
东初瞥了木虞一眼，不再理睬，木虞见状，坐地就哭
“你打我你哭什么啊？”东初坐起身，直瘪嘴，“差不多就行了…我跟你说，在郭老师面前可不能这样，他和外公是至交，我不在的时候，还得靠他照顾你呢”
“你就是不想要我了，才把我交给郭老师！”
“什么呀，把你交给郭老师是因为我去不了，人家不让我去！你以为我…”东初欲言又止，“你爱怎么想怎么想…一个省十三个赛区，一个赛区四十来人，人家为什么偏偏就把你挑去？知足一点好不好！”说完，他又一咕噜躺下
木虞懊恼，却无奈，索性也躺在东初身旁，她不哭了，只眨巴着眼睛看着东初
“哥，哥……”半天，她拉扯着袁东初，道
“又怎么啦？”
“你真的要丢下我吗？”
“都说不是了嘛，你怎么这么烦人！有机会的话我会去找你的！”东初道
“可是他们不是这么说的…”
两人再度沉默
“你明天回家？”
“是”
“怎么回呢？”
“当然是做长途汽车啦，难道要我走回去？”
“那你能找到车站吗？”
“废话，我怎么可能找不到？不就上回那个南京车站嘛”
“哦”
“现在可以睡了吗？”
“睡吧！”木虞似乎不再难过
东初心里却空落落的
“怎么？现在舍得我走了？”
他心里暗暗想着
时间悄逝，墙上的钟由九点走到十点
赵木虞始终未眠，大眼睛一直“啪嗒，啪嗒”地盯着东初终于，她确定他睡着了她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衣架边，翻起东初的外套来，片刻后，她离开了房间，甚至连外套也忘记了穿
南京车站
“我买一张票！”售票台前，木虞瑟瑟道原来这个臭丫头早已经有了打算
“到哪里？”
“龙集…不对，泗洪！”
“十分钟后有一班，65”
木虞递上1元，取票，撒腿跑开
“喂，找钱哪！”
却她头也不回，掠过候车室，匆匆踏上长途车此刻，臭丫头的脸上露出一丝惬意她深吸一口气，看看车窗外的夜景，有些小激动
却道那袁学文，在一阵朦胧的敲门声中醒来，隐约间，他发觉自己的眼角一片湿润，再转头看，不见了木虞他赶快开门，敲门的却是尹修复
“这么早？”东初淡淡道
“不早了，把木虞也喊起来吧”
“木虞？”东初一阵惊愕，“怎么？你们没看到她吗？”
“我…我们怎么会看到她？这是她的房间啊”尹修复一头雾水
东初心头瞬间凉了半截…
“我到隔壁几位老师哪儿看看，你出去找”尹修复道
东初此刻只觉得耳际隆隆作响，他甚至没听到尹修复在说什么，他开始胡思乱想
“去啊！”尹修复提醒道
“哦…”
却说那赵木虞，在车上已经一觉醒来，她想都不想自己的“一走了之”有何不妥，她只觉得刚才那一觉睡得真过瘾
车辆下高速，检票员检票，木虞把攥在手里渗了汗水的一团纸交给检票员
“唉，姑娘？”检票员拿着车票，诧异地盯着木虞，“你去哪里呀？”
“泗洪”木虞揉了揉惺忪睡眼
“那你坐错啦，我们去的是滁州滁州和泗洪在同一个检票口，你也太不小心了！”
“滁州？”赵木虞慌了，她的脑袋一阵空明，“我真的是到泗洪…怎么办哪？”
“怎么办？我们已经到ah了，现在不能停车呀，就算停了你也回不去，这样吧，等到站以后你再买票坐回去吧”检票员道
“可是…我没钱…”她说
“这姑娘，你出门怎么不带钱呢？算了，我帮你打个电话给你家人，让他们想办法吧”检票员道
“嗯…”
“粗心大意，我不叫你补票就不错了…”
文艺中心，一群人坐客厅里，来自bj的音乐大师李老表情僵硬，一言不发，郭军民与尹修复惴惴不安
“有消息了吗？”郭军民问尹修复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东初还没回来”尹修复道
“这样的学生以后叫我怎么带？小郭啊，你真是…唉！”李老斥责道
这时，东初无功而返
众人再度陷入沉默
忽然，尹修复的电话响起，竟是东初家里打来的
“叔，是不是有木虞的消息？”
“尹老师，木虞打电话回来说她在滁州汽车站，你快让东初去接她，她身上没钱了”东初爸爸道
“哦哦！好！我们马上去接她您别着急”尹修复道
“麻烦你帮我转告几位老师，木虞她不懂事，大家千万要见谅啊”东初爸爸道
“好，我会的”尹修复挂掉电话，只对东初道，“她到了滁州车站”
东初听此，转身离去，没有任何招呼
“一点礼貌没有！”郭军民直摇头
文艺中心外
“东初，我们开车去吧，让李老等久了可不好”尹修复道
“不用了…”东初说罢，扬长而去
南京车站，售票厅
“到滁州最早一班车…”
东初付钱，取票，匆匆离去
滁州站风中偶尔漾出雨丝
车子进站，东初迫不及待冲往出站口焦急，使他感到晕头转向良久，他终于在车站外的露天广场找见木虞，她蜷缩着坐在石凳上，头发被雨水打湿
木虞见东初来，立即起身往后退去，她甚至想要再次跑掉，不过没等她想太多，就被东初拉住了胳膊，他不由分说，对着她屁股，扬起巴掌“啪啪啪”就是几下木虞挣脱，有点委屈，双手捂着屁股后退两步，她胆怯地看了看东初，不服气却没有理由
“我不要回去”木虞噘着嘴，看着挺强硬，其实一点底气都没有
东初缓缓走近她，只道一句:“疼不疼？”
木虞噘着嘴，不知道东初何意，但她相信那八成是一种关怀，她下意识地又伸出右手捂住屁股，不说话
“是我不好…”东初低下了头
木虞见状，又有些不知死活了，一巴掌拍在东初肩膀上，故作委屈:“你又打我！”
“蹬鼻子上脸！”东初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安慰，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木虞披上，“出来都不知道穿衣服，冻死你！”
木虞咧嘴对着东初，什么也不说
“你看，天都快亮了，我们快回去吧”
木虞听此，马上不高兴了，她甩开东初的手，避开他，瘪嘴不语
“你看你那死相！”东初抿嘴笑了，他轻轻拥着木虞，食指从她鼻梁上轻轻划拉下来，“我是要带你回家！”
他的语气是那样得温和，醉人
“哦！早说啊…”
她话音未落，东初就拉着她跑向了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