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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某处金拱门内。

“脸色不太好啊。跑了一天，感觉到强度了吧。”孔翟随手拿起薯条放进嘴里调笑道，“我第一次一个人跑采访的时候，和你一样，哈哈哈。心里不知道把林老师骂了多少遍。不过从那次之后，我不管面对什么样的人什么样情况，都可以从容面对了，毕竟再差还能差过第一次嘛。哈~”

听着孔翟自我调侃，夏一石也被逗笑了。

“倒不是因为跑的太辛苦了，实在是今天采访内容几乎没什么用。有些没有头绪。”

“那是肯定的。我们不是社会新闻只需要客观记录通过文字告诉大众，也不是八卦狗仔只需要知道一点信息通过添加一点艺术成分博人眼球”

孔翟地视线透过玻璃望向车水马龙的街道亦或者更远处，“从繁冗的碎片中拼凑出完整的真相，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语传达事实。这便是我们的工作。”仰头喝下杯中的咖啡就像饮下一口烈酒，“来吧，我们看看今天的收获。”

听着录音笔中的信息的确就如夏一石所说，并没有什么新意。

“老孔，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孔翟摇着头拿出一份毒物检测报告，“只能说食物中毒的定性没有问题，他们的情况和滇黔地区误食毒蘑菇而产生昏厥的情况类似，只是短时间内要检测出是哪种生物碱中毒恐怕是不可能了。生物碱光已知的就有上千种，其中各个碱的不同计量造成个体的表征也大相径庭。”

“那是不是只要能找到食物源头就有可能判断出是什么中毒？这样这些患者是不是就有救了？”

“难！”

他一声难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夏一石的猜想，“因为患者几乎都是寡居老人，饮食链相对简单，有关部门早就做过溯源追查，没有任何发现。就连最可疑的保健品都已经拿去实验室化验，也没有问题。”

走到室外孔翟默默地点上一根好彩，同时递给夏一石一根。

“不会。”不会抽烟的夏一石腼腆地拒绝了。

“不会挺好的，我也只是偶尔烦躁的时候会抽。”孔翟深吸一口接着说道，“一石，你觉得接下去我们应该怎么办！”

他的目光突然深邃了起来，利剑一般锋锐的凝视仿佛要将夏一石看透。

“其，其实……我……”猝不及防的质问让夏一石瞬间慌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脑中来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在医院时看到的幻象居然能在现实中对应上……”

听着夏一石的叙述孔翟的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思考，那幅幻象如果真的与这次的事件存在某种关联，按照这个方向查下去的话，或许真的就可以将所有断掉的线索串联起来。

“就这么多了。”

夏一石说出口时早已做好了接受奇异目光的准备，那种熟悉却无比厌恶的目光。

“你小子。”孔翟一把勾住夏一石的脖子拉进怀里，左手则是不断大力地摸头杀，“有线索不说，藏着掖着。太不仗义了，我们是一组的，还怕我抢你功劳啊！”

“啊。”

夏一石顶着乱糟糟的发型从孔翟怀里挣脱出来，满是惊奇地望向他。

“看什么。说有没有看到过我的幻象？”

“没，没有~”

“那就好。你等一下。”拿出青叶工作终端，熟练地翻找下很快就有了结果，“郁香国的民俗传说，你的终端拿出来，帮着分担一下一起找。”

说着拿过夏一石的终端将资料调出，“你从最后往前看，一人一半。来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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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普纲诺：出自尼德兰北地吟游诗歌《尼伯龙人》片段记载：狂王穿过冰雪朗庭，在黑森林的深处凝视万物之下，为获得圣战胜利，将自己的右眼献祭换得智慧，将自己置于乌沼之下九日向死而生，中庭在狂王的统治下陷入四十年的癫狂和平，年轻的耶格弗里德勇敢挑战中庭之王，无论刀砍火烧水淹都无法杀死，悲惨的勇者听见到万物之下的呢喃，杀死了乌沼之中爬出的道普纲诺，至此狂王可以被伤害，王的陨落让中庭重新恢复混沌。

“我好像找到了。”

“在哪呢。我看一下。”孔翟看着屏幕上的资料的确与幻象中的一些细节相似，只是令人疑惑的是若说这是某种神话传说衍生出的仪式，那仪式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而这个传说又是如何被吸纳进教会之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