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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太好吧。”

阿姨们原本低落的眉眼因为有人愿意帮忙纷纷亮了起来，围着本想假借帮忙实则为打听消息的夏一石，你一手我一句的，简单为他扮上妆反复打量着，“嗯~别说，还挺俊的。”

“没错，嘻嘻嘻。”

……

听着阿姨们一句句的赞美，夏一石简直要石化在当场。

[既然已经迈出第一步了，也没办法了，上吧……]

“好了好了，都收一收。”樊老师神情严肃的让大家安静下来，如果不是她嘴角微微抖动，夏一石真的就信了。“小伙子，主要是开场的四个八拍，后中间专场的四个八拍。让秦阿姨给你演示一下，你记一下。”

秦阿姨收敛笑容站出队伍，听着樊老师的指挥摆好动作，随着樊老师的拍子声开始翩翩起舞。“12345678，2234……”

两段结束夏一石将动作记了一个大概，脑中稍作推演便在原地试了起来。见他动作虽然僵硬缺乏美感不过能基本上将舞蹈复原出来，阿姨们还是纷纷鼓掌释以鼓励。听着阿姨们的掌声，夏一石的双耳肉眼可见的发红发烫。

“那个，樊老师要不你把音乐加上，我试一下。”

“行，你等下。”

空灵的古筝音响起，夏一石并没有着急动作而是心中默念拍子，待完整的一曲终了他心中差不多有数，这首《茶花》整体节奏非常连贯，只是开篇和间奏为了表现茶花花开未开之前的坚忍不拔，花姿丰盈的意境在弹奏上时快时慢对于非专业的人来说的确不是那么好抓。

当音乐重新响起，夏一石听着最后收篇的噔噔声，随即舞动起来，忽略掉他的协调性问题不论节奏还是动作都完美契合上音乐。秦阿姨兴奋地跑上去抓住他的手，“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的。小伙子，你教教阿姨怎么进这个拍子。”

随着夏一石耐心的讲解，阿姨们豁然开朗不禁在原地比划起来，再次排练的时候明显要顺畅许多，虽然拍子还是会进的有点早，只不过比之刚才几乎是天壤之别，想必稍加练习之下问题不大。

满头大汗的夏一石坐在一边看着阿姨们练习时不时给出建议，一边用卸妆湿巾擦脸。这时樊老师也递过水顺势坐在他身边。

“小伙子，你应该不是工作日闲来没事，逛公园找我们这些退休阿姨玩耍的，说说吧想要知道问什么东西。”

原来作为在社会上闯荡多年的老江湖，阿姨们怎么会看不出他别有所图，于是从一开始就抱着戏耍的心态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作为声乐系毕业的夏一石还是有两把刷子，认认真真地在为舞蹈队解决了问题，所以樊老师这才会主动开口询问。

“这么明显吗？实在不好意思樊老师，我不是有意的。这个是我的名片。”夏一石真诚地递上名片同时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实习记者吗？”看着名片上的信息对照着眼前年轻人质朴的样子，樊老师于是说道：“也是来打听前几天的事吧。”

“嗯。”

“我看新闻上不是都说的很清楚了吗，大家就是吃坏东西食物中毒住院了。有关部门也已经介入，你们若是真的想要做一个后续追踪大可以去找有关部门做专访，又何必来民间做走访一些市井的小道消息呢。”

“可是~”

“小夏啊，这世界哪有那么多辛秘。你们做媒体的少一些凭空捏造，多一些实事求是，这个社会自然会越来越好的。现在网上的戾气实在太重了。”

听着樊老师的温柔的话语，夏一石很是无地自容。然而奇奇怪怪的青叶社选题也好，自己曾经看到的幻想也好，又或者方才得知的小道消息也好，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出口，为了不编谎话去欺骗这位善良的阿姨，他也只好悻悻作罢。

“谢谢樊老师。”

“小夏，名片我收下了。有空闲欢迎你来指导指导我们这些退休的老阿姨们。”

“嗯，会的。”

看着夏一石一脸失落离去的背影，秦阿姨有些于心不忍，问道：“樊老师，我看那小孩人还不错的，……”

“万姐那边我们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随便给人家添乱不是。更何况就因为这孩子太老实了，才希望他能够在正真需要的地方发光发热，而不是沉沦在市井八卦上面。”

没有放弃的夏一石又相继采访了几名路人，要不就是直接被人拒绝，要不就是天方夜谭式的猜想，要不就是和现有的资料几乎内容一致，丝毫没有任何进展，更不用说关于教堂的事更是没有任何人提起。

嘀嘀。

进展如何。

我先去一趟食安，下午就辛苦一石你一个人走访了。

晚点结束了找个地方碰头。

点开孔翟发来的信息，羞愧于自己的进展实在难以启齿，只能怯生生地回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