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不得不帮她(1 / 2)
凛冬消散,万物复苏,开川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寒意还未彻底消散,晨光如瀑,洒下多少斑驳陆离。
陆迟依旧起的很早,简单洗漱后,待厨房里给两个懒虫煮面。
正当烧水之际,电话铃声就这样突兀响起。
随手接通后,便听一道温柔入耳,嗓音空灵好似天籁。
“我想你了。”
这道声音的主人听起来很年轻,只有不到二十岁。
不过短短四字,从这明媚春日里倾诉出的浓浓思念,却又显得那么淡定且从容。
可惜的是,那人叫赵今辞。
“恕我直言老陆,一周不见甚是想念。”
自陆迟搬出寝室后,即便已开学一周,很多课却压根不见踪影,基本能逃的课全逃了,见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
陆迟没搭理赵今辞的怨言,抬头望向前方的世纪大楼,高耸又壮阔。
“所以,我还以为你是来请我吃饭的。”
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跑来参观画展。
见他眉头皱起,赵今辞适时开口解释,“妈叫我来选幅画,这不,找你一起来接受下文化熏陶。”
也不知陆迟听进去没有,自顾自往里走去。
世纪大楼这几天在办画展,进了大楼直奔展厅顶层,出示邀请函后便开始走马观花地看了起来。
展厅所涵盖的作品很多,两人只觉看得眼花缭乱,最后拐进一个较偏僻的角落。
角落处无人问津,墙面上也只挂有孤零零的一幅画,仿佛遗世独立。
当凑近看,是一位年轻男子的背影,两肩宽阔,一身简单至极的白衣。
除此之外画上就没有多余修饰,颜色单调内容贫乏,很难令人分得清立意,却又不属于抽象派。
尽管如此,陆迟却莫名感觉到一股英姿飒爽之气扑面而来,气势之盛差点没将他吹倒。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地笑了下,“如果我穿白衣,也就是如此的英姿飒爽。”
以往话多的赵今辞却没回应,正抬起头呆呆望向那幅画,似在努力辨认着什么。
呆这个字,放在赵今辞身上就很尴尬了。
陆迟看他几眼,对画实在没什么兴趣,转头就走了。
“一幅画而已。”
又不是真人。
一路走去,赵今辞貌似有些心不在焉,嘴边却没停下解释这场画展的由来。
表面上是开办画展,内里却是讨女孩儿欢心的手段。
事实上,每隔一段时间,开川许多富家子弟便会大张旗鼓的开办一场画展。
至于主角,则是开川美术学院里年轻漂亮的女学生。
对症下药,对于学美术的大多人来讲,梦寐以求的便是开办一场只属于自己的个人画展。
“恕我直言,都这么久了,老陆你怕是还不知道开美就在我们开大旁边?”
陆迟想了下,很老实摇摇头。
“那里面的妹子长得都很精彩,学画画的气质也好,个个香饽饽”
陆迟对那些虚的没兴趣,忍不住打断,“赵阿姨不是叫你选幅画?我看刚才那幅就很不错。”
赵今辞心知肚明笑笑,四处张望了下,才满脸神秘说起。
“那幅画啊据说是诞生于六年前的传说,也就是在我们十二岁那年发生的事。”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僻静小巷,单枪匹马,那个男人宛如天神下凡,硬生生踏出一条血路!”
“就是可惜我没能亲眼见证,但时至今日,那副场景仍历历在目!”
当发现陆迟一脸的兴致缺缺,赵今辞也就及时打住臆想。
“传说嘛,自然就不能与金钱挂钩了。”
所以只是展览品而已,并不参与售卖。
思及此,陆迟随口问,“是年姚画的‘父亲’?”
赵今辞直接被噎死,只能乖乖闭麦。
这问题太重,接不住。
画展照常进行。
展厅中央位置,那群开川富二代圈子里的人围成一团,皆簇拥着中间的娇小少女。
惊叹声,赞美声以及吹捧声始终不曾间断,环绕于整个展厅直至角落。
不过,作为这场画展的主人公年姚显得紧张又腼腆,自始至终埋着半个脑袋,两只小手不知该放何处。
中途倒没出什么岔子,还出场了几位美术界里的著名画家与评论家,档次逼格方面算是拉满了。
饶是陆迟不懂画,却也能看出年姚在美术上的才华之高,因有几位尖刻并不好相处的评论家,于画上评价仍然不低。
伴随几个小时过去,展厅里的艺术氛围始终不曾消退。
最后,陆迟建议赵今辞随便选了幅画给赵欣然交差,反正这也不是主要目的。
正当抬脚离去之时,预料中的插曲才终于姗姗来迟。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