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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界篇》第二十 至 二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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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沿着公路一口气开出了城,过了郊区,路两旁已经看不到任何房屋了,只有一望无际的田地。田间庄稼和杂草混在一起,很难说清到底是哪个长得更高。就算早已无人打理,还是能看出来田地方方正正的形状。

摩托车最后挣扎着突突了两声,终于停了下来。

没油了。

我下了车,本想往前步行接着逃,想了想又转身回来,把停在路旁的摩托车推进了公路一边的深沟里,还不放心地捡了些枯枝土块把它埋了起来。

嗯,如果有人追过来,应该不会发现我在这里下了车。

我朝着灰黑色蜿蜒向前的公路看了一眼,公路就像一条显眼的大蛇伏在大地上,上面空无一物,任何走在上面的人或者车子都可以从很远的地方看得清清楚楚。

看来,我还是别走公路才安全……

太阳偏西的时候,我遍体鳞伤地躺在田梗上有气无力地哼哼着。身上的伤是被带叶片边缘带锯齿的草割出来的,而由于已经饿了两天一夜,我的肚子早就已经没了任何感觉,只是心跳得厉害,浑身上下没了一丁点儿力气,连爬起来都做不到。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我的罐头、阳台上的蔬菜、客厅里的游戏机,还有小左……

一想起被点着了从阳台上丢下去的小左,我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哭着哭着,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我强忍着抽噎止住了泪水。

再不吃点什么就要饿昏过去了。

对死亡的恐惧像滴入清水中的黑色墨汁开始在心底蔓延。我的目光被发出清香的青草吸引了,忍不住摘了片草叶放进嘴里嚼起来。

有点涩,不过使劲嚼也能嚼出点汁水!

那甘甜的汁水让我精神一振,我摘了一大把草叶塞进嘴里大嚼起来,不一会儿就被满嘴的苦味搞得开始呕吐。

我呸呸地吐掉嘴里的草叶残渣,这么一折腾让我觉得更加虚弱了。

这时,我看到了从草叶上缓缓爬过,拖出一条长长的白线的蜗牛。

如果我跟你说,人的手其实可以不听大脑指挥自己动起来,你一定不相信,但事情就是那样发生的:刚看到蜗牛的一刹那,我的手就自己伸了出去,一把抓住蜗牛塞进嘴里。

受惊的蜗牛缩进了壳里,不过它的壳不如我的牙齿坚硬。随着一阵“嘎崩嘎崩“的声响,蜗牛被我连壳嚼碎了。一股浓烈的腥味涂在舌尖上,混合着我自己被蜗牛壳划伤的牙床流出的鲜血那种铁锈味儿,嘴里的味道让我头皮发麻。蜗牛的肉黏乎乎的,我像吐掉瓜子皮那样把碎掉的蜗牛壳吐出去,闭着眼把蜗牛肉一整个儿吞进肚子。

还好,没有引发呕吐。

虽说一只小小的蜗牛对泰山压顶般的饥饿感来说只如杯水车薪,我还是受到了启发,开始用双手拨开草丛寻找起来。

青绿色的草蜢——吃掉!一队正在搬家的蚂蚁——吃掉!遇到危险缩成一个圆球的西瓜虫——吃掉……

此时,我已顾不得什么味道不味道,我只知道一点,那就是不吃就会死,吃了才不会死!

太阳落山之前,我又从水洼里抓到一只呱呱叫个不停的青蛙,连皮带肠都吞下肚子之后,胃总算是一跳一跳地恢复了知觉,开始感到疼痛了。

我松了一口气,找了个田边的土沟倒头便打起了呼。

一觉到天明。

醒来之后我拉肚子了。

虽说在这四下无人的野外,拉稀并不是一件很难解决的事,可接连不停地拉,拉到后来肠子里什么也没有了还是蹲在地上起不来,这让我好不容易因睡觉和进食稍有恢复的体力再一次被消耗殆尽。

怎么会这样?

我像一条干枯的鱼倒在田梗上时,隐隐约约地想到如此严重的腹泻一定与昨晚那一顿“生猛“的昆虫大餐脱不了干系。

连虫子也不能吃了吗?这可怎么办?

我被压倒性的挫败感击中,仰面朝天。

“神啊,请赐与我力量吧!“

这一辈子从没有过一秒钟信仰的我对着高得无边无际的天空大声地祈祷。双手放在胸前的时候,碰到了衣兜里面一个硬硬的东西。

我想起来了,那是钥匙是从昨天骑过的那辆本来是吸毒的小混混的爱驾的摩托车上取下来的。停车之后想也没想,顺手把钥匙拔了下来放进了口袋。

取出来一看,钥匙扣上有一个造形怪异的挂件,居然是一个飞龙造型的打火机!

我差点笑出声来。

太阳快要升到天顶的时候,田梗上升起了一缕若有似无的炊烟,那是我在烤青蛙吃。火上还支着一个盛了清水的破瓦罐,那是我从土里刨出来的,虽然不太完整,但是在我找到更好的水壶之前先用它来烧水喝吧。

有了热水,还吃上了烤熟食,拉肚子的情况很快就有了起色。星星出来之前,我甚至有余暇找来成堆的干草给自己铺了一个单薄的干草床。躺在“床“上仰望着星空,手里把玩着被我当成了项链挂在脖子上的那个飞龙造型的打火机,我的心情有那么一丝丝的惬意。

虽说空气有点冷,夜色降临之后露水也生了出来,干草下面松软的土地躺的时间久了骨头还是会发痛……

第二天早上,我被远处的说话声惊醒,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躲进了半人来高的杂草和庄稼丛中向外张望。

我从草叶中间的缝中看到远远的土路上走过来几个壮年的农人。他们合力推着一个双轮的木板车,车上绑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隔得太远看不清是什么。

那几个人向我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他们说的话也听得越来越清楚。

“你说,咱们费这老鼻子劲捉到丧尸,高大哥真能给咱好处吗?“走在中间的一个身材矮小结实的农家汉子说。

“那可不?高老大说的话啥时候不算数过?这回高老大放出话来,只要是能捉到丧尸的,一只丧尸奖励一百块!咱把这昨天晚上闯进咱村子的倒楣小子给高老大送过去,得的钱咱哥儿仨平分!“打头的一个高个儿说道。

在车子另一边推车的瘦子尖着嗓子小声地说:“你们说,高老大要我们捉那么多丧尸干嘛?“

“高老大管着一个帮派呢,他们的事儿哪是咱几个想得清的?他让咱们捉丧尸咱们就捉呗,反正有赏钱领!“

“咳,我可是听人说,高老大是想让咱们多消灭一些丧尸,等过阵子稻米熟了好安排大家更安全地收割稻米。“

“帮派的事谁知道呢?“

他们走近了,我怕被他们发现,就趴低了身子。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伴随着板车的车轮声渐行渐远,直到他们离开很久我才从藏身的地方偷偷摸摸地冒出头来。

刚才他们好像是要把捉来的丧尸运给某一个帮派的高老大换赏钱。

也就是说,在这乡下地方,也跟城市里一样有帮派存在。想起上一次我与帮派打交道,结果落到这步田地,我心底就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管怎么样,这个地方是不能多呆了,得尽快找到一个离人远一点、不会被发现的地方。

我站起来向四周眺望,目力所及,远处都是笼罩在轻烟薄雾中的小丘。东南方向的小山上郁郁葱葱的,颜色比别的地方要深,仔细一看,果然是一个树林。

好,就把那里当成我的藏身之地吧。

早上出现的那几个农人让我的行动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一边躲藏一边向树林挨近,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才到了树林跟前。

走近一看,不免有些失望,从远处看树林似乎很茂密,但是实际上都是些个头不高的小树。小树间枝枝杈杈的互相勾连,有的树枝上还长着又尖又长的木刺,别说人钻进去,就连立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咬了咬牙,心想,越是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就越安全,想要找个躲藏的地方,非得像这种地方不可。

我小心地拨开树枝往钻进了树林,借着晚霞的亮光没有被木刺划伤,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物色稍微平整一点的地方睡觉,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落满了枯叶的土坑,用脚踩了踩,还挺松软的,于是决定今晚就睡在这里。

夜深了,我被树叶堆里钻来钻去的虫子咬得无法入眠。坐起身来一边挠着一身的红疙瘩,一边愁眉苦脸地望着漫天亮如宝珠的星斗。

漫漫长夜,也不知何时能挨到天明?

然而,上天似乎并不打算让这个夜晚成为另一个安静又无聊、不会被我再次记起的夜。猎户星座最亮的那颗星星从树梢左侧转到右侧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树底下的土有些松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似的。

我叹了一口气,这里的虫子已经够多了,再来几只也不碍事。

落叶层破开了,土里的东西终于钻了出来。

那是一只手,一只长满了绿毛的死人的手。

我捂住嘴,把冲到嗓子眼儿的尖叫压了下去。听说见到海上的一块小小的浮冰就意味着海面下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十倍大小的冰山存在。我不知道这个说法是不是真的,但我很清楚这只手出现在这里,说明下面一定连着一个恐怖的丧尸。

我的推断毫无疑问是正确的,因为那头本来躺在积土层里的丧尸坐起了身,直勾勾地盯着我。他浑身乌黑、还盖了一层泥土,就算借着星月的光辉也看不清面孔,不过凭他身上腐烂的衣服和手臂上露出的白骨可以知道他在地下埋了有段时间了。

丧尸张着嘴,下巴因为坐起的动作而摇晃着,像是吊在脸上的一块随时会掉下去的附属品。他的样子跟我一定很像,都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然后,它猛地向我扑来。这一下我吃惊更甚,像弹簧一样一跃而起险险地躲过了扑击。

我吃惊的并不是它向我发动攻击,而是它腰以下什么都没有,只有半截裸露在外的椎骨孤零零地吊在那里。

难以言喻的腐臭冲进鼻孔,呛得差点背过气去。

只有上半身的丧尸凭着两条腐烂得露出白骨的手臂,活动起来竟然灵活异常,一点也不输给我这个大活人。树林中枝桠众多,宛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上下左右都围得严严实实,硬闯的结果可能就不仅仅是“遍体鳞伤“那般轻描淡写的结局了。无处可逃的我只好围着那个积满落叶的土坑绕起了圈子。

突然,一声尖细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还没等我看清,一个深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扑向了紧跟着我脚后跟不放的丧尸。

我躲到了一株小树后面,气喘吁吁地终于看清了那个拖住了丧尸、把我从困境中暂时解救出来的是什么——那是一只狐狸,一只眉毛胡子都有些发白的老狐狸。老狐狸机警又灵活,东咬一口西咬一口同丧尸打起了游击战。丧尸本来就七零八落的皮肉被咬得更加破碎不堪。当老狐狸一口咬掉丧尸的乌黑的脸皮时,我看清了它的脑袋里面那密密麻麻如同蛛网一样的菌丝。

这丧尸的脑袋里面居然是空的!不仅是脑袋,它的身体里面也遍布那种黑色的菌丝,五脏六腑竟然没有一块存留。

这是什么鬼东西!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古怪的丧尸——没有脑袋它是靠什么活动的?

老狐狸虽然很会打架,可是时间一久它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最后被丧尸捉住了后腿,两手一分,竟然生生地把它撕成了两半。

老狐狸温热的鲜血和内脏洒得遍地都是,丧尸似乎也被老狐狸耗尽了气力,伏在老狐狸的尸身上不动了。

结束了吗?

我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从藏身的小树后面跑出来查看。这时,我听到了一个更细弱的叫声,与老狐狸刚才那个叫声很像,不过声音更小一点,听起来几乎带着几分哭腔。

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小狐狸,跌跌撞撞地冲向老狐狸的尸体。

这只小狐狸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应该还没成年。我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老狐狸会奋不顾身地同丧尸搏斗,最后拼了个同归于尽,原来它在保护自己的幼仔。

小狐狸把鼻头凑在死掉的老狐狸身上闻来闻去,期期哀哀地叫着,听着让人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忽然,我看到丧尸的腔子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连忙大叫一声:“小心!“

我本想把小狐狸拉开,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从丧尸腔子里的菌丝中喷出一股像是黑雾的东西,把小狐狸的脸笼罩了起来。

我上前抱起小狐狸,一脚把半个身子的丧尸踢得远远的。

还好,小狐狸看起来没受什么伤。

天亮以后,我生起一堆火把那头丧尸与老狐狸的尸体一起烧化了。因为昨晚一夜未眠,难免有些疲惫,看着东边天空升起的太阳,感到头晕晕乎乎的。

有只不幸的老鼠从我脚旁的洞口冒出头来看天色,被我无心的一脚送上了西天,于是我和小狐狸的一顿早饭就有了着落。老鼠内脏丢给小狐狸吃,我则聚拢枯枝落叶生起一堆火把老鼠肉烧得直滴油,咬一口差点没把我的舌头给香掉。

吃完了这顿意外的早饭,一夜未眠的疲累感也稍微减轻了一些,只是感到口中焦渴难耐。四下一番寻找,在树林背面竟然找到了一条清可见底的小溪。溪水在石间流淌,发出欢快的声响。我像牲口那样伏在溪水中敞开肚皮喝了个尽兴,抬起头时还打了一连串的嗝。

本来想离开这个树林另寻他处栖身,但是这条小溪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我看到溪间有不少小鱼小虾之类的飞速地窜来窜去。

我似乎已经闻到了烤鱼的香味。

十来天过去了,我从树林中的石头洞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小狐狸死了。它是得了感染死的,那天它被丧尸体内喷出的带着菌丝的黑雾喷中之后,口鼻就开始长出一丛丛蘑菇一样的肉瘤。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也一天天地虚弱下去,最后两三天不吃不喝趴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可怜极了。

火葬了小狐狸,我感到心里空落落的,我又想起了之前陪了我很久的小左。

时间又过去了十来天,一场雨过后,晚上的空气变得冷起来了。我摘了不少长长的干草编成了一张简单的“被子“盖在身上,居然免受冻醒之苦,又能睡个安稳觉了。美中不足的是,我这段时间辛辛苦苦猎来、又风干吊起来的肉干被狸猫给偷吃了,无奈之下,我只得另寻安全的地方保存食物。然而,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连绵不断的降雨打断了。气温一天比一天要低,我自制的草席盖在身上已无法抵御夜晚的寒气,想要睡一个囫囵觉越来越难,往往刚合上眼不到一两个小时就会被冻醒。

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到附近村庄去找些御寒的衣物和被褥。

我早就发现林子东北方向几公里外有一个荒无人烟的小村子,如果运气好的话,到那里应该可以找到我需要的物资。迫于夜间寒气的侵扰,雨一停我就动身了。

偷偷摸摸地进村一看,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不过村子里的东西都已经被搬空了,我一连搜了好几户人家都一无所获。

就在我准备到村子另一头去碰碰运气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来人了!

我吓了一跳,连忙躲进了空空的衣柜里。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有人来这个已经荒废了的村子呢?

门吱呀响了一声,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子。走进前面的是个方脸扎着白头巾的中年汉子,走在后面的是个瘦黑的小个子农民。两个人轻车熟路地进了堂屋,各自在桌子旁的板凳上坐下。

“这地方不会有人偷听吗?“瘦黑农民四下里乱瞅着,不放心地问。

中年汉子不耐烦地说:“这村子早就没人住了,想找个人偷听,除非耗子能听得懂你的话!“

瘦黑农民点头称是。

中年汉子又说:“快说吧,你这次带来了什么消息?我事儿多着呢,别浪费我时间。“

瘦黑农民嘿嘿笑着,两只手挫来挫去,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就是不说话。

“妈的!“中年汉子立刻会意,骂了一句,“叫你说你就说,老子会少了你的好处费?“

“那是那是。“瘦黑农民听对方如此一说,这才开始讲了起来。

瘦黑农民说话的时候故意压意嗓门,显得非常神秘。我藏身的衣柜离他们很近,他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进了我的耳朵。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听出来,这个瘦黑农民是中年汉子安插在某一个帮派中的细作,每隔一段时间两个人就会接头交换情报。这次瘦黑农民带来的情报是,高家帮已经做好了在中秋节庆祝的准备,地点就在xx村的打谷场。到时候,高家帮的大当家高大哥也会在场。

中年汉子闷哼一声:“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我让你散布谣言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瘦黑农民又是嘿嘿地笑了起来:“妥啦妥啦,我已经把话放出去了,就说高家帮让大家活捉丧尸是为了利用这些丧尸害人。现在这附近哪一个村子不知道这件事,大家背地里早就传开啦!“

中年汉子说:“这事儿我们已经知道了,大哥看你办得不错,准备封你一个堂主当。可是……“

一听说要封自己“堂主“,瘦黑农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不停地吞着口水,好像“堂主“是个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

“太好了!太好了!没想到我胡羊也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太感谢大哥了。“

中年汉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先别高兴得太早,如今老大还交代了一件大事让你去办。等这件事办妥了才有你封官的份。“

“上刀山下火海,老大说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儿!“瘦黑农民拍胸脯、指天划地地赌誓。

中年汉子接下来的话让我吃了一惊,他说他们打算在高家帮中秋节庆祝的时候把丧尸放到人群里面,到时候要他里应外合,他们“虎头帮“的人一拥而上,把高家帮一网打尽。

不得不说,这个计划也太歹毒了些,居然想到用丧尸害人,这些乡间的黑帮比城里的也黑帮还要心黑手狠。

“可是,可是到时候还有不少乡亲们也会一起庆祝,把丧尸放进人群,那恐怕……“瘦黑农民皱起了眉头。

中年汉子不屑地说:“你不会是不敢做吧?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话你没听说过吗?要想成大事,就得心狠!要是婆婆妈妈的,你还是回去刨土吧。“

“中、中,俺听你的!“瘦黑农民显然怕对方反悔,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中年汉子哈哈一笑说:“我就知道这事儿你干得来!等灭了高家帮,这头一份儿功劳就是你的!到时候老大一高兴,你后半辈子就等着吃香的喝辣的吧!“

“还有水灵灵的婆娘!“瘦黑农民陷入了想象之中,嘿嘿地笑个不停。

两个人又说了许多话,定下了在哪里接头、以什么为暗号、如何把丧尸放进人群、如何接应虎头帮的人混进打谷场,然后就一前一后地离开了。

他们走后,荒村双恢复了寂静。我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暗自庆幸这两个粗心大意的人没有发现我。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了一个上锁的屋子,从窗子跳进去之后果然从柜子里找到了些被子大衣之类的。虽然样式很土,可是用来御寒已是绰绰有余。我心满意足地带着战利品回到了树林,心想接下来就该为几个月后将要到来的冬天储备一些食物了。

然而,计划再一次被意外地打断了。不过这次并不是受到天气的影响,而是一个骑着单车、意外出现的男孩。

我是在外出找吃的东西时发现的男孩,那时他正倒在地上缩成一团哭鼻子,他的单车摔在不远处,链条已经断掉了。

我对树林附近的情况早就了如指掌了,这还是头一回有小孩子骑车从这里经过。我不动声色地躲在田地里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可是一条爬上我腿肚子的花蛇让我一下子暴露了。

男孩看到我从草丛里跳出来,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便求我救他。

“出、出了什么事?“我问他。由于好久没有说话了,我的舌头打着结,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

男孩说他是“高老大“的孩子,“虎头帮“的人正在追他,如果我不帮他,他一定会被虎头帮的人捉走。

“高老大“、“虎头帮“,这些熟悉的词让我想起了前几天在荒村中偷听到的那两个人的对话。

我知道这孩子没有撒谎。

我不想卷入这两个帮派的斗争中,可是男孩一句话让我下定了主意。

“如果你救了我,我会把零食分给你吃!我有好多好多的辣条,也有好多好多的酸奶!“

我的口水不争气地漫了出来,咽下口水之后,我对男孩招了招手:跟我来!

第二天,我跟着这个认路本领比我强上许多倍的小孩到了高家帮的村子里。小男孩不出意外地挨了一顿胖揍,原来他不听话擅自骑车跑出去玩,才导致差点被虎头帮的人捉走。然而,当我把偷听来的虎头帮的计划告诉高老大后,他惊得出了一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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