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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界篇》第十六 至 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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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啦——

尿柱落在马桶里,发出明亮的声响。整个卫生间充斥着一股温热的、几乎让人精神振奋的尿骚味儿,就算是熏得双眼难以睁开,我也不打算冲马桶。——宝贵的水当然不能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我抖落最后几滴尿液的时候,打着哈欠抬头看到了墙上的日历,于是机械地伸手撕下一页。由于形成习惯的时间太久了,我都忘了当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7月19日。

我不记得我撕掉的第一张是哪一天了,应该是在3月吧。

卫生间的镜子里是一个胡子覆盖住了半张毫无血色的脸、头发因为太油腻而纠结成绺、伸出像鸟爪一样瘦巴巴的、不时神经质抽搐的手开门,并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疲惫无神的双眼怀疑地张望的陌生人。

这个陌生人的形象并没有让我停下拖沓的脚步,因为我很明白那是我自己。

“elebackplayer1!“

当我像一个沉重的布袋一样坐进因长期负重而深陷了一个坑的沙发座垫中,拿起手柄条件反射地按下按键时,定格的游戏画面重新活跃了起来。我面无表情地继续着昨天晚上的征程,可是抽搐的手指和疼痛的手腕让我越发烦恼。屏幕上的游戏角色被一个简单的陷阱扎死了,我不动声色地重新开始闯关。然而没过多久,我的游戏角色再一次中了招,我不得不从之前的存档点开始打。

“跳啊!“当第三次明明按下了按键,角色却反应迟钝地慢了一拍被小怪啃死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大喊了起来,并握紧拳头用力砸向不听话的游戏手柄。

这一下的确产生了意料之外的效果。之前隐隐作痛的是我的手腕,现在整只手都在发出悲鸣,经常按手柄的那几根手指头也像中了电击一般止不住地抽动着。我气愤地把游戏手柄摔在沙发上,肚子这时咕噜噜地叫了起来,我想起来昨天只吃了一个生土豆,便起身到厨房去找吃的。拉开厨房的门,墙上的架子满满的堆着各种口味的罐头、一袋袋的豆子和白面,还有干海带、干枣、干蘑菇等我几乎从来不吃的东西。我的手在这堆食物之间摸索着,拿起一样,闻了闻,放下,又拿起另一样,再放下,犹豫了半天竟然找不到一种想吃的食物。我叹口气,离开厨房去了阳台。

习惯了屋子里的阴暗,我的眼睛在进入阳台、迎接阳光的一刹那像被针扎了一样剧烈地刺痛起来。我沮丧地暗骂一声,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我不喜欢来阳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然而,不管我喜不喜欢,阳台上都是与我生活的室内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花盆里的小葱和大蒜苗,以及其它几样我用从超市里搞来的、没人理会的种子种出来的蔬果正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它们一个个绿油油的,在我看来仿佛是从没被人类践踏过的史前地球来到这里的神奇植物。

我的腰也开始疼了起来,脖子更像是有人扭着一样难受。

我掐了一把小葱,又刨了一个土豆,用手遮着眼睛回到了屋子里。

屋里的昏暗在我眼前形成青蓝色的暗光,这让我有些头晕恶心。我用昨天的洗菜水洗掉土豆上的泥土,躺在客厅的地板上,双眼盯着天花板,一手抓着土豆、一手抓着小葱,慢慢地咬着。

食物进入胃里,转化成缺了很久的血糖,我感到大脑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重新开始运转起来。第一个在脑中浮现的感觉是对自己的怜悯。

我这是怎么了?之前离不开的沙发如今看一眼就觉得全身的骨头都疼;之前爱不释手、不知通宵多少次玩的游戏也让我感到不舒服。我的手在疼、我的眼在疼,我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又僵又疼,我只想躺在这冰冷的地板上,用自己发臭的牙齿一口一口地去咬原本生长在阳台上、如同梦幻般美好的翠绿,仿佛那不是吃的,而是在我身上早已不见踪影的生命活力。

快吃完的时候,我从自怨自怜的心境中脱离出来,想起了我的好朋友。我把剩下的一小块土豆塞进嘴里,起身打开了小卧室的门。那里住着我搬进这个屋子之后交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就是屋子原主人养的那只小土狗。我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小左“。

门内洋溢着一股狗粮特有的那种气味,那是从在屋子一角堆了半人来高的大袋狗粮散发出来的。

小左正趴在床上,欢快地吐着舌头看着我。他的身旁放了盛满了狗粮的食盆、狗狗最喜欢的球,还有做成了骨头形状的用来磨牙的狗玩具。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笑嘻嘻的斑点狗毛绒玩具给它作伴。

“小左?“我打了个招呼,走了进来,“肚子痛好点了没?“

我拿起摆在它脚边的食盆,看了看里面满登登的狗粮。

“还是吃不下东西吗?“我皱起了眉头,“这可不行。就算肚子不舒服也要吃一点。你看你,都瘦了。“

小左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不叫也不闹。可是当我抓起一块狗粮往它嘴里喂的时候,它没有表现出一丝想要吃的意愿。

我沮丧地在床边坐下,抚摸着它背上的毛:“我懂你的心情,我也不想吃东西。咱俩这几个月都瘦脱相了。“

我捻了捻手指,叹了口气:“你看,都因为你不吃东西,掉毛掉得这么厉害。“

我一拍脑门,手指头虚点着说:“我知道了,这狗粮不合你的胃口对不对?好说好说,你等着啊,我这就去给你拿好吃的。“

我为自己想到的好点子雀跃不已,迈着欢快的步伐去了厨房,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盒午餐肉罐头。

“你就是想吃我的罐头对不对?你看,还是我最懂你!“我开心地打开罐头盖子,端到它的嘴边,“吃吧吃吧。“

然而,小左还是一动也不动,对我奉上的美味连看都不看一眼。

“过分了啊,“我有点生气,“给点面子嘛兄弟。“

然而,在小左固执的坚持之下,我只好做出了让步。

“不吃就不吃吧,咱俩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对不对?“我说,“真不吃吗?你闻闻,多香!“

我把罐头放到鼻头下面,一股浓烈的五香调料味薰得我胃里一阵恶心。我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同样的味道还曾让我口水直流。

我无奈地摸摸小左的脑袋,叹了口气,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把小左眼窝里的玻璃珠子调了下位置,默不作声地走出去把罐头丢进了垃圾桶。

天色变暗的时候,我的手终于停止了痉挛。

我坐回电视机前面的沙发上,打开了一个射击游戏。为了减轻手腕的负担,在进入游戏的时候我给自己添加了几个自动队友。

玩得很开心。

“上啊!对,对,就是那样,把他们全都打死!“我忘情地喊着,兴奋得满面红光。

屏幕上,我的队友正端着枪向对方的阵地冲过去。

“喂,别从那条路走,那里埋了炸弹!“我看到他们挤作一团从桥底下跑过去,不由得出声提醒。根据我玩过无数遍的经验,那个地方常常有敌人埋伏。

然而,那些被电脑控制的队友根本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依然一个劲儿地向着埋伏地点跑了过去。

轰!轰!

两声爆响过后,队友们被炸飞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我气得浑身颤抖,就像得了热病的人一样。

这些傻叉们,搞成这样还让人怎么玩?!

我退出了游戏,回到了开始的界面上。由于刚才生了很大的气,现在脑袋还有点晕,光标移动了一阵子之后停在了“多人游戏“的选项上,过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

等看清了光标指着的选项,我心头没来由得一动。多人游戏吗?如果是真人队友的话,一定不会犯那种低级的错误了吧?那样就能好好地玩一局了……

梦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突然失去了继续玩游戏的兴趣。

目光落在了影碟机上。因连续玩了好多天的游戏而被我冷落在一旁的影碟机旁有厚厚的一摞还没看过的碟片,那是在历次外出搜寻物资的时候顺手拿回来的。

我走过去打开影碟机,顺手塞了一张碟片进去。

机器发出光碟转动时那种细微的沙沙声,屏幕上显示出某个电影公司的标志。我打了个哈欠。一阵激昂的音乐过后,电影正式开演了。

我有点精神不集中,屏幕上人来人往,有时候是某个角色的特写,有时候是几个人在打斗,好像演的是一个关于爱情和复仇的故事。等我回过神来,正好看到男主角和女主角抱在一起亲吻。

两个人的眼神都透露着一往情深的专注,好像对他们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对方的存在是真实的,而其它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幻而已。不知为何,我被这种眼神刺痛了,胸中烦闷不已。

按下遥控器的停止按钮,屏幕上的人影消失了,变成了一片单调的蓝色。我从那摞光碟中又取了一片换进影碟机里。

在沙发上重新坐好,碟片开始播放。这次是一个怀旧风格的电影,看了不多时我再也看不下去了——电影里的一家三代正围坐在桌边吃晚饭,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比那满桌看起来十分可口的家常菜还要让人发火。

游戏玩不了,影碟也看不了,电视机屏幕发出的蓝光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压抑感,我只好把电视机关上了。

客厅中惨白的灯光下,电视屏幕中的倒影让我心情更加低落,于是我干脆把灯也关上了,独自坐在一片漆黑的屋子里。

黑暗是夜的温柔,能让孤独的人找到片刻的安宁——我一直以为这句不知是谁写下的诗句很有道理,可是今天似乎就连黑夜的拥抱也失去了它的作用,我的心情一点也没有因此而变好。

同样喜欢黑夜的丧尸们开始活动了,远处传来低沉的闷吼声。

以往这种透过窗子传进来的动静都会让我感到厌烦,可是今天这个声音却让我心头一动。

在我听来,那不仅是一声毫无意义的吼叫,那是召唤,是来自朋友的召唤。

一起来玩吧!

我的心因为激动而猛烈地跳着,我干咳了两声,这时一个大胆而富有创意的念头闯进我的脑海,我不由自主地傻笑起来,随后便走进卧室,往床上一倒睡了过去。

直射进窗子的阳光把我吵醒,我抬头看了眼时间,中午十一点半。

这个时间点真是太合适了!

一骨碌爬起来,我精神百倍地跑到衣帽间找出了一个有些发白的灰色背包。拉开拉链翻看里面的东西——一本表皮已经变得脏兮兮的笔记,一只手电筒,一卷登山绳,还有一把折叠多功能小刀。我翻开笔记本看了看,里面一页页写满了关于丧尸的情报,已经写了大半个笔记本。笔记本的后面还附着附近的地图,以及用红笔圈出来的一个个地点——那些是我之前外出的时候做的笔记,地图上标出来的是遇到过丧尸的地点。

地图上有一个用铅笔涂黑的阴影区,那里……

算了,反正我又不去那个地方。我合上笔记本,放回背包里,然后穿上结实的卡其布外套,换上厚实的牛仔裤和轻便的运动鞋——虽然现在的天气穿这么一身外出肯定会出汗,但是我可不想冒被丧尸咬伤的风险穿短袖出去。

我拎起靠在更衣间门口的铝合金棒球棍,满意地对着镜子看了看,想了想又从架子上取了一卷胶带丢进背包。

丧尸喜欢晚上活动,大白天的时候一般都会躲起来睡大觉。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这种习性与古时候欧洲传说中的吸血鬼有点渊源,但是后来我发现,他们躲避白天的阳光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白天时候他们体内水分蒸发得比晚上快得多,而他们虽然有捕食的习性,却不懂得主动补充水分。有时候,一些不太机灵或者因为某些原因没来得及躲起来的丧尸被太阳烤干水分之后,就成了一具具干枯发硬却没有完全死透的“活尸“。而别的丧尸如果看到他们,是不会放过这白拣的一顿美餐的。

我掏出笔记本,翻到地图那一页,在上面画了一个叉。

那里是医院,是我一开始醒来的地方。我的计划是,趁着白天丧尸们都睡大觉的时候,跑回医院去把之前见过的那个小护士丧尸绑回家。

做为宠物来讲,小左虽然忠实可靠,可是最近它有点不太爱动弹,我需要一个新的宠物。

在这个丧尸满大街乱跑的世界,还有什么能比他们更适合当宠物的呢?从个人角度来讲,我其实还挺喜欢那个有点笨的小护士的,虽然她对人头的执念太重这一点让人有点难以接受,可是……

可是她的身材真的很正!

做为丧尸宠物开创者,我在无人提出异议的情况下制定了这么一条标准:越可爱越好!

虽然推开楼道门出去的时候,阳光刺得眼睛有点发痛,可是我还是对这趟外出行动自信满满。这几个月的探索已经让我对附近的地形了如指掌,而且对丧尸的习性也心知肚明,特别是周围有哪些不太寻常的丧尸,他们在什么地方活动之类,都被我当做重点记在了本子里。只要避开那些难缠的家伙,白天的街道对我来说几乎如入无人之境。

果然,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到医院的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的。站在医院正门前,望着楼那个硕大的红十字,我有点感慨:从这家医院醒来之后的这几个月发生了太多事,而现在的世界竟然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迈着大步从正门走进了医院大楼。

虽然对附近做过多番探索,可是进到医院内部,这还是几个月以来的头一次。之前听迷信的人说过,医院是个“阴气很重“的地方,这“阴气“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可是一进医院大楼的玻璃门,我就明显感到气温比外面要低好几度,空气中一股说不清的混合了消毒水和血的气味也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突如其来的气温下降让我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挥了挥手上的棒球棍给自己壮胆,走进了略显阴暗的大厅。

我记得之前是在地下楼层的太平间遇到的那个小护士,进了医院大楼之后就开始找寻通往地下楼层的楼梯。可是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心急想要做成一件事,反而就越不容易实现。我在医院走廊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却始终没有发现通往楼下的阶梯。更糟糕的是,我发现自己在这个结构有点复杂的医院大楼内部迷了路,想要回到入口处,却怎么也找不到进来时的那个大厅。

我开始有点慌了。来的时候还是做了一番准备的,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我容易迷路这个特点竟然在这时候起了作用。人一不冷静,动作就会出错,就在我穿过一扇玻璃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门后挡着的一张金属手术床。手术床被门一撞,底下的四个轮子骨碌碌地滑动了起来,撞到了一个挂着输液用的塑料袋子的铁架子,发出一阵很响的碰撞声。

不好!

这一声撞击让我的头皮都发麻了——以我对丧尸的熟悉程度,我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那个声响,对丧尸来说,与开饭的铃声无异。

我再也顾不上什么动静不动静,开足马力沿着走廊跑了起来。我得在它们醒过来四处游荡之前离开这里!

然而,跑到了走廊尽头,依然没有看到进来时的大厅,我只好再次掉头往回跑。可是这时走廊上已经影影绰绰的开始有游荡的丧尸了。刚才的声响和我跑动时的响动把他们吵醒,他们纷纷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为了不让他们发现我,我猫着身子躲在走廊上的座椅后面。我正望着那些摇摇晃晃走动的丧尸,旁边病房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我感到四周的光线发生了变化,抬头一看,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一个嘴角被割开、脏兮兮的伤口咧到了耳根的医生正高举着手术刀盯着我。我条件反射地猛推了他一把,起身就跑,这时突然发现他的手已经烂作一团,像是融合了一样把手术刀包在了中间。

这种跟身体跟手术刀长在一起的丧尸我还是头一次看见。

跑出去没多远,我又看到一个长着四条腿的奇怪身影向我走来,边走还边发出闷吼。我去!医院的丧尸这么前卫吗?居然比别的地方多长了两条腿?再仔细一瞧我看出门道来了——那并不是一个长着四条腿的丧尸,而是两个被听诊器缠在一起的丧尸。也许是因为他们的脑袋挨在一块儿时间太久了,两个人的耳朵都腐烂长在了一处,远远看去就好像两个人长着同一个脑袋一样。

前有围堵,后有追兵,我想要一鼓作气冲过去,可是眼前突然冒出金星来。这也难怪,我都已经多长时间没出门了?更别说像这样死命地跑动,肯定会头晕眼花的。

我大口地喘着气,急切地转动着走廊两旁的门把手,终于找到了一个开着的门,马上躲了进去。

反手锁上门,我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一阵子才终于从头晕眼花的状况下解脱。

这时我才注意到,房间里的光线忽明忽暗的。

咦,医院的房间也有窗帘吗?是不是让风吹的摆动着?

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吐着长舌头的、面皮紫红的丧尸正吊在天花板的吊扇上面,手脚不停地动弹着,身子也随之而转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吊着的木偶一般。

还是一个被领带吊着脖子的木偶。

我没想到这个房间里也有丧尸,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可是现在退出去已经太晚了,门外响起了丧尸们抓挠门板的声音。毫无疑问,此时出去就是主动给他们加餐去的。

我慌了起来,不知所措地在屋子里乱转,拿起桌子上的一个三角形的东西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药房主任“四个字。

看来,这就是吊在风扇上的那个家伙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逃离这里?

越是慌乱就越是想不出办法。我疯了一样翻开房间里的所有柜子,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在找什么。

一个神秘的方盒子被我从办公桌的抽匣里翻了出来。这打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有一个小瓶,是酒。

我不由得哑然失笑,在这种紧急关头,这瓶酒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丧尸撞门的动静越来越大,本就不算太结实的门板被他们撞得一掀一掀的,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会坏掉。

罢,老子跟你们拼了!

我咬牙拧开酒瓶的盖子,一仰脖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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