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姜文丽怎么听都觉得姜成武话中有些问题，就凭她弟弟这两把刷子，除了本质没有坏透外，坑蒙拐骗蒙吃骗喝，撒谎都不打草稿的人。他的话中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人家老板娘就放心把这么大的美容美发中心让她弟弟来管理，不是脑子有毛病吧？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是她聘请的”姜成武十分认真地说。
“你瞎说，就凭你哪点墨水还能当上总经理，管理这么大的中心，你骗谁呀”
“我差啥呀，想当年我也是一个大学漏子，要不是我报的太高，怎么也能混上个普通大学，现在最差也能混上个机关干事或者技术员什么的，我比谁差呀，比谁脑瓜差呀”他反而激动起来。
姜文丽一直看着姜成武的眼睛，你别看姜成武眼睛炯炯有神，可姜成武就怕她老盯着他的眼睛不放。
“你怎么老盯着我的眼睛干什么？”
“你心里发虚，不然你为什么不敢让我看着你的眼睛，怕我吃了你”
“亲姐，求你了，给我留一点秘密行吗？”姜成武语气软了下来。
“你说，当姐的什么时候害过你，姐是怕你犯错误毁了你一生”
“那有那么严重，我都是大人了，你说我这几年惹过事情吗？给家添过麻烦吗？我在这里是正当的工作，你怎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连一点秘密都要向你汇报，你还让不让我活了，你干脆一刀捅了我得了”姜成武又一屁股斜躺在沙发上。
看着姜成武那一副痛苦的样子，姜文丽也乐了，从前那个淘皮捣蛋的小混混，在怎么装相还是能露出本质来的。“你到底说不说，你不说也行，我马上就去找你的女老板问问清楚，到底你是什么情况”
“亲姐，我真是服了你啦，我说，可我说什么呀？”姜成武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从你怎么认识天资老板娘的，讲讲是怎么让你当上了这个总经理的”姜文丽慢慢的喝了一口果汁。
“你真想听啊”姜成武的眼睛瞪得和牛眼睛似的。
“那当然，可你必须讲得都是实话真话，不许骗人”
“好，四毛你认识吧”
“哪个四毛，你的朋友那么多”
“毛新宇，天生就小卷毛，他祖爷爷是俄罗斯人，到他这辈就变成了四毛子，你见过的，你记不记得两年前我跟你说过，我和一个人合伙卖过服装，结果没有挣到钱，却赔得啥也不是”
“你说的就是那个满头自来卷的四毛，你还说他是俄罗斯杂淬”
“对，就是他，我们搞时装的钱是四毛借别人的。结果欠了一屁股债，四毛可好跑到南方去了。现在死没死都不知道，别人来催债，四毛的借据上居然写得是我姜成武的名字，还说我是四毛的大哥，那几个人要我还钱。我一看借条五万块，但确是一分五的利。我对要债的人说：我现在没有钱，等我有钱再还给你们，那几个人说行，但要从新立借据，给我三个月时间连本带利十万元整。这明明是在放高利贷吗？”
“你都瞎说些什么呀，我问你怎么跟这里的女老板认识的，你绕什么圈子”
“这都是有前因后果的，一环套着一环”姜成武又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接着说道“我这么跟你说吧，有这么一个人从我们老板娘的丈夫那里借出一笔钱来放高利贷，四毛的那笔钱就是从这个人的手里借的。刚好，我们老板娘和她的丈夫离婚了。这个人就把四毛这笔帐转给了我们的老板娘，最后，我到成了欠我们老板娘十万块钱，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
“你还她钱了”姜文丽看着他，就好像自己在听故事似的。
“我哪有钱还她，我就跟她说：我现在没有钱，你看着办吧，要杀要剐随你，我们老板娘说：如果你一辈子挣不到钱，那你就一辈子不还钱了，这符合逻辑吗？
我对她说：这我也没有办法，我也是替别人还你的债，我也冤枉啊，在说我们实借才五万，凭什么要我们还十万，要钱的没有，要命有一条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我也是穷光蛋。我当时就想跟她耍赖，在说她是个女的，我还怕她。没想到她对我说：这样吧，这钱不用你还了，但你必须在我这里干5年零杂工，就算是还债，你下去吧”
“这两年时间，你就是在这里干零杂工，你不是说跟朋友作生意吗？”
“我怕你们担心，在说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你从零杂工这么快就成了天资中心的总经理，老板娘能放心把这么大的中心交给你来管理，你们真得没有什么？”她的眼光里充满了疑问。
说得姜成武心里咯噔咯噔的“姐，你怎么老往坏处想，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也知道，我整天嘻嘻哈哈没有正形。老板娘下面的员工都怕她，可我不怕，反正是白干活，也不给工钱。我就有事没事竟给她的天资中心挑毛病，有些我说的对，她就改，后来干脆让我当监督员，在后来觉得我是一个人材，就让我跟她学一点怎么管理这个中心，我们真得没有什么。平时老板是关心我一点，就像你一样”。
“不一样，我对你是亲情，她对你是什么？我从你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说你的老板时，你的眼睛充满了光彩和得意”
“你老看我的眼睛干什么？”
“你敢保证你和你的老板没有什么？老板还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你还是总经理，这一男一女经常在一起，你能跟我说清楚吗？”
“我怎么说不清楚，这个天资中心，现在基本上是我在帮老板娘管理，老板娘基本上不来，这就是我的办公室，我替人家打工，你明白吗？在说老板还有天资美容护理学校的一大摊子事情。我们只不过有时在一起聊聊家常，谈谈她的过去，这有什么呀，不正常吗？”
“危险，一个女人一个离了婚的富婆跟你谈她的过去，她的一切，你说你能不危险吗？能不让我担心吗？
“这有什么，我是男的，她还能吃了我不成”
“我是怕别人说闲话，怕毁了你自己”
“我怕什么？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看看你，又来这股劲，你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啊，你真是愁死我了”
“姐，你别说了，我在这里是替老板打工，管理这个中心挣我应该挣的那份钱，我承认这两年来我在她这里学会了不少知识，她也在培养我，我挺感激她的，我一直把她当大姐看待。就是将来我不在这里干了，我毕竟学会了不少东西。姐，我会把握住自己的，你放心。在说，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呀。相信我这钱是干净的，你把钱给咱妈，妈相信你。还有我在这里的一切别告诉妈，求你了”
啪，啪，啪的敲门声“进来”
“姜总，有顾客要打折”
“多少？”
“四百四十元，这是单子”
姜成武略微看了一眼“这是头一次吧”“是的”
姜成武在单子上签好他的名字递给她“四十给他抹了，你下吧”
穿制服的小姑娘点点头关上门走了。
“你这里的消费这么贵呀”姜文丽说道
“这还是一般的，高档的一套下来仟元，隔壁就是天资洗浴中心，相互之间都是相通的，你想想，我们这里集美容，美发，按摩，桑拿为一体，全方位为顾客服务。来了你怎么也先蒸一蒸吧，还要搓澡按摩吧，渴了在喝一点饮料，来点洋酒，里面还有休息娱乐的地方。我们这里的美容美发是全市第一流，市电视台那些主持人基本上都到我们这里来吹吹风，做个头型，营养一下头发，美个容什么的。更不要说那些有钱的小姐阔太太了，小到纹眉，做个双眼皮，纹唇线，大到垫鼻梁，隆胸，做双下颌女人爱美吗？就要多花钱，少则百十元，多则上百上仟，真正的名店，物有所值，顾客至上，这是我们店的宗旨”姜成武一口气象背书一样的熟。
“你给我做广告那”
“习惯了，对了姐，你也应该捣持捣持（东北话，就是打扮的意思一切免费”
“你看，你姐我用美一美吗？”
“怎么说那，各有各的美法，自然健康的美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像姐你这样也挺好的”
“你姐，你也敢忽悠”
“我忽悠你干什么，姐，你没有感觉到吗？你走在大街上，真没有那个女人敢和你比，那些男的都直直地看着你，这就是你的魅力所在”
姜文丽笑了“你在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姐，你说你为什么偏偏看上李凡，当初你要嫁给有钱有势的，兄弟我少奋斗多少年”
“你这个混小子就这点出息，知不知道劳动致富，靠本事吃饭”
“不说了，不说了，姐，都快一点钟了，我请你吃饭，想吃什么？”
“不用了，姐看到你进步，也就放心了，但姐要告诉你千万不要卷入离婚女人的事非里，你要牢记”
“姐，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
“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爸妈担心，常回家看看”
“我开车送你”
“不用，你也挺忙的”
姜成武一直目送他姐坐车远去，也只有他姐这么关心他，疼他。他也非常尊重自己的亲姐。他从小就跟他姐无话不谈，就是在外面调皮捣蛋打架，头一个告诉的就是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