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我辈读书人,剑从书中悟,告辞!(1 / 2)
陈松杰算了下签子,挨个要一遍只用掉15,于是他又加了一根红签进去。
紧接着在门口打伏虎拳。
他能清晰感受到身体残余的药力在一点点转化成气血,肌肉在一点点增强。
打得过于专注,连小二送衣服来都没注意。
天字一号房里,孙禾分心投射神识观察陈松杰体内的变化。
瞿沧海则在酸溜溜的说:“真好呐,说两句话就能得一瓶生机丹。明明是一个陌生人,就因为是天外来客就能得生机丹……”
孙禾哭笑不得,解释道:“那是劣品的。”
“劣品也是生机丹呐。明明疗伤只要一颗就行了,某人还是得了一瓶。”
“他体质特殊,我想看看生机丹在他身上的效果。”
见下棋也压制不住瞿沧海说话的欲望,就拉着她到了安置待察的地方。
待察,指的是需要观察一段时间的人。
可以理解为囚犯,但又不能理解成囚犯。
因为待察是在被清剿的恶势力中,被压榨迫害的人,或是有所牵连但相对无辜的人。
比如被陈老三掳来的王茹夕,还有陈松杰收养的那七个孤儿。
他们都没法被称之为犯人。
待察的目的不是惩罚,而是保证他们今后能正常生活。
王茹夕父母的遗产风雨楼已经替她交涉争取了,接下来是要解决她心灵上的创伤。
风雨楼会安排人开导她,但不可能持续太久,所以只能安排她去体验新的生活。
若成,大家都好。若不成,只能再安排。
张三李四王五他们属于受了陈家的恩惠,需要排除他们对陈家的好感。
一般做法是劳动改造加心理建设,然后教些谋生的技能。
然而他们年龄太小了,安排进来更多的是为他们找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
开导王茹夕的雀姐儿,即便戴了面具孙禾也认得,正是在食堂中捏她脸的那个。
然后乌鸦哥不出所料的出现在了这里,他正带着一群孩子摘菜洗菜拔鸡毛。
张三他们就在这群小后厨的队列中。
半大小子和一些姑娘在学怎么搭帐篷,壮劳力则在指挥下把物资装上车厢。
“风先生,带我来这做什么?”
“来看一看。”
“啊?”
“没什么。”孙禾跃上排屋的屋脊,挑了个视野好的地方坐下,“我这个人比较懒,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我又不希望自己跟这里脱节,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看。看着别人生活、工作,或闲或忙,把自己代入进去,这样就像是自己做了一遍。我把这事叫‘观生’。”
瞿沧海坐边上,跟着看了一会,问:“风先生,这有什么好看的。”
“确实没什么好看的。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先去干点别的事。”
“跟风先生在一起,怎么会无聊呢,天天杵在您身边发呆我都觉得有意思。”
半个时辰后,瞿沧海尿遁跑路。
孙禾依旧在看,只是她没说自己除了看这里,还在看另一边的变化。
陈松杰能通过打那套拳法,快速将体内的药力转化成气血。
积存在脑子里的那些,在他消耗掉劣品生机丹的剩余药力后,被他引动出来,并随着气血流转,变化。
约莫一刻钟前,陈松杰已经将药力全部转化完,现在蹲在房间里,抱着膝盖抽泣,时不时喊妈妈。
地球华夏的高一通常是几岁来着?
孙禾已经回忆不起来了。
刚读完初中,应该还是个孩子。
近墨者黑呐。
……
次日,九月初一。
深秋的牧北城一带,满眼见到的不是枯败,就是秋收后荒芜的田地。
风雨楼的队伍在出城时,发生了偶尔会遇到的事情。
王茹夕看到城门后,情绪异常激动。
任凭那只雀姐儿如何安慰,也无法让她平静下来。
于是只能让她回风雨楼,另做打算。
对此,孙禾暗暗舒了一口气。
那雀姐儿显然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昨日在屋顶观生时,那躲闪的眼神和不知所措的模样,让孙禾都感觉到尴尬。
这批待察被安排到了三百里村,在牧北城东边偏北的方向,直线距离差不多有4里。
这趟途中不会经过任何县,会途径一些小镇,不过都不会驻足,预计三四天能抵达。
相比孙禾,陈松杰的心情更复杂。
他今早才知晓这样一支队伍,他看到了张三他们,也看到了王茹夕。
陈松杰想和王茹夕道歉,又怕被认出来。
他知道自己这种想法与孙禾的嘱咐无关,就单纯的害怕,在逃避。
可看到王茹夕离队,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愧疚。
“这段因果你还斩不断,走吧。”
一个温软的声音提醒。
“嗯。”
面盔下的男孩应声,轻夹马腹,向走远的队伍追去。
第一天白天没有开火,中午休息时是用带出来的餐食应付的。
日落后队伍还行进了大半个时辰,在一片群山前停了下来。
待察里的孩子欢呼雀跃,他们终于可以出来蹦跶了。
孩子们在乌鸦哥的带领下对食材做一些简单的处理,半大小子和姑娘在火把的光亮下搭建帐篷,其他人在监行指定的区域拣拾柴火。
营地的很快建立起来,三堆篝火也都挂着大锅在炖煮东西。
最热闹的是乌鸦哥那里,他所在的车厢经过一顿操作后,扩展出了一个简易厨房。
有炉灶有案台,此刻正甩面甩得飞起。
孙禾三人属于同行,是分开的,就连扎营地都与他们有段距离。
她与瞿沧海跳树杈上坐着,让陈松杰自己解决吃住的问题。
一白衣剑客从监行营地走来,绕开狼狈的小子,竖持常见对树上的两人行礼。
“属下牧北城风雨楼精钢杜飞耀,见过风大人,见过瞿长老。”
说得是铿锵有力,与那飘逸白衣有种不协调感。
瞿沧海知道来人不是找她,点头应了声没说话,还把晃荡着的小短腿稳住了。
“牧北城不缺人吧,怎会轮到主事来监行了?”
“我听那只懒鸟说在您这表现好了能得好东西,就自己抢来了这名额。”
这话过于直接,瞿沧海宛如看到了个傻子,正在想办法用一块大油布搭帐篷的陈松杰都顿住了看过去。
孙禾笑问:“你也是因为牧北城事少待遇高来的这里?”
“不是,我是被算计来的。之前的楼主说我来这边能有大作为,我就听他的来了,然后我就走不掉了。”
哈哈。
孙禾已经能想象他的上家绞尽脑汁骗他走的样子了。
“你打算怎么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