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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悟已往之不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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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听到孙财确实凶手,验证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不免又惊又怕,只是摇头哭泣听着孙财往下讲。正月初三日,别人家的春节都是团圆热热闹闹,孙财孑然一身连过年的钱都没有,小孩子们穿着新衣服追逐打闹,大人们忙着做一些平时都舍不得的好吃的,赵裁缝每次都是以报官相威胁。受不住孤单寂寞的孙财看到赵裁缝出门了,就跑到赵家找些温暖,李氏开门二人两心相悦,相拥进了里屋,这天到晚赵裁缝也没回家,李氏就抱怨起这丑裁缝不知道又跑到哪个青楼妓院去了。孙财心里却想赵裁缝出去风流快活用的都是我孙财的钱,怏怏不快。做别了李氏趁着月光回家,路过石桥的时候发现对面有人晃晃悠悠,哼着小曲一步步走上石桥。正是赵裁缝,赵裁缝做完了活,主人家留住吃饭喝酒回来晚了,看到迎面走来的孙财就拉住他指着他鼻子醉醺醺的道“啊哈,我一出家门你就来,一出家门你就来!都成了你内人了,明天给我再拿五十两银子否则我就报官了,你给我记住喽!”说完就放开了拽着孙财衣服的手,一跌一撞的往家就走。孙财一来想要和李氏做永久夫妻,二来大年初三都在家过年左近无人路过。心想我自己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能当的都当了,钱也都给你了,还要五十两逼我去哪打劫吗?一不做二不休抄起石桥边的一块石头,就砸在赵裁缝头上,他本是打铁的,手上力道奇大,只一下就打的脑袋塌了个坑,赵裁缝叫都没叫一声就趴在地上!孙财把尸体背到河边的小船上,又找来一块大石头用赵裁缝的衣服裤子把尸体绑在石头上,划到河中心轻轻的推到水里不发出太大的落水声。做完这一切也不回家了直接就回到赵裁缝家住下,李氏虽然有些诧异,落得快活,也不问去而复返的缘由。一连几天,赵裁缝也没回家,孙财就让李氏就去县衙里面说知此事,衙门里的人只是记下赵裁缝没回家,直到尸体浮出水面被人发现了,通知李氏过来认认是不是赵裁缝。李氏得知赵裁缝死了,找来孙财商量,孙财怕连累到身上,就告诉李氏如果不声不响的就这么过去了,就怕县老爷感觉蹊跷会追究到你,不如先写个状子让县令去捉拿凶手。李氏第一次上堂哭的悲悲戚戚,说出了丈夫和刘三郎喝酒的事。赵家的事刘三郎作为邻居总是能听到一点风声的,酒喝醉了就骂赵裁缝是个带壳的,赵裁缝先出手打人,却抵不过年轻力壮的刘三郎,被打倒在地。刘三郎本来就看不起赵裁缝,更是看不起李氏,追着赵裁缝打到家里,砸了不少家伙,还说出了你们一家没一个好人,脏了我们这邻里之间净土,都死了才干净的话。

县令吩咐牢里取出刘三,当庭宣判判词:邻里本该和睦,刘三出于鄙视裁缝而引火于自身。虽无杀人实情,依仗身高体壮而寻衅,其情虽有因,应举报有司而惩处,报复必结果,其罪当罚,然蒙冤受屈已逾月,免罚释放。孙财虽被敲诈,起因是与李氏勾搭成奸,徒长久而杀赵裁缝,为逃罪责诱骗李氏诬陷旁人其情可恨,报告刑部秋后问斩。李氏原为赵裁缝之妻,不守妇道勾结他人以致亲夫丧命,判游街官卖为娼。一切分派完毕退堂。巡按御史退堂到后宅,县令马上拿出已经备好的礼物,不免有送客之嫌。御史也是很明事理,说了些清如水明如镜之类的客套话,并且给他画了一个大大的饼,说回到都察院一定美言,起身告辞回自己驿馆。县令早就看到罗门子在门外张望,又不敢进来说话的窘境。御史好不容易被送走了,只见罗门子慌慌张张的进来,禀报老爷说张旺管家已经等了好久了。张旺?县令脑子里闪过很多大人物的名字!“是布政使范府的管家张旺吗?”罗门子赶紧答应,接着就奉承几句“老爷真是过目不忘,怪不得您当老爷呢?小人可没您这记性……”县令听的不耐烦了,让罗门子有什么事赶紧说。罗门子向屏风后边看了几眼,做了多年的门子知道文家父子就在后边,所以一直说着无关紧要的话,等着老爷的眼色,是不是要把文家父子送走再说!县老爷一看门子这情况就知道是有些难言之隐,有些事不能让文家父子知道了,直接叫文老爷子出来坐,夸奖文老爷一眼就能看出孙铁匠的笔迹和上次李氏的状子是同一个人的能力,也夸奖文誉升的脑子反应快,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一个寡妇不穿孝服却身着彩衣。“有见识,有眼力以后肯定能考中状元!”文老爷子哈哈大笑,没有什么事比夸赞自己的儿子能更让他高兴的。回头看了看心不在焉的文誉升,起身就要告辞了。罗门子一直在旁边站着不动也不说话直到文老爷要告辞才闪开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文誉升在屏风后听到范府二字,心里有些慌,不知道慧岸到底是什么情况,又不得已要和老爷子回家,心里总有些不安想留下来了解下情况。鼓起勇气对县令说道“大人,听这位小哥说好像又有什么案子了,能不能让晚辈再听一听,学习一下您的办案手法!让学生也长长见识”文老爷子刚刚已经看出文誉升的心里有事了,也只是觉得儿子想多看看长长见识,并没有想到此事关系到文誉升。县令听了文誉升的话不好拒绝,刚刚夸完他有能力有见识,现在看来怎么有点不开眼呢,有些事可以让你知道但有些事不能,正有些犹豫。文老爷子一只脚刚要迈出门槛,看到县令的表情训斥道“放肆!你这是无理取闹,赶紧回家,你什么身份小小童生而已”县令反倒是有这不好意思“没关系的,不要发脾气文老爷子请回座!门子你说说吧”罗门子向前禀报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布政使老爷家管家张旺来了,说是拜谒老爷,家里走失了个丫鬟而已”罗门子不知道侍候过几任官了,这心思缜密察言观色的能力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出来的。县令微微一笑道“那就是私奔出走的,或者是迷路了,让捕快们画影图形出去找找,去吧我这还有贵客”罗门子出门后也不去门房只在门外站着,文老爷子早就看出来县令有事自己不好打扰的,罗门子站在门外肯定是还有事没说完。县令再次起身“没什么大事,不麻烦文老爷子和令公子了,不如摆下家宴吃完再回府吧!”文老爷子和文誉升知道门子没说实话,留饭也是虚情,再次告辞回府。“那个门子你过来!就让我坐这个冷板凳,还要坐多久啊!你们老爷不是早就退堂了吗?什么意思,这是看不起我是个下人吧,那我改日让老夫人亲自过来吧。别送了,我走了!”说话的正是张旺,转身要走。张旺要走侧门,文家父子也要走侧门,张旺已经现身,文家父子还没出门的档口,也只能再次退回到后堂。县老爷赶紧迎出来答话,“张总管大驾光临失迎失迎,恕罪恕罪!请到后堂叙话!”

文老爷子拉着文誉升有躲到屏风后边去。

张旺一进屋就大大咧咧的往上座一坐,也不客套,县令只有坐在旁边的客位相陪,忙喊门子献茶。张旺说道“父母大人!我们府里大老爷不在家,只有老夫人不方便出来,让在下与大人说些事,希望您能方便处理一下”县令谄媚的笑道“不敢当,不敢当!在布政使大人的制下,下官也只是奉命办事而已,有什么事下官能代劳的吩咐便是”张旺一听这话,冷笑着想这个老狐狸,这是把自己先撇清关系,出什么事都是布政使老爷的责任,他只是一个代劳的而已。“嗯!我家公子有个相好的,就在佛光禅寺前不远的一条街上住,之所以提这个寺院,是因为最近有个和尚调戏我家公子的外宅”县令听到这发怒道“真是岂有此理啊!一个和尚还敢调戏良家妇女,这还了得?我现在就派人过去,把和尚抓回来”张旺继续道“不劳您大驾了,我家公子已经带人把和尚办了,再说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大家闺秀”县令心中一惊,不会把和尚杀了吧!强装镇定继续听着。“那个和尚原本不在哪住,我查过了原房主姓吴,估计这个和尚就是看上了对面楼上的小姐,是租的还是抢的就不知道了,反正是住进去了,老爷您知道这事吗?”张旺从苏巧儿的老婆子哪,得到消息是和尚抢了吴君闻的房子,旁敲侧击看看是不是买通了县令才霸占了吴君闻的房子。县令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也不知道慧岸是生是死!这个张旺如果知道自己和慧岸的关系,会不会牵连到自己。布政使比自己位高权重,只有弃车保帅了。“这个情况我是真不了解,那范公子打算怎么办这个和尚呢,我又能做点什么”张旺继续说下去“和尚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被打了一顿没什么。只是……”说到这拿起茶碗喝了一口,县令得知慧岸没什么大事也放下心来,觉得慧岸受点苦也是活该,自己帮忙让他白得了吴君闻的房子,慧岸一点表示都没有,哪怕是一句话也行啊!当时吴君闻被迫把房子给了慧岸,慧岸高兴的不得了,后堂叙话的时候县令说慧岸这回你什么都有了!罗门子就在旁边,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慧岸,慧岸并没有体会到深意,得意忘形了,如果当时是罗门子的话,一定会说自己只是帮县令老爷守着房子,一切都是老爷的。可惜慧岸就是慧岸,没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张旺还没说完,屏风后的文老爷子,把茶碗拿起又放下故意放下弄出声响,文誉升不知道父亲此举何意,也端起茶碗品茶。正常情况下,张旺听见声音一定会停下,请文老爷子他们出来,另找合适的机会与县令谈更主要的事,这也是文老爷子的用意。但是范府总管的狂妄,并没有在乎屏风后边是谁,冷哼一声继续说下去“打了和尚不算什么大事,是范公子自己办的,老夫人得知公子为了一个娼妇,召集家人打群架,觉得有辱门风,命在下去让苏巧儿和老婆子闭嘴,哎!下手重了点!他俩人没有苦主,况且民不举官不究,这事你得帮帮忙了”文誉升听到这刚喝到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茶碗也掉在地下,哗啦啦摔碎了!这么大的动静张旺就是再装作耳聋也不能置若罔闻了,宰相门前三品官啊,张旺的猖狂完全不把县令放在眼里对于刚才文老爷子弄出的声响就装作不知道,也不怕谁听见了惹麻烦,即使惹了麻烦也是县令的麻烦。但是这文誉升的响动实在太大了,简直就是对他的挑衅。张旺满脸怒气的站起身“这后边还有人吗?老爷们谈事情,居然也敢偷听!”张旺用了个“老爷们”,就是把自己也当做老爷了。文誉升听说苏巧儿已经被打死了,吃惊不小。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就是想教育教育那个贼秃,不想却把那个无辜女孩子也害死了。惴惴不安的文誉升跟着文老爷子从后边出来后匆匆忙忙的告辞了县令。

文誉升也不知道怎么出的门,只是想着县令是一方父母官,不会不管这杀人的案子吧,即使没有苦主也不能纵容这杀人凶手逍遥法外吧。下午的阳光依旧毒辣的照在父子身上,失了魂一样的文誉升浑然不觉。文老爷子提醒似的说道“彰显啊!当官的有些事是不能管的,也是不敢管的,你就当没听见也就是了”文誉升听了父亲的话唯唯诺诺,不敢反驳,也没表示同意。文老爷子停下脚步站在路旁树荫下,回头看着头顶太阳文誉升。父子两人对视了一会,文老爷子知道自己和儿子之间已经出现了分歧。文誉升心里面想的是父亲一直教自己“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修身的前提是心正。”知子莫若父,文老爷子无奈的笑了笑,继续上路往自己家走去。文誉升一句也不说话,到了家文老爷子往太师椅上一坐,让文誉升也坐在旁边,慢慢的讲出了一些往事“彰显啊!你是不是觉得为父有些言行不一啊?”文誉升赶紧站起来“子不言父过,儿子不敢!”哈哈哈!躺在太师椅上文老爷子一改往日的严厉,伸手拍了拍文誉升的腿“坐下吧!不愧是我的儿子,和你爹我年轻时候一个模样!爹平时教你的都没错,我也是你这么大的时候考上了童生,虽说没有连中三元但也是名列前茅,后来考中了秀才,家里面也得些实惠,不用交税了,抽丁也抽不到我家了,但是家里实在是太穷买身像样的衣服都没银子。当时的刘县令周济我又买衣服又送粮食,我对他那是感激不尽啊!”文父说到这脸上显现出苍凉悲苦,抬头远望如有所思。午后的阳光依旧强烈,树木枝叶随风微微的颤抖,地面上热气蒸腾,远远望去就像地面上起了一层水雾。文誉升从来没有听过父亲说起这些事,聚精会神的听着。“直到最后刘县令把自己的爱女嫁给了我,也就是你母亲后来生下你。”直到一个乡绅模样的人来衙门告状说,改变了刘县令的一生,也改变了文老爷子刚直不阿的性格。经过剥丝抽茧层层分析,文老爷子查出是因为乡绅和这个下人有染,乡绅的夫人出于嫉妒,才命人勒死丢下井的。当时年轻的文老爷子力主严办乡绅的夫人,刘县令则是要正法杀人的下人。这个乡绅模样的人就是现在的布政使范大人的岳丈,有权有势。刘县令是个明白人当然知道始作俑者是谁,思想斗争还没来得及决断,上级官吏就插手宣判行凶的是下人直接问斩,又以刘县令办案不利的罪名罢官,如果当时不是文老爷子的一再坚持,现在的县令还是自己的姥爷,全县的百姓也不会受现在昏官的压榨,自己可以说是全县百姓的罪人,说到这文老爷子神色暗淡。文誉升世界是黑白分明的,如果能用一个人的生命去换取,全县百姓的辛福生活安居乐业,大多数人都会这么选择。但是那个丢了性命的人又没有什么错,为什么要承担不该自己承担的。文誉升认为因果报应,只要种下因就要承担相应的果报。与年轻父亲相同的,但是文老爷子已经被磨平了棱角。嫁祸给慧岸,是自己没有权利惩罚恶人,然而自己的办法却连累到不相干的人为此殒命,内心的自责耿耿于怀,不能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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